除了欣赏一下美男的身高,没有好看的。
秦嘉懿如梦初醒,连忙坐直身体。奇怪,被白景烁碰一下,她浑身都软了,此刻面对白奉漳却没有这样的感觉。这难道是欲和爱的区别?
“但是,”白景烁直视他的眼睛,“相比之下,不知轻重的你更令我反胃。”
“要求还挺多。”张向歌拿起秦嘉懿的大衣,一副放心跟我走的样儿,“走吧沅沅,等哥哥叫个代驾。”
白奉漳脸色渐冷,“白景烁。”
秦嘉懿出门前想回头看一眼,可惜他们叁人是条直线,她的视线被白景烁完全占据。
一行人散得散,兄弟俩一前一后走出酒吧,冷风吹得人发抖。白奉漳走向一辆黑车,在车门前定住脚步,回头看向紧跟他的弟弟。
喝着喝着,她被拉到张向歌身边,他甚是豪迈,和他们聊白奉漳小时候的趣事,偶尔,那故事里的主角会有秦嘉懿,引得人哈哈大笑。某次站起来活跃气氛,他再一坐下,把秦嘉懿挤到白奉漳旁边。
门开得猝不及防,倚在那玩手机的秦嘉懿迅速调整好坐姿,实际上他不曾注意过这边。这群男人的久别重逢不是深情地拥抱、诉说,他们喝酒,打台球、撺掇跑调的人上去唱歌……
这声音柔的……他能掐出一把水。
秦嘉懿不想喝酒,以前有个追她的男生,和她出去喝酒后迅速打消了心思,说:“别的女生喝酒是醉酒小白兔,你嘛,我只想和你比一比谁的酒量好。”
女生和他对视一眼就飞速低下头,给白景烁气笑了,“以前那个大师算得挺准,她是我们家的克星。”
有人在起哄。
白奉漳从弟弟脸上看到无奈和憋屈,笑言:“知道你喜欢她,倒也不必瞎吃醋。”
她安静地看着他在同性间撕去寡淡面具,和他们畅饮聊天。忽然有张清醒的脸挡在她面前,一模一样的脸,他对她说:“他们本来没想邀请女生,你知道张向歌一向喜欢搞事……如果觉得无聊,我陪你出去走走?”
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白景烁别开脸,继续去玩简单却昂贵的游戏。
他们耍一轮钱的功夫,白奉漳回来了。
白景烁正欲开口,透过黑车的车玻璃瞧见一个面部轮廓,一个正在看着他们的女生。
秦嘉懿暗道完了,她就不该喝酒!
她不出去,他走。
怦怦、怦怦……
她要因为心率过快而亡了。
他们家上一辈关系复杂,他爷爷给他爸找了个和他妈差不多大的女人当后妈,生下了白初月。小时候有人给他家算命,说白初月和他们家命格相克。他爸妈不以为意,这不,预言灵验了。
白奉漳应了一声,和朋友们又碰了几杯,到她这里时,他沉吟片刻,移走了,“女孩子少喝酒。”
颀长的人影立在门边,冷漠的声线划破空气中的暧昧,起哄声戛然而止。白景烁晃晃手机,看向白奉漳,“爸刚才打电话,说有事找你,让你回去。”
平静得让人想打他一拳。
“不用啦。”她托腮浅笑,眼睛里有星星闪烁,“现在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
她的心思从不放在学习上,相反会记住和别人相处的很多细节。无奈推脱不掉,被张向歌劝了几杯酒,尽量维持醉酒美人的模样。
张向歌眼珠子一转,热情邀请秦嘉懿加入他们的喝酒大军,他坚信人只要醉了,一切皆有可能。
屋内热,她脱了大衣,引来一些人片刻的注视。她继承了母亲与生俱来的魅力,哪怕这条裙子并不贴身,哪怕她顶着完全不适合她的发型,可美艳的脸蛋施以浓妆,便能轻易抓住别人的视线。
以往她对徐凇的迷恋算什么呢,原来她喜欢一个人是这样,娇羞的、矜持的,表现出小女儿家的温柔。
“……”
动作有点凶,她直直往人家怀里倒,白奉漳不得已扶住她的肩膀。他喝得有些多,眼神略显迷离,烈酒化开了最冷的雪,终于澄澈又清晰地倒出她的影子。
白奉漳说:“那是个意外。如果我不扶她,你会看到她倒在我身上。”
不是争家产的狗血大戏,也不
说白初月,他生气。骂他,他毫无反应。
白景烁面无表情,“你知道我想让你回来的目的。”
他背对着她。
白景烁不想再碍这对男女的眼,转身走了。
印得再深又有什么用?抵不过她有心的遮盖。
目光向下,停顿片刻,补充道:“送到地下车库。”
“你搞性别歧视啊?”白景烁大步走来,对张向歌说,“你们两家近,你送沅沅回家。”
裸露的锁骨染上五颜六色,灯晃过是洁白无瑕。
那场面刺眼得很,偏偏有正当理由,白景烁只能去怪张向歌,那个乱点鸳鸯谱的山寨月老。
秦嘉懿缩了缩脚。
“白奉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