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能够想象他在那边的模样,一定是面无表情地打字。
她轻手轻脚打开门,下一秒收获了黝黑双目的注视,她倒真像被主人抓包的小贼,尴尬地笑了笑,“是不是吵醒你啦?”
她来得匆忙,没时间化妆,值得庆幸的是上午洗了头发。
她用力跺了跺脚,试图震掉碎雪。
“过来。”
事情有一有二,不能有再叁再四。她爽约他两次,怎么可以有第叁次。
可白景烁认为,这比他看过的任何时候的秦嘉懿都要漂亮。
啊,分外清新。
秦嘉懿来到病房外,鬼鬼祟祟地贴上小窗户偷窥。他平躺着,好像睡着了。
他动作有些猛,牵动了腰伤,她听到他闷哼一声,然后含住了另一端。她一条腿跪在床边,以一种别扭的姿势和他分享这个橘子,他咬掉剩余的果肉,模糊地笑了一声,“没有橘子了,怎么办呀?”
“唔。”他接过她买来的橘子,橘子沁透了凉气,剥了一半瞧见她裤脚沾着碎雪,乐了。真是个爱美的姑娘,即使穿着最厚的棉裤,外面也要套个好看的喇叭牛仔裤。
“干嘛呀?”
她在去机场的路上搜索文献资料,上了飞机改论文,抓掉了一大把头发。六点叁十,飞机落地,雪乡的温度极低,寒气往肺里灌。她把改好的论文发到老师邮箱,狠狠吸了一口冷空气。
晚上七点前重新提交,否则第二年重修。
也许是“晚点到”叁个字触动了他的神经,白景烁直截了当地告诉她:【你不用来了。】
下一秒被他按住后腰整个带过去。
攥着的塑料袋哗啦哗啦,她的手指绞紧,难为情地摸了摸一边脸颊,眼神往别处瞟,“别看我了,没化妆。”
经纪人指了指腰,“还是这儿的问题,之前落下了病根,这些天在雪地里拍戏复发了……”她叹了口气,神色复杂,“医生建议再卧床几天,你帮我劝劝他,别逞强。”
“姐。”她叫住经纪人,指着白景烁病房的方向,堆起笑容,“那个,他的情况怎么样呀?”
两个字在她心尖荡起涟漪,她在他含笑的注视中,步步走近,步步悸动。
他摇起床板,朝她招了招手。
“给你吃橘子。”
哦……原来是他的经纪人和助理啊。
【不要!我不会迟到!我现在就去机场!】
她装起电脑,背着包准备出门,室友叫住她,不可思议道:“你今晚不回来了吗?明天有考试呢。”
她在纠结如何面对柳时,那边一男一女朝她走来,女人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最终沉默地路过她。
【忙你的事情吧。】
秦嘉懿:“……”
咦?是他的母亲吗?
七点啊……她在考虑是否改签。
好像对,又好像不对。可他确实吻上来,橘粒被交缠的舌尖碾磨,迸溅出酸甜汁水。他缠上她的舌头吮吸,暧昧潮湿水声不断,她睫毛颤个不停,慢慢勾住他脖颈。
幼稚鬼!
白景烁说:【没必要来,我明天出院,今天来没有意义。】
他笑眯眯地再次递来一瓣,她才不会上当呢,露出个假笑,没有要接的意思。橘子送到她唇边,他用眼神示意她张嘴,秦嘉懿犹豫片刻,张口咬住一端。
狼来了的故事再次上演,而这一次他不再相信她所谓的“晚点到”。
经纪人看着她顺眼多了。
秦嘉懿乖如小鸡崽,“好的好的,你放心,我一定劝他。”
他最后说。
算了……
她一路风尘仆仆,脸蛋、耳尖冻得通红,裹着厚实的羽绒服,背上鼓鼓囊囊的双肩包,显得有些笨重。笑容嘛,也是傻气又娇憨。
“没事,来得及。”
“裤子拖地了。”他扬下巴指了指她的裤子,在她低头看的时候,又说,“过来。”
还是个挺不错的姑娘。
裤脚被雪浸湿了一个色号,她郁闷地抬起头,见他捏着一瓣饱满的橘子,她想说这是给他买的,转念一想,这是大明星剥的橘子诶,必须吃。她欲伸手接,手指碰到它的前一秒,他把橘子扔进了自己的口中。
“滋啦。”
怎么办呀……被冷风吹过的后劲统统涌上来,她的大脑胀痛,脸颊疯狂发热,耳边又传来他的笑声,“只能亲你了,对不对?”
她的嘴里有橘子呀。
他在市里最好的医院,秦嘉懿上了对应楼层,远远看见一男一女坐在门外。
要不要敲门?
屋内开了空调,源源不断的暖风吹起她的发丝,周身升起了灼人的炎热,烧得空气稀薄几分。
他拉开她的羽绒服拉链,一手环住她的腰,指节陷进纤瘦的腰侧。秦嘉懿重重喘了一声,下半身像有电流走过,所有的反应都聚集在私处。液体黏腻,堵住了上下两张嘴,她吃着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