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那么大声,我听得到。”
卡米尔要当拼命叁郎,你们是想了各种办法,最终都没拦住。所幸校务系统拦住了,从你这一届开始的选课新标准那就是随机化多样化,你想多选点课,当然没问题,可我们老师就这么多人,为了公平我们摇号,摇到谁谁上,没摇到的也别灰心,下一次总有机会。
卡米尔的一天很有规律,他本就是个自律的人。尽管出身始终被家族观念严重的雷家诟病,童年母亲给他带来的挫败感与绝望感对他的影响不可磨灭,比如听到他人背地里调笑说他阴森渗人,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的自我认知,尤其在遇到雷狮跟你以后。
“别动,之后会更痛。”卡米尔跟你一起蹲在地上,凑近你发现他表层的头发黑得发蓝,如同深夜向一
说来毫不惭愧,谁遇到那两个人能不心动。偏偏你们相遇得阴差阳错,重逢时风华正茂,任谁心动都不能算错。
你用最具威胁力的目光瞪着雷狮,没意识到自己嘟起嘴唇一下子威力大减。雷狮盯着你也乐了,平常他总觉得太甜的零食,这下也拆开吃了,并吃得津津有味。瞪了良久只换来零食一包包减少,着急的你在雷狮又一次拿着饼干就往嘴里送的时候,握上他的手腕探着头就去够点心,不光吃到点心,雷狮拇指食指的一圈牙印也作为纪念品留给他了,你得意地嚼着点心,力度之大造型之浮夸,效果有了,代价也有了。你咬到了舌头,带着泪眼手捂着腮帮张着小嘴,疼痛的舌头不知何处安放。
雷狮搭在膝盖上的小腿一动不动,他伸出手掌平摊在半空,眼眸带笑:“哥哥手也是凉的,过来暖暖。”
“啪!”
饮品还没喝完,舌头的痛意已然消失,你不舍地又吸了几口冷饮,最终松开手。你的掌心时常热得出汗,这次贴着卡米尔略带凉意的手背却是一点汗都没有,你又伸手手指钻进卡米尔紧握的手心,冰凉的触感刺得你要蹦起来。
这时一根吸管戳进嘴里,你习惯性地吸了一口,冰凉的饮料缓解疼痛,可一旦停下来,疼痛就会卷土重来,你紧紧抓着卡米尔拿饮料的手不让他离开,嘴巴一吸一鼓喝得很是畅快。
你跟卡米尔打赌他肯定会因为时间管理问题退掉一部分课程,结果是你那一个月不得不早起去给他买早餐,无数次跟舍友解释是单纯的朋友关系。
富裕亲人和睦带来的快乐,也不得不经受家里破产父亲离世的苦痛。可能是童年拯救你的人太过耀眼,即使忘记以后潜意识里依然被他的骄傲影响;可能是少年寄居的表亲为人和睦,从没出现过恋爱电视剧女主角寄人篱下受人磋磨的窘境。如同梦中的你一样,快乐与悲伤都被记忆的缺失冲淡,所以在回忆起来的时候痛楚与欢乐都那么清晰,曾经的经历如在眼前,你也能那么自然又自信地去追上他们的身影。
“雷狮!你看卡米尔。”你扭头跟雷狮告状,希望这位绝世好哥哥能让自己的弟弟乖乖伸出手。
“卡米尔,你怎么不说一声呢?”你两只手捧起卡米尔冰凉的右手,暖了半天又觉得自己的手不够热,带着他的手就要往脖子贴。
雷狮抵着头,薄唇勾起弧度。
他的课业繁忙,不只修够学校每年规定的学分,大哥大学主修的经济与管理要选修,你大学学的专业他也经常来旁听。
清脆的声音效果不是盖的,你呲牙列嘴又蹲下身子把手藏进怀里忍痛,雷狮手在半空中突然收回,害你拍到桌子,然后是卡米尔又递过来的冷饮。火辣辣的手掌碰上冰凉的杯壁,激发出新的疼痛感,水珠在室温中沿着塑料杯汇聚下滴,你攒了一筐的眼泪攒动着溢出眼眶。
“你是听到了,你的良心也听到了吗?”你怒气冲冲带着余额只有19块的银行卡回来了。
校务系统把卡米尔拦在门外,你当日高兴得连吃两碗米饭,甚至之后在一起吃饭时在那里念叨着要请这次编程的人吃饭,雷狮则是拿出张卡让你随便花。你美滋滋又点了一大堆零食,结账时自信地递出银行卡。
“雷狮!”
你瞪起罪魁祸首发觉对方一点都没意识到是自己造成了现在的局面,于是你磨磨蹭蹭从卡米尔身侧走过去,一边哈气搓手,一边接近雷狮。
雷狮跟卡米尔是怎么想的呢?脸颊紧贴着柔软的布料,你屏住呼吸思考这个问题。
就连雷狮也不能在他选课方面过多干扰,一跟他稍微提提,卡米尔就会整天带着苦大仇深的表情,逼得雷狮翻看他的选课安排,以当届优秀毕业生的眼光筛选出几门课程。你就不一样了,卡米尔来听课,你总是乐呵呵的,甚至还会给他占个座,越靠前越好,以免他坐在后面在你开小差或者玩手机的时候传递来恐怖的目光。
卡米尔眼疾手快,冰冷的手指碰到你温热的脖颈就缩了回去,他迅速把手插进口袋任你怎么拔都不动弹。
你轻轻探出手缓慢从上向下贴上雷狮的手掌,下到还有一指的距离你果断拔高落下,指望能让这小小的报复让雷狮意识到错误。
你呜咽着要移开手,却被卡米尔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