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是,这个大厅的一角也摆了一套电击设备,看起来比陆决在密室用的那一套更精密。
语音一直不断的循环着,电击也在持续
而且这大小……多少和陆萦的胸有些相似。
曹华帮他佩戴好一切器材后,道:“我现在要场景重现,来确定你是否真的人格分裂。”
“坐上去。”曹华指着电击椅道。
大叔见状扔下手中的浇花壶,紧跑两步去搀扶陆决,他一边跑脸上和肚子上的肉一边颤,到没有中年大叔的油腻,只觉得他身上的肉Duang Duang的震颤,多少有些可爱,就像一颗从包装盒里跳出来,光溜溜掉在地上弹了很多下的果冻一般。
“记得。”陆决顿了顿,他的头又开始疼了,“每一处细节我都记得,但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强奸她的人好像不是我一般,他心里没有丝毫爱意,脑子里全是那些机械合成的语音,以及想要弄坏她的想法,就像是……人格分裂。”
因为陆决的眼睛无法在接受刚强度光感刺激,所以曹华只能复原他进入眼盲状态的后半段。
“我强奸了她。”陆决说这话的时候,每个字都像从嗓子眼挤出来的似的,抓住苹果的手也不自觉用力,渐渐地,苹果竟被他捏破了,汁水流了他一手。
他戴上了一个夜视仪,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遥控器,按了下红色的按钮,窗户便拉上了厚重的窗帘,室内瞬间昏暗一片,随后他又在遥控器上操作了一番,室内四个角落开始播放陆决在密室听到过的语音。
从因为爱所以痛苦,到我不会喜欢一个半瞎的人,再到你可真恶心,你身上的气味儿简直令人作呕,我看到你就想吐,和你做爱就像和小孩玩游戏,一点也不爽,我都是装的,我绝不会和你再做爱,体验感简直太差了!和你做爱还不如被野狗肏!
“华叔,我这种症状有没有人格分裂的可能?”紫砂壶里的蜂蜜水不多,陆决转瞬就喝完了,他把紫砂壶放在茶几上,对着胖大叔问道。
陆决抿了一下嘴,嘴角不自觉抽搐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坐了上去。
大叔扶着陆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起一个掌心大小的紫砂壶塞进陆决手里,“对嘴嘬吧,没人用过。””
曹华沉吟了一会儿,道:“跟我来。”说完他率先从沙发上起身,领着陆决往楼上走。
这就是曹华的与众不同之处了,别人治疗心理问题,都是避免病患再次接触到类似场景,可他却偏偏剑走偏锋,要场景重现,如果病患心理脆弱很可能二次造成终身无法修补的伤害,甚至因此丧命。
“你还记得当时的情景吗?”曹华突然郑重其事起来。
“怎么啦?是杀人放火了还是打砸抢了?”曹华又用饮茶机往紫砂壶里灌了一壶水,然后不紧不慢地打开茶几上的蜂蜜瓶子,舀了一勺蜂蜜放进去搅拌均匀,然后再次把紫砂壶推给陆决。
除此之外,这个大厅里竟然还有一些刑具,以及各种各样的生物标本。
咳嗽完,陆决病态白的脸颊上浮现两抹潮红,大叔架着他的胳膊,搀着他往小楼里走,“半个月没见,你这身子骨怎么弱成这个样子,你瞅瞅你这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隔壁老樊做的纸扎人活了呢。”
,小伙子你又来啦。”一个看起来长得和蔼可亲,个子不高,白胖胖的,年纪大概在五十岁左右,正在楼下给花浇水的大叔远远看到了陆决的身影,便扯了嗓子跟他打招呼。
两个人走到了叁楼,叁楼整整一层全是中空的,说白了就像一个大厅,没有隔断墙,整整一层就是一个房间。
陆决的思绪有一瞬间的跑偏,他脸上飞红,轻咳了一声,随后严肃地对曹华道:“一个星期前,我从家里离开时,碰到了陆萦,我本想直接离开,但她求着不让我走,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脑子里一直反复播放在密室里经历的一切,到最后理智就彻底消失了,脑子里来来回回是那些语音,以及想要摧毁她的念头。”
“之后我就离开了,完全不管她死活,再后来我可能是晕了,总之醒来后人已经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了,而且那一个星期里我一直在做梦,脑子里一遍一遍重复强奸她的片段,我像一个旁观者,一遍又一遍的反复观看,而且我很痛苦,但却怎么也醒不过来,就好像被人囚控了大脑……”陆决又开始全身颤抖了。
陆决没有推脱,对着吸管般粗细的壶嘴嘬了两口,居然是蜂蜜水。
“所以?”曹华自己也抓了个苹果,咔嚓一下啃了一大口。
“之后呢?”曹华问。
陆决摆摆手,示意不喝了,曹华便又从茶几上抓了个苹果塞进陆决手里,“吃吧,看你这样跟半个月没吃饭似的,别一会儿饿死在诊所里。”
陆决没推脱,但也没吃,只把苹果抓在手里把玩,这苹果挺大的,他一只手将将握住,约莫光这一个就得小一斤。
陆决应了声,但嗓子干哑的厉害,紧接着就忍不住咳了起来,像是要把肺从胸腔里咳出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