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贞帝见此,倒是看了看这一摞子的奏折,叹口气道:“拿下去吧,朕今日想来也是睡不上了!”
吕彦灏突然上奏,请元贞帝批准,他要去?州操练士兵,顺便磨砺自己,锻炼心性。
八殿下,不过是要此物罢了!
这一日早朝。
这八殿下竟是激流勇退,要去?州呢!?
元贞帝蹙眉不悦道:“你怎么不早说!走,去木樨园!”
这简直是惊讶了一众大臣!
苍天啊,你这是要让老朽…
“是!”辛公公应声,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元贞帝和兰妃此时正在熟睡,元贞帝刚刚入睡不久,还未睡熟,却突然感觉身旁有杀气而来。
那老者气的浑身直抖。
陈公公听后说道:“这…过亥时了,至于兰妃娘娘…”
他怎会做出如此草率又反常的决定呢!
元贞帝关上手里的奏折,本打算进寝宫小憩一会。
眼下皇后去世,三皇子身份尴尬,可正是八殿下乘胜追击的最好时机啊!
这可正是八殿下想办法立功,再得圣心的最好时机!
八殿下还有筹码!
他正叹息,突然,他猛地抬起头来,瞪大了眼眸。
这区区九牛一毛,根本就是饮鸩止渴罢了。
也罢,只是这玉佩的主人,怕就是命不久矣了!”吕彦灏冷声道。
陛下对此也是不闻不问,没有训斥吧,也没有问过一句。
好似朝中有无六殿下,陛下丝毫不关心一样!
要说这六殿下,对朝堂之事似乎并不感兴趣,上朝也是爱来不爱。
?州虽是离都城不远,可毕竟是远离朝堂,而眼下夺嫡之争瞬息万变,只要短短几日,或许格局都会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二日一早,吕彦灏便离开了都城,直径往?州而去了。
迟到!
可若是在此时,八殿下离开都城,那便是给了六皇子独大的机会啊!
“这…”
元贞帝倒是也挽留了一番,可吕彦灏却是坚持离开都城,说自己年纪尚轻,应当去磨砺一番,而军营正是最适合的!
陈公公顿了一下说道:“奴才听下面的小宫女说,兰妃娘娘晚间好像扭伤了脚,也不知眼下如何了…”
自从月贵妃受宠以后,宫里便许久没有新进过秀女了。
“你…!”
虽然看六殿下那样子…
辛公公恭敬的举着托盘,暗道,今夜想必陛下又是要宿在木樨园的,每日翻牌子都成了多余了。
自兰妃复宠一个多月来,六殿下上朝的次数不过三次而已,竟还有两次…
元贞帝便带着陈公公,并未摆銮架,直径去了木樨园。
那人也是没想到元贞帝竟是会醒来,而且受了伤还能反击。
吕彦灏拿过锦盒,唇角终于勾出一丝笑意,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八殿下啊,就算你有这东西,又有何用呢?
入夜。
随后元贞帝立刻抬脚一踢。
那老者盯着他良久,看了看吕彦灏留下的玉佩,叹息不已。
元贞帝便就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准奏了。
说不准,便能一跃而起,坐上后位呢!
眼下大樾已经进入大热的天气,这日元贞帝正在批阅奏折,辛公公便拿着各宫的牌子来了。
不!
他能想到的,八殿下又怎么会想不到呢!
便都纷纷上折子,请奏元贞帝新选秀女之事。
断子绝孙么!
丑时。
不对!
近日来这些大臣一个个的都在上奏,要提前今年选秀女的日子。
说着,那老者便拿出了一个锦盒,交给了吕彦灏。
除非…
元贞帝立刻侧身护住了兰妃,自己的右臂却是被划出了一道伤口。
他一跃而起,直接飞身而入。
可为何…
辛公公听后一愣。
他徒然睁开眼睛,只见床塌旁寒光一闪!
他起身随口问道一旁的陈公公:“什么时辰了?这时候,想必木樨园已经剪烛了吧”。
这陛下,今夜是不去木樨园了!?
一名黑衣人悄然无息的到了木樨园的大门。
他赶紧侧身闪躲,并未被踢中。
如今月贵妃死了,皇后也没了,这些人自然是着急让元贞帝再选秀女,更是牟足了劲,准备将自己府上的女子送到龙榻上呢!
陈公公垂头道:“是老奴的错!”
他还另有安排!
陈公公叹息一声,暗道,陛下果然还是宿在了木樨园啊!
“什么!”
良久,他才深吸一口气道:“老臣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但求殿下,莫要伤害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