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陆世子最起码腹有诗书,你再看看你,哪里有一丝丞相府公子的模样,为父觉得你该好好向人家陆世子跟谢世子学一下。”丞相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训斥道,若是他儿子跟谢宴跟陆子盏那样出色,那丞相府何愁不兴旺。
“公子说的是,公子大人有大量,又何必跟一个穷酸书生计较呢,老爷想必已经在府里等着您了,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闻言,下人连忙附和他的话,道。
他是何其尊贵的身份,对方又是一个怎样穷酸的人,跟他计较简直就是辱没了他丞相府公子的身份。
“那父亲你怎么也不早说,不过儿子也就直说抱怨一句,知道这人对父亲您有大用,我对他还是非常客气的。”郑常省这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埋怨丞相道。
“那是自然,敢惹本公子生气的人,能有几个好下场的,就算有才学又怎么样,还不是遮掩不住那身上的穷酸气,也不知道爹是怎么想的,非得要本公子去哄着他高兴。”郑常省听到这话深以为然,道。
郑常省点了点头,随后带着人回丞相府,郑丞相正高坐在上面,郑常省一看到他人就抱怨道,“爹,你说你为何非要儿子去讨好那个沈若清,你都不知道人家那眼睛都长到天上去了,儿子对他好声好气的,他倒好,对儿子爱答不理的不说,还对儿子不敬,你说儿子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提起这件事,这是丞相最遗憾的事,若是当年贵妃娘娘生下来的是皇子那该多好,那丞相府肯定会全力辅佐他登基为帝,可是偏偏生下来的是一个公主,不过贵妃娘娘视若掌上明珠,圣上也疼爱,也不枉是贵妃娘娘的女儿。
“这个有眼不识泰山的东西,不就是一个穷酸书生,还真当自己是哪家的大户公子,也不知道爹是得了什么失心疯,非要我去讨好这么个不长眼的东西。”人一走,郑常省狠狠的踢了踢一旁的红木衫桌子,他可是丞相府嫡出的公子,他的姑姑可是宫里的贵妃娘娘,谁给他的胆子敢让他对他这么无礼,简直是气死他了。
“那个陆子盏不过就一个文弱公子罢了,怎么常乐表妹就偏偏喜欢上他了?”郑常省腹诽一声,道。
“儿子知道了,大不了改日儿子再去会会那位沈若清,一定让他来见爹爹你。”
“说到宫里,常乐表妹也到了要结婚的年龄,难道姑姑就不考虑她的婚事吗?”
“你若是真这般有志气,那你爹自然不必这么操心,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常乐公主是你姑姑的命根子,常乐公主就算嫁给谁,也不会嫁给你的,所以你切莫打常乐公主的主意,若你姑姑出手
郑丞相横了他一眼,道,“常乐公主是你姑姑的独女,又是圣上最宠爱的公主,圣上怎么可能会不考虑她的婚事,只是常乐公主现在喜欢上了靖安侯府的世子陆子盏,历代驸马大多出于寒门,就算圣上再宠爱常乐公主,他愿不愿意为常乐公主破例,为父也不知道。”
“你懂什么,这位沈若清是这匹学子里面最出色的那一个,多少人盼着能将他收在麾下,若是为父能让他做了丞相府的门生,未来他在朝堂之上肯定能多多为为父办事,凭借他的才华,若是能成为天子近臣,那将来辅佐你姑姑登上后位肯定也易如反掌,你这个蠢货,就知道帮忙不成帮倒忙。”郑丞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这批学子的身份他早就调查过,其中的沈若清是最有才华的那一个人,郑丞相一早就盼着对方能为自己所用,但他身为一国丞相,总不能亲自去讨好对方吧,所以就让他儿子去,希望多与对方拉拢一下关系,谁知道就这么简单的事,都能替他办砸。
郑丞相点了点头,“为父知道你有心了,你是咱们丞相府的嫡出公子,府中上下对你那是精心伺候,生怕你受了什么委屈,但是你姑姑在皇宫可是受尽了委屈,陛下虽然宠爱你姑姑,但是宫里那么多嫔妃,肯定不能时时刻刻体贴关怀,所以为父希望你能够早日为我咱们丞相府顶立门庭,这样你姑姑在宫里也能过得好一些。”
“知道了,爹,你儿子在这京城也算出色的了,你怎么总是这般嫌弃我。”郑常省撇了撇嘴,他就很不喜欢他爹去长别人的志气,灭自己家的威风。
“公子且消消气,这位沈学子有眼不识泰山,竟然敢这么对待公子你,他肯定会遭报应的。”下人见状忙哄着他,这可是丞相府的祖宗,除了相爷敢出声责骂他两句,就连夫人平日都好声好气的哄着,更别说老夫人了,之前婉莹小姐未出阁的时候,可能还会说公子两句,毕竟是兄妹,公子也不敢招惹了婉莹小姐,但自从婉莹小姐嫁到平昌侯府,公子俨然成了府上最尊贵的人物,谁敢去触公子的霉头。
可是丞相府嫡出的公子,平常谁跟他说话不得客客气气的,这个穷弱书生竟敢这么对他,还不等郑常省思索出个好歹来,沈若清就施施然的朝他行了个礼,“在下先行告辞。”
“嗯。”这件事确实也不能怪他儿子,实在是这位沈若清太过难缠,说着丞相又皱了皱眉,道,“不知道怎么回事,为父最近心里一直都不安,总觉得最近有什么事要发生,但是你姑姑又说宫里没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