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好,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吗?”
不过一条手链,还没那几套衣服值钱,路窈也不推辞,任由他付了款。
但是购物欲上涨的路窈显然不会放过他,拉着他的手就往配饰区域走,边走边给他洗脑:“你是要陪我去镇场子的,当然要好好打扮一下。”
“戒……戒指就不用了吧,”万陵看清了路窈往自己手指上套的是个银质的指环,手心的热气一路顺着血管经络都要冲到头顶了,“而且你戴的是中指……”
路窈已经指挥着工作人员把提袋都放到了车后座,正坐在驾驶位上等万陵回来。看到万陵上了车,手里还拎着个精巧的小包装,好奇问道:“你买了什么呀?”
自己的小心思被点破,万陵有些脸热,胡乱点了点头,看着sa把对戒包装好,接过盒子和银行卡就埋着头往外冲。
因为体弱,万陵的手指修长,手心凉凉的。路窈则是截然相反,手虽然也很纤长秀丽,但也有骨肉匀停,摸起来软绵绵、暖烘烘的。这样被路窈牵着,万陵只觉得像是在雪地里靠近了一只暖手炉,汲取到温暖,也不会被灼伤。
他语气真诚,一点都不敷衍,认真从自己的角度分析了一下,简单说明了为什么他觉得这条更好看。路窈听了频频点头,觉得他和自己想得几乎一模一样,顿时在心中下了决定。
路窈有些懵懵懂懂地抬起脸,疑惑地看向他。她自己平时戴饰品,向来是怎么好看怎么戴,除了无名指,没在意过其他位置的含义,再加上她没往这方面想,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只以为万陵是单纯觉得尺寸或者款式不适合这样戴。
“诶,是吗,那应该戴哪个手指啊?”
万陵不好意思让她知道,也不打算这会儿就送给她,含含糊糊地回答:“没什么,给别人带的礼物。”
一想到自己那点不为人知的小心思,万陵就在内心唾弃自己。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从没谈过恋爱,除了妈妈和妹妹之外,没和别的女生长时间相处过的原因。在路窈身边,他觉得自己从身体到内心都是充满生机的。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他觉得自己有些卑劣,怀揣着这样的心机,还不愿意离路窈远一点,妄图从她这里汲取更多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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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气好,有耐心,审美契合,万陵简直就是梦想中的逛街搭档。
刚才一直陪同两人选购的sa看到万陵转身回来,以为他是有东西没拿,上前询问。
万陵眼神飘忽,强装冷静地答道:“刚才那枚戒指,给我包起来吧。”
这样想着,万陵一个走神,再回过神来,手指上传来冰凉的触感,低头一看,路窈已经在挑选饰品,往他手上试戴了。
他没多说别的,但sa似乎有所顿悟,笑吟吟地接过卡,慢悠悠说了句:“好的先生,这枚戒指还有对应的女款,请问您有需要吗?”
挑好了自己喜欢的首饰,路窈跟着sa去结账,先结清了那一堆衣服,等到扫描那条手链的时候,万陵递过了自己的卡:“就当是你帮我挑衣服的谢礼吧。”
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万陵甚至想过很多次,自己有点像那些神话故事里采阴补阳的妖精似的。不过暗中观察之后,发现路窈的身体非常健康,没有一点变化,这才放下心,认为这还是一个科学的世界,只是自己想多了。
路窈拉着万陵的胳膊轻轻晃了晃,唤回了他的注意力。明明说着自己衣服已经够多了,这次是专门给万陵选,但是看到亮晶晶的首饰,路窈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吸引了过去。
他们才认识了一个月,路窈只是个活泼可爱温暖善良的妹妹,自己是不是有点太浮躁了。
打包好的提袋有些多,工作人员们拎着,打算帮忙放到车里。路窈想着没什么别的要买,带着她们往停车场的地方去。万陵找了个借口,说一会儿和她们汇合,看着路窈进了电梯,才转头回到了刚才的那家店。
路窈把指环放回原位,欢欢喜喜地跟着sa头靠着头挑别的配饰去了,万陵手里一空,又重新变得冰冰凉凉,心里也有点怅然。
“陵哥,你看这两条手链哪个好看?”
旁边的sa笑得甜甜蜜蜜,一脸嗑到了的样子,站出来化解了这份尴尬:“先生平时不适应戴戒指的话,也可以看看别的饰品哈。”
戒指戴在中指代表订婚或热恋,万陵知道路窈不是这个意思,也知道很多时候佩戴饰品并不遵循这些隐藏的含义,但仍然不可避免地有些脸热。
他说得语焉不详,但路窈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是出于窥探别人私事的目的,于是也不往下追问,默认这可能是给万露或者别的朋友挑选的礼物。以至于日后再次见到这枚戒指,感到了别样的惊喜。
万陵看着眼前这两条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的手链,耐着性子认真分辨了一番,终于发现了不同之处在于两颗主钻的款式差别,并且给出了自己的意见:“我觉得左边这条更好看一点。”
万陵觉得好笑,只能由着她去,全部身心都被两人交握的手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