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我在

：「你是跟那个人有什么金钱纠纷吗？还是你有做出什么让人误会的行为？不然他为什么要……」

    像是要刻进她心里，一遍又一遍。

    「你不是一个人，姐姐…我会在你身边，永远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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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跟那个人有什么金钱纠纷吗？还是你有做出什么让人误会的行为？』

    叶之遥驀地一声，让客厅的氛围顿时染上更加微妙的另一种气氛。

    感觉到颈间蔓延开来的湿意，他心疼地抱得更加用力，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查觉到她有点不对劲，叶之遥包裹住她的双手轻轻搓揉，窥视着她的表情唤道：「……姐姐？」

    「装什么清高处女，被人操烂的臭婊子！」

    「姐姐，不要怕……没有人会再伤害你。我在这里，我是你弟弟，是你的家人。」

    「姐姐！没事！不是你的错，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她没有回话，攥紧着叶之遥衣角的手开始发抖。

    「我们血脉相连，永远无法分割，是你永远的家人。」

    但她只是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他，一动不动。

    叶之遥异常坚决的冰冷语气，冻得林晓青身子抖了一下。

    ──『要是没有生下你就好了！』

    为什么要骚扰你？为什么要跟踪你？为什么要伤害你？

    全天下最想知道的人大概是叶知心自己。

    语毕，叶之遥握住叶知心的手腕、头也不回地带她离开，留下唉声叹气的叶昱松，还有不知道在思索什么、表情晦暗不明的林晓青。

    叶知心想说话，从一开始就一直想说话。

    「爸。」

    ＊＊

    他轻柔的声音彷彿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渐渐清晰，如太阳般破开了那些缠住她的阴暗过去，终究化成一股强大的暖流流遍四肢百骸。

    解完心结该来吃肉了吧？争取20章前上本垒！

    她一回头，看到的是王兴狰狞的脸，和他手上挥舞而来的美工刀，在路灯下划出一道森冷的白光。

    是那些指责她的梦魘。

    温软的嗓音落在耳畔，他让她的头靠上心窝，彷彿可以听见他的心脏怦怦跳动，和血液在血管里汨汨流动的声音，那是和她相同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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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微微向前一步，像是要把叶知心护在身后，然后强硬地结束话题：「……我先带姐姐回家了。」

    「我在。」

    他在心底长长吁了一口气，用拇指轻轻摩娑着手中的小手，陷入沉思。

    见她虚无的双眸漫上雾气、身子开始不自然地大力抽搐。叶之遥一惊，立刻把她揽进怀里。

    「我们住得很好，不用麻烦……我会照顾姐姐的。」

    两人回到了家。

    叶知心踉跄后退两步，两腿颤抖得她一下跌坐在地。震耳欲聋的嗡嗡耳鸣，令她的世界陷入片刻的空白寂

    叶之遥倒了两杯水，牵着叶知心在沙发上坐下，怕吓着她般一举一动都十分轻柔。他自己拿起来喝了一杯，示意她也喝。

    ──『装什么清高处女，被人操烂的臭婊子！』

    攫住她喉咙的东西消失了，她又可以呼吸了，彷彿活了过来，如新生儿般发出了重生后的第一道声音。

    她想问他伤得严不严重？会不会痛？她想跟他道谢，谢谢他救了她；她更想跟他道歉，把他捲进来害了他。

    「我在这里…姐姐。」

    「不用。」

    ──『人正真好，我们都不会遇到这种事呢。』

    然后是越来越多的抽噎，不可自抑地断断续续从喉咙里鑽出，渐重的低泣声染上嘶哑气音，最后终于在他怀中放声大哭了出来。

    附带一提写这章的BGM是五月天的〈天使〉。

    ──『看有谁要你，你个性这么烂，以后一定会早死』

    ──『谁要跟踪你，少自恋了！』

    叶之遥从她无神的双眸中只能看到自己的倒影，没有其他任何情绪，彷彿失了灵魂的空壳，只有手上的温度能确定她此刻存在于此。

    那是一丝几不可查的微弱呜咽，却重重震慑了他的心。

    但她发不出声音，有什么东西紧紧攫住了她的喉咙，是什么？

    「不用怕……你不是一个人了，我在这里。」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林晓青这时终于开了口：「要不然……回这边住一阵子吧？你们这样两个人也不安全──」

    一阵急速的风吹过翻飞了她的浏海，一个宽厚巨大的背影顷刻满占了她的视线。

    在她嘶声力竭的嚎泣声中，他心如刀绞，眼角沁出了泪光，不断落吻在她头发上，哑声轻喃。

    脆弱得好像下一秒她就会轻飘飘地原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