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种可怕的刑罚!
此刻,已是清晨7点20分,今天又赶上个大晴天,海面上碧空如洗,淡云如絮,焚谷星当空,炽光明媚。母舰的甲板上海风清徐。鸦雀无声的刑罚场上,只能听到航母周围那鼓噪的海浪,拍打着船舷的声音。
刑罚场上的气氛,异常压抑和紧张。在众目睽睽之下,太史言攥着这把刑鞭,虽然,他的脸上是一副冷峻肃穆表情,却在心里又开始埋怨老毒:为啥不事先提醒他一声。
老毒则怏怏不快道:“我可没见过这种SM的场面,网络上根本查不到,这些军方刑罚的相关资料,我拿啥提醒你啊?昨儿晚上,你急头白脸的就下了命令,也没惦着先跟我商量一声!
再说了,当时你各项生理指数的波动数据,乱得跟纺织厂被炸了一样,千头万绪的,差点没给我绕出逻辑性BUG来,你自己在那儿胡琢磨什么呢?到现在我都没研究明白!”
老毒最后这句话,问得太史言心头一紧。可他好不容易,才压制住那些无比阴暗的意识,如今实在是不敢再去碰触。所以,就算他想对老毒吐露一切,却也无法启齿。
他只能搪塞道:“我当时这脑子里,确实是乱成一锅粥了。直到现在,我自己也十分懵懂!
毒哥,咱们先甭管那些了,现在我该咋办啊?这光天化日的,我不能总这么慎着吧?难不成,真把那些南阕洲的倒霉蛋儿,都抽成咸鱼干吗!?
”
老毒马上鄙夷道:“你还懵懂……?哦对!你是挺幼稚的,现在人多你怯场了吧?还是脑子里又熬上粥了?你那夯波浪的源力,就只能去抽人吗?你不想废掉他们,就不能凝出个……?”
老毒这一句话点醒梦中人,瞬间清醒过来的太史言,连忙在脑子里,跟老毒说了无数个“对!对!对!”。然后,又给老毒带了几顶高帽。这才一拨浪脑袋,心念一动,一股源力,直传出到手中刑鞭的鞭梢上。
也搭着太史言,精神头稍一放松,心里也有了底,这手上输出的源力,就多了那么一点点。这下可不要紧,只见这根细细的鞭丝,登时化作一条晶透蓝躯,银粼绕身的长蟒。
霎时间,这长蟒盘卷的蛇身,一旋即弹开,如蛇头般的鞭梢,带着杯口粗细,寒气森冽,电刺滋迸的长躯,匍匐翻滚,扭着正弦波,一路蜿蜒跳腾,直奔缚刑架下窜去,只砸得船甲板,都“嘭滋,嘭滋”的作响,
当时就把这些观刑的军官们,惊了个目瞪口呆。就更别说,被军团纠察队,看押在缚刑架正面,那30位南阕洲的军官,更是被吓得肝胆俱裂,全身瑟瑟发抖!
当然,也包括双手被高吊在缚刑架上,上身只穿了件,藏青色的跨栏式军用背心,显出纤腰玉丘,露出琼肩雪背,正准备受刑的梵妮.罗根,
按说,这帮南阕洲的倒霉蛋儿们,也都是高级武者军人。既然踏上了战场,就该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更何况,他们能把武力修炼到星校级别,也绝非意志薄弱之辈。怎么会,都被吓成了这样?
也不奇怪,虽然先哲有云: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何况,他们还都是强大的武者军人。
但任何人,在即将死于非命的前一刻,谁敢说:他的内心没有任何恐惧?因为,在死亡降临的那个瞬间,他人生中所有的不甘和遗憾,最终都会归结于恐惧。
尤其是,如今这31名南阕洲的军中英才,哪个不是家世显赫,天赋非凡?他们不仅少年得志,出世后更是一路顺风顺水,未近中年就在军中身居高职,手握兵权;将来必定会扶摇直上,出将入相?
然后,就是实现生活上的各项自由,不断追求各种理想、并完成各种小目标和大目标啥的。
再然后,就是感觉生命达到了各种的巅峰,人生中的高潮,那是一浪接着一浪……!
可未曾想,一场突如其来的战争,不仅导致他们的前途受挫。更不料,这次草率的肆意妄为,竟然会给他们自己招来杀身之祸!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活活的鞭挞致死!?
身为一个军人,若能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也算死得其所,虽死犹荣。可在战事未起之时,却因违反军纪被处以极刑,最后落得个死无全尸,又是何等的耻辱和悲催?
未尽的美好人生,突然遭受到这种毁灭性的打击!这些原来都飞在云端上的骄子们,转瞬间落入了刀俎地狱,焉能不被栗栗危惧所煎熬?
先不说其他人,梵妮.罗根这回是真怕了。昨天晚上,当他们被关进这艘母舰,最下层舰舱的禁闭舱后,当时尚不知道鞭刑为何物的她,最终还是听从了托尼.马奎尔的劝说,向自己的外公发去了求助。
结果,等她把事情的前后经过,向外公如实讲述后,从未对她发过脾气的外公,这次却是对她大发雷霆。在视频通讯中,她也是第一次看到,外公会如此的方寸大乱。
最后,南正丘长叹一声,儒雅清隽的面孔是愁云满布,如同一下老了好几岁,只对她说了声:“梵妮啊!外公……,尽力而为吧!”就挂断了通讯。
可经过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