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沉吟了片刻,眼睛一亮:“秦相劳苦功高,兢兢业业地帮朕处理朝政。”
“朕不如就点秦相的这个子侄为今科的状元如何?”
秦桧嘴角哆嗦了一下,急忙拱手回道:“陛下,万万不可。陛下待臣如此恩厚,臣肝脑涂地,无以为报!”
“只是臣那子侄不过中人之姿,连会试都不见得能考中,更何况殿试?”
“臣知道他是断无状元之才的,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千万不可为了臣徇私啊!”
“秦相这话就太谦虚了,对你那子侄何其不公平?”
李乾无奈地感慨道:“人家当宰相,都是拼了命地提拔亲人,你倒好,这像个什么样子?”
他走到近前,拍了拍秦桧的肩膀:“秦相啊,你说这朝廷中的官,若是连最亲近的家人都不关照,都不在乎,又怎么能要求他们在乎这天下的百姓呢?”
秦桧的身板被李乾拍的颤了颤,他虽然不明白皇帝陛下今天好像有点不正常,但越是如此,他就越小心谨慎……
就越要把真实想法反过来说。
“陛下,请容臣说一句,此言差矣。”
他抬起头,正色道:“若每个朝廷的官员都将提拔亲近,纵容私情作为理所应当的事,那其他百姓该怎么办?”
“那些家中没有官员的百姓,难道就该被他们踩在脚下吗?”
李乾诧异地望了他一眼,没想到这货还有这种认识?
秦桧感慨着道:“不管别人如何,臣是不敢这么做的。至于族中的那些子侄后辈们,有臣在的时候,臣会限制着他们,等臣不在了,他们就是想违反朝廷法度,也做不到了。”
李乾笑着摇摇头道:“有你这么个公正严明的长辈,你们家里人指不定多少怨言呢。”
“只要天下百姓无怨言,他们就算有再多的怨言都无妨。”秦桧说的轻描澹写,就好像这真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一般。
李乾目中闪过一抹感慨,他都分不清这是真的还是装的了。
不过拉扯了这么半天,不管秦桧是装的还是演的,估计他都不如之前清醒了。
既然如此,也该展现自己的真实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