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箭雨在双方的铁甲步兵中冲击,双方的距离也在慢慢靠近,上官军部的前军是重步兵在前,弓弩手在后面压阵。
随着自卫军一块块如钢铁一样的军阵靠近,双方的弓弩手也开始对峙,锋利的箭矢在战场上密集地穿梭,前锋营的步兵举着盾牌,距离越来越近。
最后双方冲撞在了一起。
那场景,就是一个个铁人相互冲撞,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众人抡起战锤、斧头、狼牙棒,开始进入最残酷的鏖战。
但这种鏖战并未持续太久,因为上官军部左翼被自卫军击破,前军的侧面已经暴露在自卫军铁蹄的兵锋之下。
一场更大规模的闪电打击上演了。
从左翼而来的自卫军铁骑洪流,在广阔的战场上发出怒吼,他们以雷霆般的威势击穿了左翼后,排山倒海一般扑向了上官军部的前军!
“该死,敌军骑兵都冲进来了,快给老子将他们堵死,一个也别放过!”战车上的上官将军看着如入无人之境的自卫军骑兵在他的方阵中来去如风,走到哪杀到哪的架势气急败坏吼道。
自卫军实在狡诈,应该说郭墩墩很狡诈,他一开始就没打算主动进攻,而是在自己军阵两翼挖了很多壕沟。
别说骑兵了,步兵要冲过来也很难,于是洪荒城外的对峙,就真的成了对峙。
上官将军的军令一封又一封催促而来,洪成急得火冒三丈,他的人马在与自卫军辛苦对峙,始终没办法展开正面决战。
若是他这时真能突破自卫军防线,主力军就可以一波又一波冲击自卫军侧翼,对对方的打击还真不小。
鹿死谁手还未知。
然而,战场上抢占的就是先机,自卫军的骑兵先一步突破了,造成的蝴蝶效应才刚刚开始。
下午已过,黄昏时分,残阳如血。
战狼喷吐着热气,鲜血在铁蹄下凝固,双方前军大战正酣,自卫军骑兵撕开对方前军侧面,飞快冲进去,将前军切割开。
“报!洪将军!我军侧面被敌军突袭!”
洪成大惊,他闻声望去,却见已是四处慌乱,唯有前锋营尚在与敌军酣战。
前锋营杀得是血流成河。
洪成怒道:“左翼何故失守?”
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得知前军遭到攻击,上官将军心头一沉,他高呼道:“我军骑兵何在?”
也没有人回答他这个问题。
很快天就黑了下来,双方在天黑之前都暂时休兵,上官军部的前军阵型基本上大乱,离彻底崩溃只差了最后一口气,左翼被冲击带来的恐慌和混乱,在天黑之后才刚刚开始。
洪成回了营地,他气恼道:“自卫军挖了许多壕沟,阻挡我军骑兵冲击!”
有人道:“明日再做冲锋,派一支敢死队,务必要击穿敌军防线,哪怕是死也要把对方的壕沟给填平了”
“主力大军如何了?”洪成问道。
“不是很妙,听闻主力左翼也已经崩溃。”
深夜,上官将军彻夜未眠。
他刚视察完中军防守,据说前军现在已经有不少军阵已经崩溃,许多士兵在溃逃,还有一部分坚守在原地。而前锋营的交战,自卫军战线的野战能力也让他恐惧。
“主帅的人马到底到何处了?”突然,他不耐烦地又问道。
依然没有人回答他这个问题。
便在此时,外面传来斥候的声音:“报!”
“进来!”
探子冲进来,大声说道:“报将军,我们在十里外的洪荒河畔发现了大军先锋官的踪迹。”
“人呢?”
探子犹豫了一下,说道:“在外面。”
一个叫王林的指挥军官被带了进来。
“上……上官将军!”
他的声音有些急促,但很多的是恐惧。
“你是?”
“末将是主帅麾下指挥军官王林!”
“昨天不是说主力大军已经到了二十里么,现在还在十里外?”上官将军的声音也开始发抖。
“我们……”
“说!”上官将军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
“我们先锋军两万人马在渡洪荒河的时候突然遭遇了自卫军的伏击,已经全军……全军覆没了……”
他此话一出,营帐内一片死静。
怎么可能,他明明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自卫军怎么可能还有人马前去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