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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娘 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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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贵儿忙道:“明儿便是蹴鞠赛,今儿那些文人名士便早早到了别院中,因那些

    李顺儿这一句话如兜头一盆冷水浇下来, 两人瞬间清醒过来,皎娘更是慌急,也顾不得衣衫凌乱, 伸手便抓住了梁惊鸿的肩膀:“寿哥儿不见了, 他怎会不见了,他去了哪儿,为何会不见……”

    廊灯昏暗却依然看得出她双眼通红,头发也有些蓬乱,想是随便挽的,衣裳倒是换了,梁惊鸿知道干系寿哥儿安危,把她自己留在屋里不定怎么胡思乱想呢便上来,帮她拢了拢鬓发道:“你去也行,却要答应我,不许哭也不许着急,皎娘你信我,我保证寿哥儿不会有事。”

    忍不住叹了口气道:“皎娘,你是我梁惊鸿的妻子,是我的心爱之人,你的爹娘也便是我的父母,为人子女者哄二老高兴是应尽的孝道,退一步讲,便如你所想,用了心机手段,又如何,若非在意,何人值得我梁惊鸿费心思。”

    想到此,便要开口劝他一句,却不等开口,已被他堵住了,到了此处,恰如心结既开大火燎原,暗夜中,唇舌交缠,皎娘只觉刹那间天昏地暗,晕沉沉,通身如置烈火之中,什么也来不及想,也不及看,唯有与眼前这人,共沉沦。

    梁惊鸿微微叹了口气,知道即便答应自己也是嘴上说说罢了,好在不哭了,两人匆匆来了前院书房,同贵儿一见噗通便跪在了地上便要磕头,梁惊鸿道:“设么时候了,还跪什么,底细说来怎么回事?”

    梁惊鸿语气坚定,皎娘想起他的手段,慌急的心略定了定,点点头:“好,我不哭不急 ,走吧。”

    皎娘身子震了震,抬眸看向他,眼中满是担心,这男人当真胆大包天,这样的誓岂是随便立的,若不能如愿,又当如何?

    梁惊鸿眉头皱的紧紧:“同贵儿人呢?”

    念头至此,伸手捏住她小巧的下颌轻轻抬了起来,不容她逃避,让她看着自己,皎娘本就是个老实人,哪里能知道梁惊鸿曲里拐弯的花花肠子,心里愧疚,性子更为柔顺,被他捏着下巴也未反抗,只是跟他对视了一眼便垂下了眼睫,不是不看他,是看着他的眼心里便有些慌,也不知自己慌个什么,总觉着要发生什么,一颗心砰砰的跳。

    越说到后来,梁惊鸿的声音愈发低下去,似有满腹的委屈不得诉说,听的人都跟着难过,皎娘心中越发愧疚起来,想这件事的确是自己多心瞎想了,莫非让他对自己爹娘横眉立目的,如他所说,若不是为了自己,以他的身份地位,做什么去哄爹娘欢喜,莫说爹娘,便是老太君,皇后娘娘跟前儿,也没见他做小伏低过啊。

    干柴烈火一点既燃,眼瞅天时地利今儿晚上成就了好事,不想偏有不知死的跑来煞风景,衣衫半褪,箭在弦上之时,忽听外面李顺儿道:“六爷,别院那边儿送了信儿来,说世子爷不见了?”

    算上五年前,梁惊鸿也没见过皎娘这般撒泼大哭的样儿,一时有些呆愣,直到窗外李顺儿又说了一句,五皇子也跟着一块儿没了,梁惊鸿脑袋嗡一下,彻底清醒过来,急忙下地,慌乱拢了拢衣裳,便出去了。

    见她眼睫轻颤,俏脸酡红,梁惊鸿轻笑了一声道:“皎娘你怎么不看我,嗯?是不敢看吗,你怕什么,我这么爱你,有时候爱的我自己都怕,佛经上说因爱而生忧,因爱而生怖;或使离爱者,无忧亦无怖,果真是警世名言,可惊鸿是凡夫俗子参不透这些道理,惊鸿满脑子想的都是男欢女爱,若佛祖果真有灵,能庇佑惊鸿此一生,下一世,生生世世都与皎娘做夫妻,惊鸿在此立誓,情愿为佛祖重塑金身,长奉香火。”

    梁惊鸿点头,迈脚便往外走,却刚下了台阶,后面的门却开了,皎娘快步走了出来:“我跟你去。”

    心神大乱的皎娘已是语无伦次, 梁惊鸿也急可到底是男人,心知这当口急也没用,先找人要紧,把皎娘拢在自己怀里安慰她:“你放心, 寿哥儿不会有事的,你别瞎着急,我先去问问是个什么境况。”

    李顺儿忙道:“具体的尚且不知,正是同贵儿骑着快马来报的信儿,只说人不见了。”

 皎娘虽未说明白,梁惊鸿却听明白了,明白之后不免有些哭笑不得,这哪儿跟哪儿啊,自己对她爹娘好,反倒让她疑心自己了。

    皎娘却疯了一般, 一把推开他:“我哪里能放心, 你没听见李顺儿的话吗, 寿哥儿不见了, 我, 我,我就生了寿哥儿一个,梁惊鸿,我告诉你, 他是我的命, 要是他,他有个三长两短, 我, 我也不活了, 一并随了他去。”说着扑在枕头上唔唔的哭了起来。

    李顺儿:“奴才怕嚷嚷出去惊动了老太君,便让他在书房里候着了。”

    越想越愧,不免低下头去,想跟他解释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梁惊鸿一直瞧着她呢,见她如此,便知是想明白委屈自己了,心下暗喜,如此大好机会若不把握,他梁惊鸿岂非白活了。

    第266章 梁惊鸿的仇家

    见李顺儿正提着灯在廊子上打转呢,可见是急着跑来的,梁惊鸿:“倒是怎么回事?寿哥儿五皇子不是跟冬郎去了别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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