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也知道现在是该拿战利品的时候,也不多废话,说了一句:“子归一片拳拳好意,那我便不客气了,事不宜迟,我今日就出兵。”
陶谦喜爱花草,因此以前庭院中还有很多名贵植物,如石斛、萱草、蔷薇、金兰等。
何况这些地方都有广袤的田地,只需要休养生息几年,恢复生产,吸纳劳动力,很快就能繁荣起来。
但死亡,是所有的宿命,也是一切的终点。
陈暮含笑道:“不送。”
所以曹操欣然接受了陈暮瓜分徐州的提议,立马南下要取下邳和广陵。
与陈家相比,麋家就显得很是渺小,除了多财多亿,凭亿近人,以及有个漂亮妹妹以外,倒没什么出彩的地方。
曹操便领着人离开,立即回到城外营地,率领兵马,一路南下。
又过了几日,徐州簌簌地下起了雪,大雪掩盖了这天地。
郯县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陈暮派出士兵,镇守二郡各县城,命令当地有名望的人为县令县尉,维持各地治安,同时拉拢徐州豪强,稳定地方局势。
徐州陈家可谓是仕宦大族,从第一代陈屯开始,到第三代陈球到达顶峰,不仅出过三公,太守、国相也多达数人,势力根深蒂固。
节从恭敬接过书信,倒退着从侧门出了大殿,领着五名司卫去执行任务去了。
至少屠灭全族的事情,也只是极少发生。更多的时候,就连刘禅这样的亡国之君,也基本会给予善待。
臧霸护送着陶谦的老婆儿子,南下去了曲阳。
等安排完最后一件事,门外就有人进来道:“都督,那陈珪和麋竺来了,就在殿外等候。”
陈暮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跪坐着,表示起码的礼仪和尊重。
陶谦的家小住在了城内另外一处豪园中,府邸里的奴仆也被原样送还,两个儿子都未出仕,但家产颇丰,又有渊源家学。只要世道太平,将来陶家再出几个官员,未尝不能再做一回世家。
没有人能逃脱死亡,哪怕是九五至尊的皇帝,哪怕是权倾天下的枭雄,哪怕是倾倒众生的美人,也终究会成为一堆骷髅,化为一捧黄土。
陈暮过去看了一眼,感叹了一声岁月不饶人,吩咐下去好生安顿陶谦的家小,便又开始了自己的事业——抓紧时间稳固住琅琊国和东海国的地盘。
原来的州牧府邸,现在已经变成了陈暮办公之处,三进三出的大宅院,门口为两层石阶,长满青苔,院中落满了积雪。
在这万物俱寂的凛冬,陶谦见了家人的最后一面。晌午才刚看见妻儿,还能说话,到傍晚的时候,就已经没了气息。
抵达的时候已经是十月上旬,初冬时节,天气愈加寒冷,徐州虽未下雪,可冷风刺骨,陶谦病得更加严重。
曲阳县城,县衙府邸之中,陶谦家眷哭成一团,悲伤的气氛弥漫了整个宅院。
没办法。
陶谦失去了徐州,南面的笮融叛乱,淮南地区也是乱成一锅粥,经过陈登麋竺等人商议,最后决定还是扶着灵柩回了郯县。
陶谦这个纵横一时的大诸侯,到了他年老的时候,终于还是抵不住岁月风霜的洗礼,病死在了这座小县城之中。
但凛冬来临,皆已枯萎被雪掩埋。
十月中旬的时候,陶谦被运回了郯县,在羽山附近找了一块风水宝地安葬了。
历史上曹操是先取豫州再取徐州青州,可现在豫州和青州都被占了,他只能从徐州找突破口。
臧霸领命。
陈暮立即站起来,笑呵呵地上前去迎接:“快起快起,公光临寒舍,令小子蓬荜生辉。”
“将这封信交予钟繇。”
伏在案上写完了信件,吹了吹墨迹,等干了之后才放入信封内,对身边的军情司节从说道。
陶恭祖的家眷去曲阳,让他们一家团聚。”
人类的命运或许并不是永恒不定的,贫穷可以改变为富有,生病可以变得健康,容颜可以变得美丽。
“唯!”
陈暮并不是跪坐在席上,而是躺靠着,跪坐久了,对腿脚不好。
“这位想必是汉瑜公了!”
陈珪站直身,上下打量,就看到眼前的青年约二十余岁,面如白玉,眼若桃花,眸中光波流转,倒端的是位年
“让他们进来。”
徐州是一块树状长条形,琅琊国和东海国在东北面,与青州接壤,彭城下邳和广陵则是一条斜形长方形,与兖州接壤。
曹操夺了这半个徐州,则相当于从当中拦腰将青州与淮南的连接处斩断,对于他来说,有不可估量的作用。
过了片刻,一老者和两个三十余岁的青年男子走进来,看到陈暮,都是拱手一礼:“老朽见过都督。”
相比于后来五代十国,对之前统治者家族斩草除根的传统,汉末时期各诸侯大战,乃至后来三国互相攻伐,国灭之后,还是有那么些许人情味存在。
十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