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夜部分各地来济南的官员主持考试。
也张榜公布了三司急需算学,杂学类人才。
提前泄露了算学,杂学会在考试中占据很大比重。
不仅参照科举考试那样糊名评分,也对各考试科目进行了量化分数。
三次交叉评分阅卷。
连主考官黄灿都觉得,这次考试的严谨程度,远胜昔日在汴梁科举。
更何况科举很多举措都是直接对官家负责,哪里像这次,一切在公告里解释的那么清楚。
居然还有人闹事。
那么,他背后不是金国,就是扬州。
“嗨,李敬这小子神了,这算是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你们都不知道,这小子的张狂,在河东的时候,他居然给我说,天不生他李二郎,大宋万古如长夜。”
“可不是,这小子狂的没边了,在河东时候,他跟我说,何须封狼居胥战,他也将中第一流!”
听见陈过庭,张叔夜说起李敬,朱琏和李清照他们都很兴奋。
此番三司招考吏员。
济南城外松内紧,连考场当众宣读一众教旨,朱琏也被刘锜拦着没有亲自出面。
李敬是算准了扬州不会眼睁睁看着三司声势浩大的招考吏员成功。
肯定有奸细混在士子当中,很难辨别。
而且最容易爆发的是考完以后以及张榜公布这两个时间节点。
果然。
煽动学子闹事的,除了学子,其中还有几个没有参与考试的人。
关胜在济南府门口当众抓人,之后的几天,济南府厢军临时设置的各路卡拦击了几批惊弓之鸟。
好多人扛不住严刑逼供。
线索都汇集起来,指向了扬州的杜充,黄潜善。
张榜公布之日,这些人的供词也被先于三司和稷下学宫录取榜单张贴于三司之外。
然后,一切都变得井然有序了。
这让参与这次考试的几位朝臣异常的兴奋。
唯有一个人特别郁闷。
他就是李纲。
李纲到了济南,眼看着四个儿子进了考场才知道。
朱琏曾经在他们上马车去登州州衙的时候提醒过他们。
要注意算学和杂学。
还在他们离开登州上船的时候,送去了几本九章算术和其他杂学的书。
几个兔崽子愣是看不进去或者看不懂。
到了济南府就把书本丢到九霄云外,跟着来赶考的士子们听着济南府传唱的歌曲,喝酒吟诗做对去了。
眼睁睁看着录取的榜单下来,不仅三十个三司吏员里面没有他的名字,连一百八十名录取的稷下学宫学子,也没有他四个儿子的名字。
“娘娘,几个兔崽子浪费了你一片苦心,我已经抽了他们一顿,看能否给娘娘求个情,发落到李敬军中去!”
这次三司吏员考试,一共报名两千多学子。
还没张榜,不少学子都被考崩溃了。
甲榜乃三司直接录取作为从七品的吏员,乙榜录取稷下学宫深造。
两榜加起来录取比例,也是相当低的,甚至比恩科更低,张榜之日,在榜单前嚎啕大哭的不计其数。
黄灿,陈卓等人都觉得李纲儿子考不过很正常,毕竟李纲就善于经义,不善于算学和杂学。
李敬出的杂学题目天文地理历史格物都有,录取的分数线比预计的一压再压,那些满脑子经义的书呆子,考的好才怪呢。
“李右相不要太在意,算学以及部分格物的杂学,即便是把书本放在学子面前,也不是谁都能看懂的,更需要老师辅导,你大可以在济南寻找算学名家辅导儿子,等候半年后稷下学宫开学招收学员。”
“我看他们还没有垫底,三司给出这个成绩段的学子建议是从军担任文职,等候半年后的稷下学宫开考或者是明年三司考试!”
堂堂大宋的右相,说自己几个儿子没有垫底,还多有理的,自己都不好意思的笑起来。
这让黄灿,张叔夜,陈过庭他们笑疯了。
朱琏也在捂嘴。
倒是李清照看着李纲尴尬,没有计较他来登州时候针对李家,笑着替他解围。
“此番考试,青州赵家也去了几个完成州学的学子,成绩很差,甲榜乙榜一个没上,孔家就更别说了,年少的加上年长的,三百多学子参加考试,占了总人数的一成半,仅三人被稷下学宫录取,直接通过吏员考试成绩的一个都没有,脸都丢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