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节省时间,就端着热干面一边走一边吃,热干面是纸碗,就是因为方便嘛。”
她不太喜欢吃热干面,不喜欢芝麻酱的味道,也不喜欢吃那种嚼起来没什么劲道的面条。
“你也是啊。”
“回学校吧,不用送我了。”
“这个我知道,还有很多歇后语,红薯搬家——活苕,意思是特别傻。”
简单地吃完早餐,苏松屹送她去了地铁站。
趁着停靠的间隙,她转过身,快步朝着苏松屹走来,在他脸上啄了一口。
闵玉婵笑得很是放肆,她伸手挑了挑他的下巴,歪着头有些促狭地道:“对不起,是姐姐错了。”
“苕也就是红薯,在武汉方言里,傻的读音就是“苕”,所以别人说你苕,就是在说你傻。”
地铁呼啸着驶来,苏松屹站在门口,竟然又有些不舍。
在街边的早餐店里点了两份煎包,还有甜豆腐脑。
除了起初的两天会有些疲累感以外,往后的日子就变得轻松惬意。
苏松屹有些脸红,目光躲闪。
“嘻嘻,是的。”
“别太想我,有时间我就来看你。”
“哦,原来是这样。”
“当然可以了吖,回去了就发给你看(比心)。”
“就像帝都的炒肝和卤煮火烧一样,旧社会穷人的吃食,干苦力活的车夫,买不起肉,就吃下水解解馋。”
。
路上有些湿润,洒水车刚刚经过。
“武汉人吃早餐都是说“过早”,这是当地方言嘛。”
苏松屹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有些想看她穿军装的样子。
闵玉婵板着脸,很认真地科普起来。
大家都慢慢习惯了,自然也不觉得累,人的适应力是很强大的东西。
目光所致之处皆是高楼和塔吊,武汉经济增长迅速,房地产“功不可没”。
等到那列地铁消失在了视线中,看不到了,苏松屹这才转身离开。
她说得很标准,字正腔圆,一听就是正经的武汉人。
闵玉婵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坏笑,活像是一只妩媚的狐狸。
苏松屹也吃不习惯,还是更喜欢吃手擀面。
闵玉婵有些不解。
“还有拐子,他们喊哥哥喊拐子。”
第二天,苏松屹出门的时候腿有些软,闵玉婵挽着他的胳膊,面带微笑。
“武汉是码头文化,靠近长江的口岸的地方,很多搞货物运输的。以前老一辈的人,做力气活的工人。比如卸货的,工作忙,时间紧促,节奏快。”
苏松屹很是认真地道。
说罢,她就眨了眨眼,快步进了车厢,朝他挥手。
“我觉得武汉话挺好玩的,跟着学了几句。”
“说两句听听?”
说罢,两人对着镜子,开始一起刷牙。
张嘴就是“你老姆啊、我母鸡啊、你港咩啊?扑街、粉肠、丢雷马。”
“为什么?”
夜深了,浴室的水声哗哗地响起。
苏松屹将自己碗里的煎包夹了两个,匀到了她碗里。
闵玉婵连连点头。
“对啊,而且他们吃热干面,都是一边吃一边走。”
说到这里,闵玉婵笑得眼角飙泪。
“呛个逼苕。”
苏松屹眨了眨眼睛。
清晨的时间尚早,两人挽着手,不慌不忙地走着。
“哈哈哈!”
苏松屹轻声说道。
朝阳升起,军训继续进行。
“哈哈哈!”
闵玉婵吃着包子,笑着道。
闵玉婵对武汉的小吃没什么兴趣,但是觉得武汉话还蛮有意思的。
闵玉婵俏皮地眨了眨眼。
“军训的时候,可以发一张你穿迷彩服的照片给我看吗?”
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露气有些重,空气很清新。
关于武汉的方言,她和苏松屹聊了很多,总结就是很有趣。
闵玉婵点了点头,顿时恍然。
“说问候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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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觉得没什么好吃的,但去了异乡漂泊一段时间,又会很想尝一口热干面的味道。”
苏松屹微微颔首。
“对待食物,不应该用有色眼镜去看,食物背后反映的也是当地的文化习俗。”
苏松屹大概能够理解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情,他听到欧阳源说广东话的时候,也是忍俊不禁。
和大街上来来往往的恋人们一样,牵着手,如胶似漆。
“我虽然不爱吃热干面,但是也能理解。很多武汉人从小就吃热干面,已经成了生活习惯。”
“你的技术真的越来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