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一听,眉头皱得更紧了。
叶沛面容坚毅地看着陈忠意,而苗瑾禾已经焦急地不知如何是好了。
苗瑾禾看着叶沛,直接跪下说:“郡主万万不可呀!这都是那些奸人的诡计,今日朝会也是,他们便是要逼您出手!”
叶沛躲在暗处盘算:就算大牢里装满了牢狱兵,也不过几十人,自己并不惧怕。可是如何知道陷害狄青的人什么时候出现呢?若是自己莽撞闯入,反而害了义兄。
叶沛道:“无论如何我都要去的,要不我会后悔一生!”
赵祯看看底下不安的百官,本就烦躁的心更是心情差到极点,“她真是不为我着想,这是恃宠生娇了吗?让她跪着去吧!”
“回官家的话,乐安郡主还没有走。”
不一会儿,叶沛便到了刑部大牢。她先在刑部大牢外转了一圈,没看见什么异常,又侦查了一下出口,这大牢只有一个进出口,可见是一个“请君入瓮”的好去处。
“哪可能有两全之法?野兽一旦咬住猎物,不死不休的!只有我亲自去一趟,才能救了义兄的性命。”
赵祯看着他手里这些棋子各有各的心思,每个人都想做最重要的一枚棋,自己却不知如何去摆布他们,十分苦恼。
叶沛寻了半天,想出一个主意,将屋顶的瓦片掀开,看看能不能由屋顶钻进去。谁知大牢是石头屋顶,叶沛拿着随身带的七巧攒宝匕首敲击了半天也没有寻找到一个突破口,心中又急又恨。
赵祯一扭头,却看见陈忠意也是愁眉不展的样子,轻声问道:“叶沛可走了?”
陈忠意不敢再说一言,只是低头看着自己脚尖。
官家赵祯看着底下站着的朝臣一个个争得面红耳赤,忽然想起章献太后在世时说过的话,“朝局是一盘棋,看你怎样去摆布它。朝廷上需要直臣,需要谏臣,也需要调和之臣……”
叶沛在屋顶
赵祯在每个人面上扫过,想猜出他们的心思,最后,他看到了始终未发一言的吕夷简。
得太远。”
苗瑾禾听了也来扶叶沛,说道:“郡主,陈都知说得有理,官家必然有万般无奈的理由才不能出来接见郡主,咱们还是先回去再想办法吧。”
论之事虽然表面上为狄青枢密副使的个人罪行,却隐含武将带兵的国策问题,若是讨论不清大事原则,则小事必然混乱,望官家三思。”
眼见着天色渐渐暗下来,陈忠意惦念着叶沛,又偷偷溜了出来。他见叶沛仍旧跪在殿外,心疼地说:“郡主怎么还没有走呀!您再跪着就是小人的罪过了。”说着就去搀扶叶沛。
而吕夷简想得极多,他会一直揣度君心,机巧行事。此时的赵祯想到一个办法,他想摆弄他手里的这颗棋子来结束这场争论。
赵祯看着郭守璘正义凛然的面容,觉得自己还是年轻不易服众,因此不做定论,继续听底下众臣争论不休。
叶沛听了,点点头,说道:“嗯,我明白了,多谢陈都知!”说着,起身告辞,陈忠意也回去垂拱殿。
回到栖凤阁,叶沛吩咐苗瑾禾,“去,拿我的夜行衣出来。”
可是叶沛却倔强地说:“官家还是不肯见我?”
陈忠意不敢隐瞒,说道:“郡主现在正跪在殿外,说是要跪求觐见。”
吕夷简和丁谓一样,都是圆滑老道的人,他们不是没有才华,相反,他们都太有才华了,只是他们有私心,会自保,他们不会像范仲淹那样直言敢谏,为了正义的事情不顾自身安危地去争执,心无旁骛地做事。
陈忠意又说:“这历朝历代最忌讳后宫干政,郡主如此,小心授人以柄,您要做的事情反而更难了。”
赵祯看着众臣吵得面红耳赤的样子,心里还是没有拿定注意。他面临过很多棘手的问题,这次不知会不会像以往一样顺利解决,他扶着前额,开始觉得头痛。
她想着,跳上大牢屋顶,想寻找一个后窗探看一下才好。谁知大牢建得十分牢靠,外面连个窗子也没有。
陈忠意道:“您可没见殿内热火朝天的焦灼状态,官家不是不想见您,您也要为官家着想呀!”
“他可真是老奸巨猾呀!”赵祯心中暗想。但他突然明白一件事,就是为什么刘太后要用丁谓和王钦若这样的人了。
苗瑾禾刚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郡主这是要去哪?不行,不行!我们还是想一想有什么两全之法吧。”
叶沛换上夜行衣,消失在了昏暗的夜色里。
洛苑副使郭守璘听了这话,仍然反驳说:“范宰相这话当然有理,只是今日讨
苗瑾禾流着泪喊道:“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