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身难保的吕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来追杀他。
“不敢。”名为埃米尔的男人在巨大的压迫感下,只能垂着头。
即使在如此炎热的环境下,他的身体依然散发着凉意,如同冷血动物一样。
涌动的兽性不断驱使他,去把眼前脆弱的美丽以最残忍的手法毁掉,但是理智却生生地阻止了他的行为。
但是在兽性的机警的支配下,他还是保持着最高程度的警觉。
“您是领袖……”男人没有与马梅尔对视,而是垂头表示服从,“我是说,如果您需要,我愿意为您战斗。”
她所用的是中亚某国的语言。
但是他终究有一天会再次回到这里,从他狼狈逃走的地方踏入国境,去找回他的尊严。
“没事。”他转过头。
马梅尔冷酷道:“我说……我没事,你没听明白吗?”
“我还会再回来的……”
光头女人拉开车门,拿出用大瓶装的水递给马梅尔:“您要是在北边遇到麻烦,完全可以让我们入境去接应您。”
之前无论在如何偏僻的地方,总是能看到国道,或者发现他人活动的痕迹。
仿佛被一只大手抓住的心脏恢复了跳动,僵住的空乘一个激灵,张开嘴结结巴巴道:您……您要是……有什么不适……”
楚楚动人,却如此脆弱……
收回视线,马
除了鲜血,还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他人再次恐惧他,再次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尊严和高傲?
那个东亚人附和道:“他们杀过我们的人,我们也杀过他们的人,总体来说,是我们占据上风。”
被毁容的男人的笑声更为刺耳:“他们没有经历过血战,看起来就像豆芽一样弱不经风,只要我们轻轻地……”
马梅尔扯下身上的卫衣,露出身上没有消失的褐色鳞片。
马梅尔如野兽一样凶残的目光扫向其余三人:“不要再试探我的底线,否则你会变成一具尸体,就像我在这里无数次做过的一样。”
以他往常的经验,一旦出了国界,那就意味着安全。
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无处不在的混乱气息,冷酷的眼神扫过自己的得力下属,马梅尔又变成了那个纵横睥睨的屠夫马梅尔。
其余两个稍矮的男人中,一人是东亚人的相貌,另一人是典型的中亚人。
看见马梅尔出现在视野中,四人都松了口气。
从熟悉的山路上一直向西南行进,到二十里外,马梅尔终于见到了接应人员。
……
打开瓶盖,把水从头顶浇下,再用卫衣擦干,马梅尔接过毁容男人递来的衣服穿上。
一旦情况稍有变化,那么他将立即做出激烈的应对。
唯一的女人剃成了光头,身形不比男人矮上多少,皮肤粗糙,相貌普通,偏于中性。
四人笔直站立,气度沉稳又凶悍,显然都是见过血的雇佣兵。
不用太久,他马梅尔就将成为那些脆弱的蝼蚁的噩梦。
马梅尔转头,俯视被毁容的男人。
“这次和以前不同,你们去了也没用。”
站在一座小山上,马梅尔吐出一口气,完全松懈下来。
脸面被毁的男人沙哑笑道:“您好像受了伤……如果您需要,我们现在立即就可北上为您的尊严而战。”
跨过国境,两边是截然不同的景象,甚至不像是同一个世界。
另半边脸的五官也扭曲在一起,已经分辨不清是哪国人,独眼中的冷酷与马梅尔如出一辙。
天色亮起时,他已经出现在国境线不远处的地方,并继续向西南疾行,速度惊人,在崎岖的山间,犹如奔行的猛兽,快到肉眼无法分辨的地步。
半个小时后,他便跃过了国境线上的界碑,进入了他国领土。
另外三人同样低头表示顺从。
但是在这边,马梅尔放眼望去,除了山,还是山,不说国道,就连人烟都没见多少,可谓是荒凉无比。
“埃米尔,你是说我弱吗?”马梅尔冷漠道。
从机场出来,马梅尔立即上了一辆早已准备好的越野车,一直向西南疾驰而去。
“先生……先生……你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喘气声消失,马梅尔侧头,冰冷的双眼看向了空乘那双美丽的眼睛。
三男一女,四个雇佣兵装扮的中年人警惕地站在两辆装甲车前。
他回头看向那座分割国界的界碑,残酷一笑。
站在最前面的壮硕男人半边脸像融化的蜡一样,五官全被抹去。
肩膀被人轻轻地拍了一下。
的大法王的对手。
向西南穿过几百公里的瓦罕走廊,就是整个中亚最混乱的地域,也是他的天堂,从来没有人敢出到国境线以外,进入这片地域来找他的麻烦。
飞机从起飞到准时降落,中间没有任何异常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