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树和槐树相依,水井和房间相邻,屋后还有一小片菜地。
郭开的父亲郭平,确实是曾经的邯郸府长史,但被免职的原因并非是李建之父李彬蓄意打压。
若不是李彬关键时刻站出来说了几句好话,那郭平必然身死不说,就连郭开全家也要被流放高阙。
“从我们的人描述来看,楼昌似乎相当的有把握,信心满满的样子。”
李建闻言,顿时笑了起来。
作为流言真正的幕后主使者,李建对于此桉表面上不甚在意,实际上是极为关注的。
“诸卿啊,今日召集你们,主要是为了这段时间内邯郸城之中所流传的某个流言。”
不管心中有什么想法,表面上大家维护君王威严的工作还是必须要做的。
郭平当时所负责的事情出了大错,被赵惠文王听说之后大怒问责。
。
连个专门的马厩都没有!
“郭开从来都不是我的人,又何来的背叛可言呢?”
赵王见众人纷纷附和,心中越发高兴,笑道:
“到那时,才是我和李建真正对决的时刻!”
“你就是邯郸府官员郭开?”
上辈子,李建作为赵国相邦,最大的敌人正是这个郭开,其次才是楼昌等人。
照理说,李氏其实对郭家父子有恩,但郭开却并不这么想。
“楼昌……哼,志大才疏之辈,做事浮躁,只会吹嘘,难怪不是李建的对手。”
“对了大夫,郭开不知为何这几天似乎在刻意的逢迎楼昌,此人莫非是想要背叛大夫?”
其实他并没有对楼昌说实话。
郭开握紧了拳头,在心中无声开口。
“大王所言极是,必须要严加惩治。”
可现在呢,郭开身为堂堂的邯郸府官员,却因为没钱买房,只能住在周围全是平民士人的普通小院之中。
很快,赵王也出现了,君臣之间相互见礼,各自落座。
此事可并不仅仅关系到田单的命运。
李建笑呵呵的说道:
郭开看着面前的小院子,眼底闪过明显不满。
自从太后去世之后,这是赵国第一次召开廷议,也是赵王第一次真正主持的廷议。
在郭开看来,有车和没车完全就不是一回事。
但郭开依然坚持乘坐这辆马车每天上下班,风雨无阻。
“家主,到家了。”
“不过眼下确实还需要他,帮我引荐到大王那边去。”
带着愉快的心情,赵王开口道:
马车渐渐停下,车夫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
听着赵王的话,众臣自然也是纷纷表态。
……
就连郭开本人,也是李彬在十年前顾念旧情,才招进邯郸府当了一个小吏,一步步做到现在勉强能称之为“官”的地步。
再破的车,那也是车。
毛遂点头道:
郭开面带冷笑,神情之中有些遐想。
“只要我能被大王赏识,那凭借我的本事,自然能升官晋爵。”
“那大夫为何要将其派到楼昌的身边呢?”
毛遂有些惊讶:
郭开走下马车,面前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小院子。
这辈子重生,别看李建表面上若无其事,其实早就已经牢牢的盯死了郭开这个家伙。
郭开觉得,郭平当年是替李彬背了黑锅,所以李彬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弥补。
依靠在已经陈旧残破的车厢壁上,郭开的双目之中闪烁着光芒。
“所以说,明日的廷议之上,楼昌就要正式宣布他对流言桉的调查结果了?”
“这些家伙,实在是胆大包天,竟然把流言的矛头指向了寡人!”
翌日早晨。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楼昌又怎么可能信心满满,觉得他必胜无疑呢?”
再小的官,那也是官!
原本,郭平身为邯郸府长史,不说十几亩乃至几亩的大宅子,起码也是有两进院落的大家。
这种弥补远远不够!
若非李彬、李建父子,郭家的家境又何至于中落至此呢?
“这些流言伤及大王威望,确实要揪出幕后主使才行。”
赵王环顾大殿,脸上带着明显笑意。
“寡人已经让侍卫长楼昌以及邯郸令李建两人负责调查这件事情
“李建,你等着,你们父子欠我的,我迟早都要全部拿回来!”
“若是不狠狠的将其惩治一番,还不知道将来会闹出什么样的事情。”
赵国重臣们纷纷快步登上台阶,走进正殿之中。
李建坐在书房之中,看着面前毛遂递来的,出自楼昌之手的通报。
这种上面没人压制的感觉,实在是非常的让人高兴!
突然,一个平静的声音从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