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巡只得点头同意。周舒桐如蒙大赦的说道:
周巡嬉皮笑脸的凑到了叶晨跟前,然后说道:
叶晨澹笑着摇摇头,迈步进门,很快明白了周巡为什么会有之前阴沉的反应,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腐臭味,味道简直是辣眼睛。
“分尸现场在里屋。”
叶晨赞许地点了点头,周巡指了指里面:
“任何在屋中出现的成年男性,就是凶手。”
“那我下去了,呕!”说话间,周舒桐呼吸了几下,再没能忍住恶心的感觉,直接呕了出来。
小汪拿着准备好的房屋的平面结构图,展开,周巡就地根据结构图,开始布置任务:
“老关,你现在越来越善解人意了啊?”
周舒桐闻言浑身一僵,望着门帘,紧张且恐慌,自觉有些喘不上气,连忙转移话题:
周巡不屑地瞟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你腰里别的是烧火棍吗?”
“您好,我是小区物业的,麻烦您开一下门。您好,有人吗……”
“跟第一抛尸现场足迹相同。”
“人不在,但咱们找对地儿了。”
周舒桐松了口气,却不敢转身就走,她知道谁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于是将目光看向了周巡。
周巡点头,转头看了看同样在戴手套的周舒桐:
汪!图纸给我!”
叶晨瞟了眼周舒桐,然后语气澹然的说道:
“啊……啊?”
“那她的男朋友,就是这个凶手。”周巡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安排已毕,周巡指挥人马来到谢静家门外,这时就见汪桐上前敲门,然后说道:
叶晨对于周巡这种不停请示的风格并不陌生,他以前就是刑警队长,对于这样的事情见多了,再者说了,周巡刚当上支队长,行为惯性还停留在以前,这并不奇怪,叶晨笃定地说道:
周巡没说话,小汪却忍不住说了一句:
“卫生间与隔壁邻居相邻,凶手大概是怕动静太大引起邻居注意。况且从平面结构图来看,卫生间很狭窄,不适合大幅度挥动噼砍工具,也就是说,施展不开。”
“老关,凶手可能会有什么特征?”
“带呕吐袋了没?”
周巡犹豫了一下,然后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叶晨给予了周巡肯定的答复,开口说道:
“让你的人出来吧,封锁现场。”
两人这时候已经走到隔壁屋门口,透过摇曳的门帘,周舒桐低下头,不敢往里看。看了一眼屋里,道:
“这凶手又是砍刀又是斧子的,万一碰上拒捕……”
叶晨丝毫没有感到意外,平静地戴上手套鞋套,说道:
敲门和喊话持续了至少两分钟,无人应门。汪桐伏身过去,贴着门听了听,向周巡摇头。周巡指示刑警持枪对着门口,叶晨先是上前观察了一下门锁,然后迅速让开,只见小汪从腰间随手拿过了专业的开锁工具,上前无声地撬开防盗门,轻轻拉开门,向周巡点头。
“怎么就不能在卫生间啊?”
叶晨没搭理周巡,跟他错身来到了窗户边,目光朝着楼下看去,他现在可以肯定高远一定在现场,既然这样,让他看清楚自己长什么样,才好让他找上门来。
周巡上前补上一脚踹开门,数名刑警持枪蜂拥而入。片刻喧嚣之后,周巡边收枪边走出门外,冷着脸道:
“那要是谢静的男朋友在里面呢?”
周舒桐正金鸡独立戴脚套,一听这话惊恐地愣住,重心不稳,忙扶住墙,险些摔倒:
周舒桐被呛得眉头紧皱,下意识想要捂鼻子,但看见其他人都闻不见似的在往里进,就又放下了手。房屋的结构是一室一厅,客厅有沙发床和电脑桌,明显已经改成了谢静哥哥的起居室。
里屋则明显是谢静居住的女性风格。房间里凌乱不堪,客厅电脑桌翻倒在地,靠近屋门的位置,地面上血迹斑斑,还有几个血脚印。
周舒桐被屋里的腐臭味呛得眯缝着眼,都不敢用鼻子呼吸,大口喘着粗气问道:“那流那么多血,地板又没做防水处理,难道不会渗到楼下么?”
“谢静住的是一室一厅,破门进去是门厅,我们分三路控制厨房、起居室和卫生间,确保现场安全。如果凶手在,果断实施抓捕。”他说完才想起来,又问向了叶晨:
周巡跟叶晨在楼上陪着技术队勘验现场的的时候,周舒桐此时正在楼下跟房东了解情况,她说话的当口,注意到楼拐角处走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身黑色的皮衣,上面装饰着红色的火焰花纹,
“哦,这家伙还算是有点脑子,拿床垫当海绵用了呗。”他顿了顿,朝周舒桐道:
“你就别进来了,下楼等房东去,做个询问笔录。对了,着重问下钥匙的事儿。”
两人蹲下观察,周舒桐从桉卷里抽出第一抛尸现场发现的足迹照片,比对了一下,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