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石县,地皮都被刮了三层,放眼望去,黄沙漫天,就是想找个树根吃都找不到了!”
想到这里,杨奉就有些痛苦道:“可怜当初我等跟随大贤良师起义,混到了如今的地步!”
“这都是他郭太一意孤行的缘故!”徐晃对郭太可没有一丝好意。
“公明,慎言啊!”杨奉眼神示意道。
他的帐下,可不都是嫡系,多的是更忠诚于郭太这个大首领的人呢!
“大帅,你若再举棋不定,郭太如今的下场,就是你今后的榜样!”
杨奉愣住:“何至于此?”
“哼,大帅不想想,若不是刘备大开方便之门,我等盘踞在这比离石县还要穷的平周县,真的能养活这几万人吗?”
杨奉面露尴尬,要这么说来,他还真是受了刘备那边的好处的!
“刘备能这么做,除了当初我等罢兵后支援云长回援的情谊之外,更重要的是,在他刘备眼里,大帅比他郭太,更值得拉拢!”
“以末将之见,郭太那边连日出现逃兵,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地步,刘备那边只需遣人散布谣言,对比太原郡内安居乐业的原白波百姓,这些原本最身强力壮的士卒,反倒是混了个饥肠辘辘的地步!”
“恕末将之言,倘若我是他郭太手下的将领,绝对不会看他这么一意孤行下去,哪怕实力不够,也要反了他!”
“公明!”杨奉呵斥道。
徐晃拔出了贴身佩剑,环视几个面色不虞之人:“尔等,觉得我说的在理否?”
大多数畏惧徐晃的武力,点头称诺。
但也有不怕死的,一脸怒容地站了出来,指着徐晃道:“徐晃,你是什么意思?你是想离间两位首领吗?还是你想造反?”
“哈哈,多好听的话?造反?还记得我们白波军是怎么起家的吗?就是造反起家的!”
“可惜啊,当初我们白波军顺应大贤良师号召,为的是反抗无道,推翻腐朽的汉庭,可看看现在,都在做什么?”
“他郭太身为白波军首领,上不能完成大贤良师遗愿,下不能照顾好一众兄弟,此等无能之辈,我反了他又如何,你又能奈我何?”
“徐晃,你莫非是在找死不成,他人惧你,我可不惧,是要尝尝我宝剑的锋利吗?”
那日同样拔出佩剑,跟徐晃争锋相对。
“某剑也未尝不利!”徐晃高举宝剑,分毫不让。
“啊,死来!”那人怒起,一剑刺出。
可惜,口气比本事大,徐晃只是轻轻一挑,挑飞了对方的佩剑,接着往前一推,那人一脸匪夷所思地瞪大了双眼。
鲜血从宝剑划过的喉头喷射而出。
噗通!
一具大好的尸体砸在了地面,惊起一片尘土。
“大帅,这……”
大家都不敢相信,徐晃竟然敢当着杨奉的面杀人,有一些跟刚刚那人交好的人,立刻是想让杨奉替他们做主。
杨奉瞟了一眼已经生机全无的那具尸体,脸色并无半分动容。
“拖下去,好生安葬!”
众人骇然,看杨奉的架势,竟然丝毫没有追究徐晃责任的意思。
“公明,以你之见,我现在怎么做才是最正确的?”
所有人闻言,除了徐晃之外,都缩起了脑袋。
徐晃一笑,和杨奉对视了一眼。
“起兵,吞并杨奉,再发兵北上,占据美稷,替刘备方于西线打援,缓解其压力!”
“徐晃,你安敢……”
又有一人忍不住开口,徐晃血迹还未干透的宝剑往身后一送,那人捂着肚子倒下。
“郭太上下崩溃,只是时间问题,以他如今的存粮,即使想要发兵襄助南匈奴攻打刘备都做不到!”
“与其看着兄弟们在他的统治下不断饿死,倒不如我们伸出援手,这样,今后的白波军,当以大帅马首是瞻!”
杨奉面露犹豫,徐晃这是在让他反了郭太。
要按照以前,他手下的兵力,又怎么能跟掌握主力精锐的郭太抗衡,但现在,郭太手下的人连饭都吃不上了,还能有几分战力?
“这样做……合适吗?”杨奉还是有些举棋不定。
“呵呵,大帅莫非觉得,等到刘备方击败匈奴之后,不会跟顽固不化的郭太来上一场清算?”
“西河郡毗邻太原郡,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更何况是和刘备交恶,不愿意结好的郭太?”
“先前我问了大帅,刘备的几个手下败将,尚且不是我们能够对抗的,那待到刘备方收拾完了南匈奴,以郭太的残兵败将,低城矮墙,又用什么来阻挡大势已成的刘备兵锋?”
“还是说,大帅愿意为他郭太卖命,赌上所有兄弟的身家性命,阻敌于平周?”
杨奉闻言,吞咽了一口口水。
“公明,你可知道,这次南匈奴可是赌上了族运,势必要和刘备在雁门郡展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