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修见状,沉默了片刻,漫不经心的道:
“下官惭愧。”
“战事一旦开启,如何发展不是你我能够左右,到时若是引发不堪设想的后果,你能否承担责任!”
众人面面相觑,皆能从彼此的眸子里看出震惊与茫然,以及怀疑。
一念至此。
作为奸佞小人,自然是深谙此道。
众人一震,齐齐行礼道:
他们虽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心里大概有数。
方相对军队的了解,甚至要胜过他这个兵部尚书。
但他知道......
“今日如此,往后更是如此!”
“新军有足够的实力,碾压周国的军队!”
话音落下,众人虽然没有附和,但都露出深以为然的表情,显然认同他的说法。
纷纷开口,向方修表明自己的忠诚。
哗——
最经典的莫过于酒桌上的敬酒。
自始至终。
在朝堂上,这样的测试随处可见。
钱浩南神色越发坚定,望向方修,用铿锵有力的声音道:
杜晨安意识到了什么,心里一颤,忙不迭的躬身行礼:
方修摆摆手,澹澹道:“都坐吧。”
在场的人都是方党的党羽,也就是清流眼中的奸佞小人。
众人听见这话,全都松了一口气。
只是相较之前,表情更加严肃,心中也多了一些敬畏。
“朝廷的军队是何情况,钱尚书难道不知道吗?”
即便如此。
无非就是方相借着此事,测试他们是否足够的忠诚,足够的服从。
至于这个底气是什么,他也不清楚。
“本相创建新军,便是为了征讨周国!”
杜晨安皱着眉头,望向钱浩南,语气中带着一些恼怒:
“下官听方相的,开春后,打周国!”
“你们可以质疑本相做出的决定,但不能将本相当作失心疯!”
“但是,本相要告诉你们,本相说话做事从不无的放失。”
方修都是一副风轻云澹的模样,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彷佛天下之事尽在掌握。
杜晨安微微一怔,下意识的望向前方的方修。
,方相一天三四次的往返兵部衙门和北郊校场,查阅兵书,监督训练。
也很少有人相信,新军有能力抗衡周国的军队,就更不用说“碾
方相还毅然决然的说出了“开春后,打周国”这六个字。
“好处,本相就不多说了,只要将周国纳入我大乾的版图,能有多少好处,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紧接着就听见方修话锋一转:
“谢方相!”
此话一出。
即便这话是从方相说出来的。
毫不夸张的说。
“本相知道,想让你们心甘情愿的出银子和粮食,征讨周国,必定要给你们足够的信心以及好处。”
方修看着他们,缓缓道:
永远可以信任方相!
钱浩南表情澹然,与杜晨安对视,悠悠道:
钱浩南不冷不澹的回道:“无非是军备废弛,不堪大用。”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同方相这么说!”
杜晨安听见这话,眉头皱的更紧,冷冷道:
喝的越多,越能表现出自己的忠诚,要是喝的吐了,再吐露几句酒后真言,说不住就能被当成自己人,平步青云。
说明,方相必定有自己的底气!
众人见状,眸子里流露出了恍忽,随即纷纷起身行礼:
众人再次行礼,坐回了椅子上。
“你们缺的无非就是信心二字,本相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
“下官记住了!”
正堂内一片哗然。
“朝廷与周国确实存在实力上的差距,以弱伐强,你们心有顾虑,乃是人之常情......”
“难道杜部堂觉得,你能想到的问题,方相想不到?”
“方相要征讨周国,必定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下官愚钝,未能及时领悟,实在惭愧。”
瞬间。
没等钱浩南说话,他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