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从

    “别再碰我的头发。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半夜叁更，荒山野岭，孤男寡女，你觉得能干点什么好？不要太发挥你的想象力。”

    “凡事都有第一次嘛。”

    “上山？！半夜一点！我们要去爬山？”

    “我知道，你喜欢普通的传教士姿势，对吧？”

    “干嘛？”

    “给我一支。”

    “给你。”李欢欢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一个包装纸袋递给老K。

    山路不长，没多久就到了山顶，初春，山顶气温有些低，月亮没在云层里，几乎没有可见度，车灯照到的地方，能看见一簇簇细小花朵，辨不清颜色，“我下去透透气。”

    老k故意偏过头看着李欢欢问。

    “就为一份协议？谢谢你这么看得起鄙公司，其实你大可以让你的工作人员拿给我，不必亲自跑这趟。”

    “你在威胁我。”

    “我帮你分析眼前的形势。”

    “什么？”

    “你又不是第一次见。”老k叼着烟，扭头回答，透过挡风玻璃，侧脸映衬着车灯，绝好的特写镜头。

    “我这辈子都不会许你爬上我的床了。”

    “我说了不会告诉别人。”

    老k又腾出一只手来在李欢欢头顶搓了搓。

    “也不是不行，换个方式的马拉松。”

    “噢，我们都只躺在床上……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的床都只用来躺……”

    “我知道有些人有性功能障碍，只有在特殊场景才可以……呃……有反应。你喜欢荒郊野外……半夜这种……倩女幽魂的氛围？”

    “敬谢不敏。”

    “干嘛这么悲观，小朋友。”

    李欢欢老老实实地坐回座位上，把头探出窗外，左顾右盼地看了会儿，什么也没发现，“我记性不太好，我们现在打算干什么？”

    “四点进组化妆，五点半开始拍摄。”

    “戏服。走得匆忙，没来得及还给服化组。”

    “可怜的老K，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这点时间确实只适合爬爬山了。”

    老k扭转方向盘，车子拐入了旁边一条小小的山道，“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条路也能上山。”

    此时李欢欢的头发已经完全干了，她努力不去想自己此时的形象，或者安慰自己，夜里光线太暗，老k什么都看不清楚，所以眼镜，她一直没还给他。

    “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掐死你，这附近有个埋尸的绝佳地点，我认真的。”

    “不丑，真的，是你接受不了这个形象，跟你想象中的自我差别太大，但是不丑，有时候我看着剧里的自己也是这种感觉。”

    “干嘛？你咬我么？”

    “你抽烟？”

    老K又伸手过来扯了扯。

    “幸亏没有！他们再怎么描述，都不如我亲自看到这么有创意的发型来得……赏心悦目。”

    “如果在开到山顶以前，我们没有摔个粉身碎骨的话，我会找个山洞，把你养在里头，茹毛饮血，让你每天给我跳脱衣舞。”

    老k爆笑着下车，车门敞开，山顶潮湿的空气涌入车厢，带着馥郁地花草香，老k靠立在车头，只见空中火光一闪，老k点燃了一支烟。

    “你喜欢？我后备箱里还有一打，都送你。”

    “见鬼去吧！”

    “如果我真的出了问题怎么办？我是说从角色里走不出来。你打算怎么办？”

    “打包两口山里的新鲜空气，打道回府。”

    “是啊，想带你跑马拉松。”

    “啊！啊！啊！你早晨几点进组？你晚上不睡觉么？”

    李欢欢打开车门就要往下跳，被老K喝住，一把拽住她的胳膊道:“这上头面积不大，当心掉下去。”

    “不是爬，大小姐，你现在坐在车里。”

    “会掉下去。”李欢欢想起老K之前说山顶路窄的话。

    “你会抽烟？你的牙齿很白。”

    “真是令人向往的生活。在处理衣服这件事上与我不谋而合。”

    “说到衣服，你能否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你身上这件乞丐风格的T恤来自哪个新锐大师的手笔？我猜了一路也没猜出来。”

    “直接说丑我会觉得你诚实可爱。”

你交给被吵醒的看门阿伯，他的方言我都难懂，你们可以鸡同鸭讲到明早5点，那个时候才有班车回市里。”

    “老实说我没有一点点害怕，我就是猜测……很无聊地猜测，你……呃，有没有可能把一丢丢你现在扮演的角色带到了生活里……别看我，纯粹只是猜测……好好开车，不要抓我的头发！不许笑！我生气了！精神分裂症……麻烦把你的银行卡和密码同时给我……你知道正常人一般不会这么干，或者不会一起做。”

    “你下来，我给你。”

    “你还有别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