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科学是讲事实和逻辑,那么所谓科学以外的体系,是不讲事实的体系,还是不讲逻辑的体系?不讲事实、不讲逻辑甚至两者都不讲的东西,还能称得上“体系”吗?具体的例子我就不提了,太引战。
想通了这些,爱国就变成了一种情感和理性的结合,不言自明,更没有什么可怀疑和犹豫的。
几百年前,中国人对《几何原本》的态度要么是狂热崇拜,要么就是轻蔑忽视,大多数人认为这是奇技淫巧、旁门左道,而徐光启则是“看懂了,而且大受震撼”,五体投地,索性皈依了天主教。
总之,我们应该尽可能地理解和尊重科学,特别是已经趋于成熟的自然科学。而不是把科学当做所谓的“西学”,报以偏见和蔑视。
我所认定的,首先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中国,一群真实存在的当代中国人,法律意义上的中国人的大部分,这是中国的肉体。
当然……这些都是简单一说,更深入的东西这里也不好多谈。以上提到的这些可能已不太合适,有被删减的可能(审核编辑手下留情)。
这也是我在这本书写了很多科学相关内容的原因,有些读者觉得主角跑去欧洲发论文是不务正业,但我觉得没有比科学更正的业,穿越历史类的小说就应该多写科学技术,否则穿越历史就是个噱头。
如果你发
甚至可能,发源了现代科学的西方会在未来沦为科学的边缘,丧失掉他们曾经最引以为傲的东西。这没什么好奇怪,龟兔赛跑、为他人做嫁衣之类的故事每天都在上演。事实上我觉得这是大概率事件,西方文明发源了科学,但世俗、务实、集体主义的东方文明才是科学最终的归宿。
教员不也说过,要多向自然科学学习吗?
比如常见的,强调阶级利益和内部矛盾,以淡化客观存在的国家利益,说什么对外转移矛盾之类的……其实内部矛盾和外部矛盾是可以互相转化的,里面有人向外输出矛盾,外面也有人向内输出矛盾,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你总要选一个。
《几何原本》的意义不在于那些初中级别的定理、推论,而在于它所开创的模式——从几条毋庸置疑的基本事实出发,通过严密的逻辑推理得到一个完整的理论体系。
说回正题,什么才是中国?
如果它真的发生了,那无疑是历史上最精彩的一次NTR。
科学就是我们认知世界的基本准则,可能通向终极真理的唯一绳索,所谓“科学以外的体系”或者“科学的缺陷”就像“宇宙之外的世界”一样毫无意义。
说句题外的,我有时胡思乱想,觉得这种模式的诞生是不是源自吵架?毕竟希腊对外交流频繁,文化环境复杂,又缺乏共同语言,日常生活中应该充满了各种争论,人们肯定对吵赢架有很大的需求。而想要在缺乏共同语言的环境中吵架,诉诸毋庸置疑的基本事实和逻辑无疑最具说服力。希腊人在各种争论中养成了这种习惯,不断挖掘基本事实,终于在最容易挖到底的几何领域成功挖到了底,找到了理性的宝藏。如果真是如此,那这和优越性实在没什么关系,只能说明广泛展开交流的好处,而且这种好处还是一次性的,毕竟科学不需要诞生第二次。
再如类似的对“打马恩牌”一说的嘲讽。马恩的思想是科学,科学的一个特点就是中性,既可以被我们用来打击敌人,也可以被敌人用来打击我们,掌握者皆可使用,一切科学技术莫不如此。有些人嘲讽“睡王打马恩牌”的说法,仿佛马恩不是科学,而是玄学了。
在自然科学当中,反直觉、反情绪的东西比比皆是,看上去美好的东西可能丑陋,看上去天经地义的论断可能错得离谱,被大自然打脸的科学家多如牛毛,多了解这些打脸的过程,便不容易被煽动和裹挟。
这种模式前所未有,由此人们发现了获得真理的方法,或者说进行有益争论的方法。
由欧氏几何,我们可以窥见科学的本质,或者说一定程度上的同义词——讲事实和逻辑。
时至今日,许多人的态度似乎并没有长进,依旧是在皈依和轻蔑的二极管中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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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啥,在旁人看来多么不爱国,他都能给自己圆回来说自己爱国,找借口是人类的一大天赋。
科学,才是真正的普世,唯一的普世,人类文明的主线。
然后还有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中国,就是中国的精神,比如厚朴的世俗主义与集体主义。
今天我们可以理性地看待《几何原本》,没必要因《几何原本》妄自菲薄,但也不该忽视轻蔑,上来一句“呵呵”。
我在书里夸过《几何原本》,有人对此表示不屑。
常有人将某些非科学的东西与科学相提并论,说“xxx与科学是两套不同的体系,各有优劣,不要踩一捧一”之类的话。
当然这也称不上什么羞耻,西方作为现代科学的发源地,情况不见得比我们好,远没有普遍地理解科学。
默认西方为标准很可怕,但对西方的轻蔑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