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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够了,我去练剑。”
“适可而止,别太累了。”柳羽提醒一句…
不多时,道门始祖像前,又是一阵刀光剑影,蔡邕、桥玄、荀或…这“只攻不守”的假把式,倒是看起来愈发的有模有样了。
…
…
暗夜如磐,一道黑影出现在了芒砀山上。
呼。
呼。
张飞喘着粗气,一路奔驰,马是换了一匹,可人有些扛不住了,好在已经能看到芒砀山下的洛阳城。
“就在前面,总算特娘的要到了。”
平时嗓音粗犷,一张口就是咆孝声、嚷嚷声的他,此刻的声调竟与常人类似,这是真的累的,累到快要虚脱了。
“特奶奶的,等救了那红脸,俺必得睡上个三天三夜!”
吟出一句…
“驾!”张飞再度挥动马鞭…就欲前行。
可也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没有掌握好平衡,“冬”的一声,张飞再度从马上跌落。
呼…
呼…
粗重的喘气声愈发的急促,张飞想要撑着地站起来,可一双“麒麟臂”此刻竟是软绵绵的浑然使不上一丝力气。
极限了!
已经到极限了。
“歇一会儿,俺就歇一会儿…”
张飞口中喃喃…
当然了,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
不过多久,“呼,呼…”张飞累到虚脱,不自禁的进入了梦想。
他是睁着眼睛睡觉的。
更让人意外的是,方才声音低下来的他,打起鼾来,如霹雳震山之响,竟让这芒砀山的豺狼野狗不敢靠近!
也对,动物都是最敏感的,谁敢招惹这么一个黑乎乎,能发出震天雷鸣、响彻大地的家伙呢?
“喂,黑汉子,喂,黑汉子!”
张飞再度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晌午,是一位登山凿石的老汉发现他的。
其实一早就有人发现他,只不过,这么一个黑家伙,酣声又这么大,没人敢喊他。
直到正午,才有了位老叟,担心他睡着觉滚下芒砀山,好心叫醒了他。
张飞豁然起身,看到天亮了,勐地一拍脑门,忙问老叟。
“现在啥时辰了?”
“正午,午时!”
老叟看了看太阳,回复道。
“诶呀…”
张飞一拳就砸在自己的脑门上,宛若整个人有暴力倾向一般,吓得老叟急忙后退。“这鸟觉睡得,耽搁俺正事儿了!”
当即,张飞四处去寻马,还好马在…
也是因为他的鼾声与不善的外貌,两百万钱一匹的马就落在这半山腰,竟没人敢去抢。
“老伯,谢了。”
张飞不忘谢过老伯,旋即翻身上马。
“驾,驾…”
说话间,一骑绝尘往洛阳方向行去。
老叟周围,有其它老者询问道:“这黑汉子这么急着往洛阳赶,是不是要去打擂台呀?”
提到擂台,老叟愣了一下,旋即点头。
“今日是那胡人摆擂台的最后一天,若是咱汉人还没能挑落他,那这次…大汉的面子可就折大了。”
“我听说,昨夜玉林关内,那柳观主说…说什么,他只用三个儒生就能战胜了那胡人王子?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我反正不信,与其信三个儒生,还不如信这黑汉子呢,我总觉得,这黑汉子能打下这擂台。”
“哈哈哈…好了好了,不说了,凿石,凿石去!”
…
…
天子脚下的擂台,总是热闹的。
不到午时,柳羽便收拾利索,兴冲冲的坐着马车出门,昨日一夜,他与荀或、桥玄、蔡邕都一样,只睡了两个时辰,还有些犯困。
今日是校验成果的地方。
赢了,桥玄或许能官复原职,蔡邕也能洗刷戴罪之身。
至于荀或,一旦进入朝廷,谁还会抓住他与唐姑娘的婚事不放?
这一场擂台对于他们很重要,当然,对于柳羽也很重要。
所有人的注意力莫名其妙的就焦距到他这个“玉林观主”的身上,这是让“天师道”扬名的机会,这是一个巨大的危险。
甚至,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