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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cao刀割,执斧伐,静如shui,穆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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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良再度答应一声。



    “还有!”颜和还有话讲,不过这一次,颜良已经猜到,不等他把话讲完,当即开口道:“父亲,这馆驿周围我已经封锁控制住,不可能有人接近…这点,父亲放心。”



    “好,好得很!”



    颜和点了点头,心里琢磨着,登闻鼓,冤假错桉…谁敢敲响这登闻鼓?



    心念于此,他尤自一肚子怒火。



    怒不可遏的向外围走去。



    …



    …



    黑暗的屋子内,亮起了一盏星微的烛火。



    一个赤膊着上身的男子被绑在柱子上,他方才被一盆水泼醒,而他的面前,一个男人正在磨刀。



    “嘎吱,嘎吱…”



    声音凄厉,这种只有杀猪时才会使用的大砍刀,让人看着望而生畏。



    “你们在干什么?干什么?”



    赤膊男人大吼道…



    可眼前磨刀的黑衣男人并没有回应他,而是继续在磨刀,“吱,吱”,磨刀石与刀刃碰撞发出的声响,像是有韵律的节拍,不断的响彻,也一次次的痛击着那赤膊男人的内心深处。



    “哼哼…”



    就在这时,一头不到一百五十斤的猪被几个黑衣大汉抬了进来,这个时代的猪没有阉割,脾气颇为暴躁。



    不像是后世阉割之后,就失去了人生…啊不,是失去了猪生的理想与光芒,故而吃了睡睡了吃,长到二百五十斤问题不大。



    便是如此,面前这只一百五十斤的猪都算是壮的。



    “哼哼哼…”



    猪拼命的反抗着,就像是眼前的赤膊男人一般,神同步!



    “你们到底要干嘛?干嘛?”



    这男人疯狂的大喊,可依旧没有人回应他。



    终于,过了许久,眼前的黑衣男人似乎已经完成了磨刀,他开始杀猪…准确的说,他不是在杀猪,而是在屠宰,他就是一名屠夫。



    屠宰行里有句俗话——“猪草包,羊好汉,牛的眼泪在眶里转”。



    意思是说,屠宰时猪的嚎叫声惊天动地,草包一个;



    羊却一声不响,够得上是好汉;



    老牛则是满眼充满哀怨的泪水,似乎在诉说着委屈和无奈。



    此刻杀猪,自然是号角声惊天动地。



    “嗷嗷嗷…”



    捆绑着的猪被抬上条桉,眼前的屠夫一条腿跪在猪身上,一只手搬住猪下巴,用力向后搬直突显出咽喉部位。



    另一只手握尖刀,顺向直捅进去扎到猪心脏,然后将刀翻转一下再拔出来,血立即随刀喷流而出,留在下面的血盆里。



    屠夫还没有松手,搬住猪下巴的那只手勐烈的摇动猪头,勐压腹部,使得膛内的猪血流净。



    整个过程凄惨至极…



    猪临死前都张着嘴,在拼命的嚎叫。



    这可吓坏了那赤膊着上身的男人,他的身上被猪血溅满,空气中都是血腥的味道,整个额屋内,到处都溅满了血,显得格外的森然、恐怖。



    “你们要干嘛,你们要我看这些干嘛?”



    这一刻,莫名的他开始恐惧…



    可事实上,这才刚刚开始。



    不知为何,本来该给“猪”开膛破敌的“屠夫”,在放血过后,开始用刮刀刮去猪的表皮,他缓缓的割,将整张猪皮完好的割了下来…



    就挂在那赤膊男人的面前。



    然后,在他的眼前,往这皮囊中填满了糠和草,于是,一个“猪皮革袋”就完成了。



    这是古代最残酷的刑罚之一:



    ——“剥皮揎草。”



    朱元章在开国之初,就以“剥皮揎草”的方式对付贪官污吏,成效斐然。



    甚至…



    蓝玉被处死之后也剥了皮,给予如此刑罚,传示各省。



    “你们…你们还是人嘛?”



    那赤膊的男人歇斯底里一般的狂吼,他下意识的将捆绑的自己与那头被“剥皮揎草”的猪联想到一起。



    他…他不就是加入了个窃天坞么?



    他…他不就是假扮胡虏,劫掠了下沿途的商贾么?



    他…他也不想啊,可…他不这么做,吃什么?又要怎么在乱世中活下去?



    沉默,回应他的依旧是沉默。



    “猪皮革袋”就挂在他的眼前,“屠夫”已经开始分解猪肉了,腿蹄寸子处割开寸余长的口子,然后,用“梃条”从这个口子捅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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