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拜拜。”
她一说话,念念这下哭得更厉害了,一抽一抽,像是要背过气去。
他听到心立刻就揪了起来,但是仍旧保持着镇定,反过来搂住她的肩膀,“没事,那么多监控。”说着,他看向餐厅经理,“商场安保怎么联系?”
餐厅经理话音刚落,后厨厨师打扮的姑娘,牵着宋怀念出来了,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见纪月,一下子“哇”一声哭了出来。
纪月牵过她的手,看了他一眼,“和叔叔拜拜。”
他话没说完,被她冷冷扫了一眼,“你答应过我,不把我和念念的事,告诉任何人。”
他听了之后,没敢问还有谁,只是问了句,“几号走。”
梁辀蹲下身子,轻搂住小女孩,“没事,没事了,下次不要乱跑了。”她依偎在他的肩头,不知道是不是血缘的力量,慢慢止住了哭声。
他抬起头,看见她的泪珠在眼眶打转,忍不住,想要去替她抚掉,他的手刚碰到她的脸颊,被她避过了,“纪月,我尊重你任何的选择。”
宋怀念彻底玩累了,她拉着保姆的手,往这头走来,她扎了两个小辫子,额头的碎发被汗水浸透。
出发前一天晚上的时候,宋霁辉在喂
“不玩了?”和刚才冷漠截然相反的态度,纪月笑着去给女儿擦脸,“不玩,我们就回家了?”
一挂了电话,他转头就问同事,3、4岁的小女孩喜欢什么礼物。
宋霁辉知道梁辀大概一个星期会见一次女儿,有时在杭州,有时在申市。他和纪月还在冷战,只有在女儿面前的时候,她才会演一演。宋霁辉觉得,这一切,大概都是老天的惩罚。
他们在申市一家大型购物中心见面,约在一个餐厅。他从电梯一出来,就看到不远处,餐厅门口聚集了好多服务员,再走近点,看见纪月站在中间,满脸惊慌失措地在打电话。
她说完之后,两个人站在客厅里,无言的看着对方,后天就是元旦了。他们原来准备过完圣诞节就去香港过年,现在看来,也变成了奢望。
她接过放进包里,视线回到场地内的孩子身上。
她点点头,保姆把她抱出来,坐在长椅上穿鞋。梁辀就站在一旁看着,过了会,她穿完鞋和外套,从椅子上蹦下来。
宋霁辉没有说其他的,每次出行前,都是他帮她们俩个整理行李,这次也是。
“是不是这个孩子,不知道她怎么钻到后厨来了。”
宋霁辉还是和以前一样,每天陪着女儿,只有纪月知道,他陪宋怀念的时间越来越长。自从那天之后,他们就开始分房睡了。
他第一次搂着自己的女儿,动作也变得加更温柔,他哄着女儿,边哄边轻轻擦拭去她的眼泪。
梁辀是在千岛湖镇上的银泰城里见到纪月的,五楼有个儿童游乐中心,鼓风机吹出来的气垫城堡,里面放满了海洋球,她就坐在外面的长椅上,一脸笑容地看着里面的孩子。
“联系了,来了。”
看着看着,他忍不住问,“我能经常见见她吗?”
“不会影响你的生活……”
居很久了。”
这一刻,宋霁辉也觉得有些想哭,就当眼泪要流出来的时候,他迅速低下头,泪珠滴在地毯上,迅速消失不见,“说实话,我不知道,那时候,我在西班牙。”
这感觉其实有些苦涩,梁辀“嗯”了声,朝她挥挥手,随后,目送着她们一行三个人,走进电梯。
小女孩哭得撕心裂肺,纪月的声音瞬间也有些哭腔,“你又乱跑了。”
她闭上眼睛,感觉眼眶不自觉地开始湿润,她吸了下鼻子,声音有些颤抖,“是那个人的吗?”
梁辀赶忙穿过人群走进去,“怎么了?”
她头也没回,“我只是想知道,父亲是谁,任何结果都不会影响我们现在的生活。”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看见小女孩在保姆的看护下,和其他孩子嬉闹打闹。他想象过的那些画面,此刻成真了。小女孩一笑,眼睛就跟着弯成月亮,很像纪月,他觉得脸型,和嘴巴,又像自己,他不禁看得有些入迷。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递过去,里面是他的口腔拭子样本。
亲子鉴定结果出来,梁辀才再次见到纪月,他等这个结果,等得也很忐忑,看到她的电话时,心中不禁一阵欣喜若狂。
她发现他来了,游乐场里太吵闹了,到处是欢快的音乐,只能提高音量,“东西带来了吗?”
如他所料,没多久之后,纪月和他说,她想带孩子去一趟域疆。大概就是基因吧,宋怀念出门就特别喜欢去有山有水的地方,特别是去湖滩上、小溪边找石头,可以玩一整天。
她立刻抓住他的手,抓的很紧,指甲深深抠在他的皮肉上,声音带着颤抖,“念念,不见了。”
“后天就走。”
每天都直到很晚,她才听到,楼梯上出现下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