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哥,还好吗?」沉丞帆没吭声,闵舒菀一时面对这情况也不知如何是好,但身旁的那伙人却不打算停止灌酒,「各位长官,我在这替我们家老大乾杯,让我陪大家不醉不归,如何?」
闵舒菀看着屏幕上的通话时间,心里瞬间绞痛,下个月电话费是要爆了。
她抵达会场时,那身狼狈模样引得旁人侧目,但眼下闵舒菀没心思顾虑,到处找沉丞帆的身影,当她打算再拨号时,在不远处的小包厢看到沉丞帆,他身旁坐的尽是达官贵人,悬了半空的颗心这才稍稍放下,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这样的大场合哪敢生什么事来?只是闵舒菀仍不敢有丝毫松懈,她也不怕惹着大官,硬是挤过人群这才看清楚自己老闆醉醺的模样。
「是、是啊,」闵舒菀自己有什么行程会不清楚?她只是单纯不喜欢出席这类的聚会,「但我人目前在国外,怕是没这么快答覆你,我明天回台湾肯定给你答覆,好吗?」
她不假思索地继续倒第二杯,正她准备一饮而尽时,沉丞帆突然夺下她手里的酒杯,站起身便一口乾,「好啊、好啊!」眾人像是看戏似,连欢鼓掌,闵舒菀看沉丞帆摇摇晃晃走出包厢赶紧跟在后头,她一路搀扶沉丞帆进到电梯,正打算按房间楼层时,沉丞帆却开口:「不回房,我想去外头透透气。」
「噗哈哈哈哈!帆哥,撇除您口中已经崩坏的我,唯一的可是帆哥你?」借着酒意,闵舒菀不自觉提高声量,对沉丞帆的畏惧与隔阂少了,说话也不这么顾忌。
「舒菀…...你快来救我......我快不行了......」闵舒菀话都没来得及问,沉丞帆电话那头已经掛断,她瞬间背脊发冷就怕老闆有任何差池,她卖肝卖肾连同整条命也赔不起,她迅速脱掉碍事的跟鞋打赤脚地就往会场方向衝。
「比起工作内容,我更在意工作氛围,人的一生也不可能都做同样的事,我喜欢我的同僚,更庆幸自己有像你这样的老闆。」当事人说的没不打紧,但听者的人可入戏:「你真这么觉得?」
想这么多?没等到你回覆我不掛电话呀!就平日晚间,你要是忙可以下了班晚些到没关係,大家许久没聚,上次见面那是十几年前的事。」
「难道不是?」沉丞帆那道浅笑狭带既曖昧又抽心,闵舒菀忍不住多看两眼,每看一次都醉心,「来了也两个月,一切都还适应?作为老闆本该时常关心同仁,但事情总堆的连休息时间都没有,至今也不确定你是不是喜欢这样的工作,每天来回穿梭在政客间,这一切是不是你要的。」
沉丞帆低着头,这才瞥见闵舒菀光着脚丫,他马上知道怎么回事,「你不会是一路光脚跑到会场?」闵舒菀这时发觉自己从刚开始都一直打赤脚,裸着脚被这么盯着看更是莫名害臊,他错愕地看着眼前这女孩,奇葩的举止,让他酒醒了大半。
还没等廖小可掛多久,沉丞帆拨了电话给她,「帆哥,你找我吗?」
「是给你的考验,我想知道你会如何临机应变,这下我算是知道了。」这坑挖的有够深,千算万算没料到闵舒菀她竟然出大招,他有些懊悔。
「舒菀,」那低沉磁性的嗓音,像道电流,闵舒菀不自觉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迷朦的神情在这微醺的情愫里扮演催化剂,逐渐诱导埋藏在心底已久的慾望,春心荡漾来回汹涌,每个奔腾的瞬间都像是八百里加急。闵舒菀愣愣看着沉丞帆微微上扬的嘴角,性感饱满的嘴唇,直到他渐渐地往自己靠近
「这没什么,刚那情况除了挡酒我帮不上其他,您是有头有脸的人,在眾人面前强行带走更不妥。不过,既然没醉为何让我去救您?」
「你竟然也开始学会说垃圾话,团队里唯二的正经人也逐渐殞落啊!」
「是啊,」闵舒菀答的没丝毫犹豫,「和您共识压力是不小,但这会让我成为更好的人。」
两人走出饭店,外头空气清爽,夏季的新加坡夜晚星空点点,甚至有些冷意,闵舒菀细肩洋装的冷不防便打颤,两人坐在湖畔旁的阶梯上,沉丞帆绅士地脱下西装为她披上:「要是再因为我感冒,那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沉丞帆逗趣的发言,引来闵舒菀窃笑:「说来,这是我第二次救帆哥,这是何德何能。」
「嗯,」脑袋是清醒,但身体不适是真,烈酒一口口猛灌,再强大的身躯也没办法抵挡,「你刚才灌酒的行为太胡来,我让你来救我可不是要替我挡酒!女人给男人挡酒,像什么话?」即使是斥责却如此温柔,闵舒菀既没有被教训的感觉,反倒是被沉丞帆又护了一遍。
「国外?真的啊?没想到你现在事业做这么大!那你肯定得来,我先帮你安排座位,当天一定要出席啊,地址和时间我晚些发给你,先这样啦掰!」
「帆哥,您没醉?」
「沉议员的挡酒部队出现啦?小妞长得别緻,不知酒量如何?」闵舒菀微微一笑,一把拿起桌上的威士忌往杯中倒,不到三秒一口乾那画面是勇猛,但后劲一下子上来,胸口闷的、烫的,身旁的人一看沉丞帆连个助理都不是小角色,群起鼓譟,猛地就想给她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