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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饮杯中月、伍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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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取清酒来,这里的清酒指的是和浊酒相对的酒类,酒液清澈如水,在这里多用于祭祀和庆典。

    姚昱凡让周谅靠到身上,亲自餵她一小杯清酒,向巫医确认道:「只要这一小杯就好了?」

    巫医点头:「其他的就自求多福吧。」

    「巫医!」

    巫医呵呵笑:「会好啦,会好啦。」

    姚昱凡总觉得这巫医不可靠,但周谅的情况未明,他也不好把场面搞得太僵,再说锦蜥族首领他们都很热心要帮忙,在这里既能让周谅休养,也能多瞭解万兽秘境的事,他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巫医指着周谅问:「她后颈头发里藏的那隻东西是你们养的?」

    姚昱凡看过去,阿贵的紫毛从周谅颈后露出了一些,他伸手将阿贵接过来回答道:「是我们的宠物。」

    巫医别有深意看着他说:「不是这世间的生物吧。」

    「牠叫阿贵。」姚昱凡只透露了灵宠的名字,不想说得太多,巫医也没再追问,只是面朝他们双手画圆,他不解问:「请问您在做什么?」

    巫医闭眼念着姚昱凡听不懂的东西,片刻后才回答:「在帮你们祈福啊。这东西我瞧不出是什么,不过应该无害。」

    姚昱凡微笑:「多谢你。」

    锦蜥族首领安排姚昱凡他们在客房住下,他和周谅虽然同居一处,但也是两室一厅,只不过他仍心系周谅解毒的情况,一整天只吃了蜥族送上来的一些饮食,之后就片刻不离守在周谅床边。

    「师父。」周谅闭着眼,用微弱气音呼唤,姚昱凡紧张得握住她一手关心道:「你醒啦?觉得怎样了?」

    周谅没睁眼,又同样声音微弱的唤了两声师父,看来是根本还没清醒。巫医稍早给了姚昱凡一片叶子,说是神枝上摘下的,让他有空就给周谅嗅一嗅,或摆在枕边,慢慢会帮她好起来,他拿叶子学巫医那样在周谅鼻端晃了几下,自己也嗅了嗅,那叶子居然没有味道,却难得有一股很精纯的灵气,毕竟只是一片叶子,灵气不强。

    姚昱凡拿手背探周谅额面、脸颊仍高热不退,亲自拿软布帮她把头颈敷凉一些,周谅的眉心慢慢不再皱得那么紧,他还不时注入丝丝缕缕的真气替周谅稳住经脉和真元。他晓得这毒应该不严重,摆着不管让周谅躺个一天、两天就会好,但就是放心不下。

    过去他独自隐居修炼,孑然一身,毫无牵掛,哪想得到只是一时心软收了个徒儿,不知不觉整副心思都交代在上头了,虽然自身修行也并未落下,但也得时刻留意这徒儿,徒儿缺了隻眼睛,他巴不得想将自己一隻眼交出去,可是周谅却不要,到如今他也是把周谅当成自己的眼珠子护着了。

    不,护眼珠子都没这样费神。姚昱凡望着昏睡的周谅苦笑了下,心想自己要怎样才能对这个徒儿放心,他想了想,脸上笑意充满无奈,心中却半点也不觉得苦。

    姚昱凡回想之前周谅被巨兽吞吃那一刻,差点把他吓得肝胆俱裂,还好那巨兽没牙齿,又不咀嚼,周谅只是沾了一身噁心黏液,他用鸿溟无量给周谅仔细清过,那黏液也是无毒的。为人师父,得拿捏各种分寸,紧弛有度,该放手就得放手,可他即使试着放手了,心思仍紧系其上,只怕没有真正放手和放心的一天吧?

    之后一整晚,姚昱凡都没睡,即使眼睛没盯着,他的神识也罩着周谅,周谅眼皮颤动他都晓得。周谅又轻喊了一声师父,他立刻靠过去关怀:「醒啦?」

    周谅这回终于睁眼,她看姚昱凡一脸担忧,觉得心疼又好笑,居然咧嘴笑了声。

    姚昱凡当即皱眉:「笑什么?差点被吞了你还不怕?」

    「师父。」

    「何事?饿不饿?你身上的毒性快清了,再歇会儿,要做什么跟为师说一声。」

    「师父。」

    「嗯?」

    周谅望着床边那少年模样的师父很是心动,有些衝动的想做点什么,她知道这是毒性所致,但她也清楚自己的心。她收歛笑意对姚昱凡说:「师父,我真喜欢你。」

    「……你……」

    其实周谅要的并不多,只是像今夜这样就够了。她心里也是矛盾的,既想见到师父因她费心、伤神、困扰不已,又希望师父能对她放宽心、不再为她担忧,但她最想要的只是像此时此刻,彼此能在一块儿就好,别的也不重要。她望着少年纠结万分的样子,心尖一软,莞尔说:「师父,你要永远当我的师父,我永远都是你的徒弟。」

    「嗯。这是自然。」

    「师父还想再收徒么?」

    「怎么可能,有你一个我就累成狗了。」少年面容温雅秀气,说的话却有些粗鲁,无形中受了少女的影响吧。他嘴上嫌弃,不过望向床上少女的目光却又柔和无比。「你再歇着,天还没亮。」

    「喔。」

    周谅醒来是有点累,但是她并不觉得睏,于是和姚昱凡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她问:「师父救了我,打跑那隻怪兽,这里又是哪儿?我好像迷迷糊糊见到很多守宫。眼睛大大的,有绿皮、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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