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往他胸口凑。
裹被子的胳膊定在空中,程之衔暂停一秒再次落下,继续动作,“今天这么黏人?”
换成以往最舒服的侧睡,舒笛右手环住男人窄腰,细碎地吻他胸口,“我很想你。”
语气轻柔,带着疼惜。
垂眸看身上这颗黑脑袋,程之衔左臂抻被子里搂着,也低头亲吻她的发顶,“我也想你。”
舒笛又问,“你许了什么愿望?”
奇奇怪怪一句话,程之衔浅笑,眉眼柔和不少,“不是说出来就不灵了?”
“你还挺迷信。”
他解释,“这不是疫情严重?人力指望不上咱得看天。”
“嗯?”舒笛抬头,模样认真,“什么看天?”
“去冰岛。”
“忙过这阵子,把之前的假补回来。老公带你去冰岛看极光。”
怀里的人不再出声,手指停留在他的锁骨上,来回掰锁骨根凹陷处的坑骨。
程之衔讲冰岛的气候,景点,起居生活,舒笛喜欢的黑沙滩。
上次两人在家看纪录片《听风的歌》,舒笛说她喜欢那支乐队,到时候会有Sigur Ros的演出。
没反应。
怀里舒笛安然入睡。程之衔收声,从床头捞过手机,给荣杉发消息,让他通知经理把那套房留下。
床头柜里拿出那枚古董戒指,再次给舒笛戴上。
程之衔抬手掖好被子,关掉床头灯。
深夜恢复黑暗,只有空气暖气沙沙作响。他闻着舒笛身上的莓果香味,酣然入梦。
摸黑极度灼心刺眼,怀里的女人睁眼望天。
舒笛夜不成寐,盯着程之衔的脸庞,从眼前只有一道轮廓虚影的黑色夜半,看到能细数睫毛根数的天色渐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