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天赋虽然鸡肋,但某种意义上来讲也颇实用,不然也不会被选中到人族。
这天赋乃是小范围内空间转移。鸡肋之处在于需要极长时间准备,打斗时根本无有时间。另外转移的距离也不够远,实在不顶什么用。
但是探望君洛宁是够了。夜中无人时,他进入监牢,与君洛宁相见,想带他逃走。君洛宁问出了他的任务,觉得是天上掉下来的枕头,魔域这样安排,正好补上他计划仓猝不够周密的地方。
楚士安苦劝无用,反被君洛宁请求,继续保持身份在人族,以后或许还有求助他的地方。
最终他还是应了。他这个没派上什么用场,因而也不引人注目的散修身份,配上他的血脉能力,反而被魔域重视,之后再没派过他任务,只要他隐藏好自己。
直到这次君洛宁将死,他才受命劫人。楚士安其实也很煎熬,但到底还是依着与君洛宁说好的计划,在最后关头劫了他瞬移到附近,利用布置好的小型传送阵逃到了魔域。
丁羽总算弄明白了几处关键节点,只是仍不明白楚士安在另一个时空扮演的角色,又不好对师父明说,只得自己琢磨。想来想去,怕是楚士安见师父已经生机将尽,又无法救人,在见到陶羽之后,决定激他动手,给师父一个痛快……想到这里,她紧紧抱住了师父。
君洛宁不知她想到了什么,但体贴地没再说话,任她抱了一会,忽然低笑,没用如意珠,直接轻声问道:“你打算抱上一夜?”
丁羽连忙放手,却听他又道:“都成亲了,不圆房?”
“圆!”丁羽气吞山海斩钉截铁,一翻身坐起来,又有点慌,干脆去复习一下极乐宗的教程。
看了两眼,心情太激动,看不下去。她趴在君洛宁耳边,小声道:“师父,我以为你会很君子地说,你未必活得久,叫我以后再找个合心意的人。”
“我若死了,你当然要再找个合心意的,找不到就算了,找得到是好事。”君洛宁却是用如意珠说的,“但是现而今你不是只有为师?”他对丁羽坚持叫师父,不肯改口的事也习惯了,反过来调笑。
“既然不知前路如何,眼前还不抓紧,难道要等临死才后悔。”君洛宁说着不由又有些赧然,咳了一声,“就是,你大概需要炼一些丹药来用。”
“什么?”丁羽不解,就听君洛宁即使在如意珠里,也不觉放低了声音。
“什么!”她眼睛都瞪圆了,下意识将目光下移,难道师父有隐疾?
君洛宁虽然看不见,但猜也猜得到,没好气地道:“别乱想。血魔让秦燕拿来的那套灵器,现在他们推说与透骨钉一样,需要使用者特定手法起出,秦燕已死,他们得研究研究才能尝试。”
说白了其实是不放心他,仍然要限制他的行动自由,才能放心让他为己所用。
“我若想强行破除也不是不行,本来已经有此打算。但一旦如此,自身受损太大,难以恢复,所以你来之后,我就改了主意。”君洛宁又不是一心求死,有机会还是想挣扎一下,“现在就是……身体全不受控制……”
丁羽瞅了他半晌,一倾身吻了上去,将他吻得脸上飞红乱了呼吸,显然情动。但身上果然还是毫无反应。
“噗。”她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大大破坏气氛。君洛宁无奈,等她笑够了,道:“时辰应该不早了,不然明天再说?”
“不要。”
丁羽也不害羞了,三两下除了他的衣衫,在他耳边吹着气,嘲笑他:“师父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只是控制不了身体主动做出反应,可五感又没禁住,身体本身的反应,也还在啊。”
说着,轻轻抚摸,一阵陌生的酥麻瞬间传回大脑,君洛宁深吸了一口气,不说话了。
洞房花烛,起得晚些并没人在意,更没人打扰。所以丁羽醒了也没有动弹的念头。
其实想起也没用,昨夜歇下之后,她让师父换魂来休息一会。身处魔窟,白天不敢如此,怕被人看出破绽,只有夜间能让师父舒展片刻。现在还没换回来,她醒了也只能发呆。看不见天色,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蓦地,丁羽生出一个念头。
一向是师父附体于她,她还没有换到师父身上试过。以前君洛宁不许她试,因为他身处刑罚之中,他承受得住的,丁羽可承受不住。丁羽也没有在这方面“同甘共苦”的愚蠢想法。若是她神魂被冲击散乱,那可耽误修炼。
但现在,除了自由受限,师父可没别的桎梏了啊。
丁羽油然而生一种窃喜,仿佛跟师父又近了几分,趁他还睡着,第一次附到了他的身上。
第一感觉还好。果然师父没有骗她,就算受到禁制,以他强横的肉身,依然没什么明显的不适。
丁羽放松了绷紧的心弦,静静体会。要穴上的透骨钉并不疼痛,但无别事打扰的话,附近骨骼筋络会有阵阵酸胀感。还行。
颈部扎着的魔域灵器也是差不多的感觉,不算明显,但不时会感觉得到。
睁开眼,丁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