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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赎罪(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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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捡起鞭子和长枪,才处置完一处骚乱,众人唱着歌,身旁的人说着:“校尉,咱们今日得赶到定远寨吧。”

    陈怀看了看日头点头:“今夜宿在那儿,林将军等着我们会和。”

    那也是他的新上司。

    到了定远寨时,已是黄昏入夜。

    大概是为了迎他们来,加上秋收刚过,今夜酒菜颇丰。

    陈怀坐在火堆旁仍旧喝着水,林将军拉着他大哭了一炷香,说着他相好的姑娘又与别人成亲了。

    “一年多了,这是第三个跑了的,”陈怀转眼看那五大三粗的汉子哭得不成人形,摇了摇头,“你该好好想想,怎么眼光和命都那么不济。”

    “你就知道骂我。”林将军抹了把泪。

    陈怀喝着水,脖子上却多了股莫名的寒,他警觉握住了正要朝他脖子袭来的一杆长枪。

    “你谁啊?”林将军转头看向站在陈怀身后的人。

    那长枪也不是想袭击他,陈怀回头,对上一双熟悉的眼,掩在深沉夜色里,映着四溅的火光。

    他僵硬地撇开长枪,转回身不言语。

    “起来,跟我走。”身后的人发话了。

    林将军一听就不乐意了,嚷嚷道:“你谁啊?我的手下,你说走就走?”

    “你不许?”

    “嘿我这脾气,就不许了怎么着。”林将军说着要起身,被陈怀一把拉了下来。

    陈怀放下水碗:“她姓纪。”

    “我还姓林呢。”

    陈怀捏了捏鼻梁:“太子妃纪氏的纪。”

    这下林将军不动了。

    “起来,跟我走,”纪盈着了一身甲,红布绳绑好了头发,用长枪棍子戳了戳他的背,“在这儿你衔比我低,这是军令。”

    他扔了块木头进火堆,轻叹一声起了身,跟在她身后。

    定远寨有固定的营房,进了屋后陈怀打量着房间里干净整洁的一切,东西的摆放位置倒还是她的习惯。

    纪盈将身上的长枪短剑卸下来,边卸边说:“把衣服脱了。”

    他转身要走,又听到了“军令”两个字。

    “别胡闹了。”他闭眸道。

    鞭子绕了他腰一圈,他被拽倒在了床上。

    深秋发凉的手钻进了他的衣裳里,冷得他打了颤,抚在他胸膛上柔软地游走,唇齿也靠了上来。

    激烈强势的吻发作起来,本是想躲避,最后还是迎了上去,在她面前,他从来没什么自制力的。

    “什么时候来的?”停下的间隙,他盯着她的长睫问。

    “半年了。”她弱声说着。

    自事情了结后,她彻底被内城司赶了出来,给她张罗再嫁闹了半年,有一日她就骑上了马,说要回沂川府了。

    “定远寨的城主金遥迢,从前与她有几分交情,”江生岭那时跟纪明渠解释道,“这次是金遥迢请旨,说边地缺人,想叫纪盈回去。”

    纪盈如蒙大赦,家中人前来相送,连纪明渠和太子的孩子也来了,纪盈还摸了摸自己那外甥的头。

    “小姨得去啊,说不定日后还要给你撑腰呢。”她淡笑着说。

    纪明渠陪她走了一段路,在城门前说:“我以为你对陛下有怨,不会再想掺和朝廷中的事。”

    “守边,是为社稷,为众生,不是为他。”纪盈平静说着,坐在那高处的人处心积虑,她懒得猜那人的心意,也实在膈应。

    “放肆的话,不许再说。”

    “我知道分寸的。”

    到了这儿半年,纪盈没有去找陈怀。一则大军行踪不定,没法找,二则她也没空。

    此时此刻他握住她向下探去的手,深沉的目盯着她,总有千言万语不知怎么讲起。

    “离京前为何不来找我?”她问。

    “陛下不许。”

    “离京后为何不送书信?”

    “不敢,”他顿了顿,“听说每日往荆国公府递帖子要拜访的才俊众多,怕你嫌烦,不想看了。”

    “胆小鬼。”

    她不想再问了,解了他的衣衫痴缠相吻,顺着他脖上的青痕寸寸往下,舔舐着他这一年来的新伤,重新握住阔别已久的胯下之物。

    见他要开口,她堵住他的唇。

    “待会儿再说。”

    柔缓又急切,她柔声不许他开口,光洁的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身躯相贴,一点凉意被热烈的相拥交合冲散,赤裸在床上的两个人热得发疯。

    “你敢休我。”

    交缠里,纪盈反复说了这话好几回,说着是恼怒的语气,他却只顾着吻她,抚她,逼得她泛起了泪,这句话说得一次比一次委屈。

    急切的喘息声在这夜里不曾断绝,直到筋疲力尽,汗水与泪水交杂在一起,湿了半个夜。

    纪盈是没想到她还能有力气在天将明时坐到已经醒来的陈怀身边,就在那房外梯上,盯着初升的太阳发呆。

    “小纪将军的事,我怕你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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