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就晓得,明天要让人民日报报道一下,有个傻缺放着大老板不要要过穷日子的,我要让全世界晓得一下。)
好额呀,侬等特一下(好的你等等嗷) 柯洛对着酒吧门口的保安招了招手让他过来,侬港,对老伊港,把那老婆在外头有花头额四题通通港给一拉听。(你说,把你老婆有外遇的事情通通给他们讲一遍)
侬勿要搞呀么噶勿要面孔额(不要搞我,我没这么不要脸的呀) 徐斯拉着柯洛的手臂,声音轻了,我是想不通呀,侬港,到底为啥,我到底差在啥地方了?(我就是想不通,你讲讲看,我到底差在啥地方了?)
柯洛看徐斯可怜巴巴的,心一软,捏了捏徐斯的手臂安慰开导:侬刚刚一直在吼票子票子,个么我问问侬票子和爱情是好划等号额伐?哪能侬票子最多,就最欢喜侬啊?(你刚刚一直再说票子票子,我问你,钱和爱情是能画等号的吗?哪可能你赚的多就要喜欢你啊?)
徐斯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回道:钞子啊么得,诶谈啥旁友啦,票子啊么得,诶杠撒爱情啦,那句话普通话哪港?没有物质的爱情就像一盘散沙格医生,要钞票,么吾有钞票,卖相身高是差勿多,但是吾我肯定比伊时髦!吾到底摊板了撒地方?(没有钱谈什么朋友,没有钱说啥爱情 那句话普通话怎么说来?没有物质的爱情就像一盘散沙那个医生,要钞票没有我有钱,身高长相也差不多,但是我肯定比他穿的时髦,我到底差在哪了啊!)
柯洛没说话,他和自己的大学男朋友任一侠刚分手。任一侠学的考古,他学的金融,毕业以后各自为了事业一个去了西安挖古墓一个留在上海实习,没有票子谈啥朋友,这句话确实是事实,看着徐斯已经迷迷糊糊地趴在吧台上了,柯洛叹了口气,想想上次开车被嫌弃,就在酒吧旁边开了间房间送徐斯进了房,自己回家了。
王越把徐斯扔掉的在地上的东西慢慢捡起来。他捡起地上摔碎的水晶天鹅,缓缓叹了口气,坐在了床头。这个床他睡了三年,甚至可以说他睡得时间比徐斯还要长。
这张床上,他和徐斯结婚的时候坐在上面喝了一次交杯酒,洞房花烛,刚做完徐斯被一个电话叫起来,打开电脑,坐在床边,就抓着王越的手开始看报表。那会他还嘲笑徐斯是个工作狂,拱到他怀里看自己看不懂的报表,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来这个别墅,站在门口不敢进去,风餐露宿的人从来没见过这么气派的屋子,他紧张地缩了缩手指,看着徐斯想说什么,徐斯当时很兴奋,什么也没注意到,几乎是把他拉进去的,说以后这里就是他俩的家了。当时如果徐斯能发现他的不安,然后安慰他一句呢?以前没想过,因为根本没有想到过有人会注意到他的不安,现在他想着,却不觉得自己贪心。
王越的目光又落在了床头柜上的天鹅身上,当时他刚住进来没多久,徐斯有事去国外出差,捎带脚带上他顺便度了个蜜月。那对天鹅当时在玻璃罩里,罩子里的灯光反射的闪闪发光。徐斯看他盯着看,直接就买了回去,说就当定情信物了。王越小心翼翼地抱着它,上了飞机到了家
都是昨日光景了。王越叹了口气,躺回了床上。床上徐斯的气味居然让他感觉到陌生。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与徐斯见面的时间居然少的可怜,可能现在的他还没有徐斯的秘书懂徐斯了。他突然觉得悲哀,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徐斯给过他曾经想都不敢想的生活,现在想起徐斯,心里居然没有一点情愫了,想起来居然有点可笑,有点滑稽。
王越缓了缓,打开手机,给凌睿打电话,说自己和徐斯谈好了,让他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