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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02.伯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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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随后便被监护们扣着上臂押进一间旧监护室。

    在埃尔洛印象中这里因为与监护层不在一栋楼,所以早些时候便废弃搬空了,却见此地除了休眠舱其余所需一应俱全。他心里隐隐有了预感。

    监护为他戴上眼罩,失去视觉后,埃尔洛便极自觉地脱下身上的制服,又整理好交给二人。监护们只是简单地冲洗一下,就由一人在原地制住他,另一人为他戴上进监护室标配的束具——一套吻合个人数据的防非用具加上消毒过的导尿管。颈部带生命体征监测的颈圈还好说,装戴剩下束具时监护们让他躺上检查床。埃尔洛咬牙忍过导尿管穿过铃口深入内部的酸涩感,相比之下,身后塞入肛塞并用环扣束起前方的异样倒是更易忍耐。接着监护们扶着他下来,看着他再次穿上衣物后便退至一旁,等站稳后又把他的双手铐在身后。

    监护们没有说话。埃尔洛在寂静中等到往脸上招呼的一耳光时竟有些惊讶,他上次吃到这样的苦头还是在刚到德朗的时候,不过当时没过几天就同监护打成一片,之后就不曾在监护室里受到教训。一开始是一名监护在身后锢着他的双手,另一名负责专心踢打;后来身后那位退开了,埃尔洛便被击在腹部的一拳打倒在地,顿时觉得脏腑和着地的右肩一阵锐痛。监护们准确避开的生理弱点和致死区,只往剩余的安全部位施礼,胸膛、上腹至腿外侧和背部,都成了重点攻击对象。

    埃尔洛清楚自己被带入监护室必然要受足这顿揍,但监护没有堵他的嘴,他也无法确定自己是否在痛呼的同时不可控地求救讨饶。他能确定的只有肋骨大概断折了两根,身上的每一寸肌肉和骨头都被灼烧般疼痛;他的视野被阻断,只能感到眼前的漆黑里隐约掠过光点,痛楚在黑暗中随机袭来,浑身徒劳地冒着冷汗,脸上沁出的打湿了额发又顺着面颊淌下来。他的头脑尚且清醒,但身体不由自主地渴望蜷缩起来,护住作为弱点的腹部及头颅,却碍于束在背后的双手只能被迫打开身体,狼狈地滚动着躲避。监护甚至刻意用鞋底碾踏已有创口的部位,埃尔洛在剧痛冲击时勉力支撑着缩起颈部,避免后脑过多磕向铺有薄地毯的地面。他在虐打接近尾声时终于忍受不了开始哭泣,本就不是耐痛能力强的体质,他能感觉到呼吸因抽噎而难以通畅,但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渗出眼罩糊了一脸。

    最终作为正式收尾的是一桶浇在他面部的凉水,加上被拽着头发被迫仰起脸后承受的几耳光。埃尔洛躺在湿地毯上抽泣着,听到清晰的拍手示意声,随后感知到两名监护迅速地离开了,留下的是另一人的气息。

    (7)

    “站起来。”他听见特雷尔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埃尔洛试着调动自己的身体,但他的肌肉此刻只能脆弱地抽搐。

    使了巧劲在他的尾椎处踢了一脚,力度远超之前的监护。他几乎立刻弓起身子,越发止不住地一抽一抽地哭着。特雷尔弯腰扯下他的眼罩,又用控制板放下固定在天花板上的吊索,调整高度令埃尔洛被吊着手臂站起身来。隔着眼前的湿润,埃尔洛看到那双有着黄泥的颜色、不带任何情绪的眼睛。

    一但痛苦不再叠加,埃尔洛很轻易地就平复了情绪。他抬起头直视特雷尔,目光冷然。

    特雷尔也在对面抱臂看着他,许久开口道:“你认为我多少受制于白塔的体系,所以不惜惊动总监护,将矛盾转移至她的威严是否得到敬畏,希望以此约束我的举动上次交谈时我夸赞你的聪明了吗?”

    埃尔洛见他伸手拿起一旁的教鞭,心下一惊,面上却依旧平静。

    黑发的只将教鞭在手中掂了掂,继续道:“你在一区很受拥护,是因为你与总监护交谈过,始终为监护们做事,辅助他们监督管理并维护中的秩序。然而杰拉弗也一心为监护做事,威望却不及你——那是因为你在一区更受拥护,杰拉弗为监护们做事只是为了自保,你为监护们做事却想着统领并看护整个一区。我任教后翻过你的资料,埃尔洛,你在你这个年纪真是聪明极了行动力,思维敏捷,头脑清醒善于笼络人心,嗯?”

    特雷尔展开教鞭空挥了一下,鞭尾携着锐响声扫过地面。

    “越是聪明的家伙,蠢起来越让人心疼。你现在心里清楚了:总监护的态度是默许,她不喜欢被为她办事的小鬼随意拿来挡箭,监护们只会疏远你,或者时不时像今天这样拖你到监护室。埃尔洛,这就是个需要铭记的反例——一名和无法反抗他的。”

    抛开手中的教鞭,走上前捏起埃尔洛的下巴就是极响的一耳光。埃尔洛脸侧至嘴角异样地红肿起来,灼热且刺痛,血腥味更是随着滴落的血珠愈发浓烈。他此刻是发自内心不想再挨打了,因此特雷尔用指腹转捻着按压他脸上肿痛而新鲜的红痕时,刚收住的泪水又啪塔啪塔往下掉。

    埃尔洛轻微地哽咽着,却也猜到对方是因自己的安静而恼火,便低声反驳:“但您确实在德朗的白塔内处处受制您在第二星区有要避的人,据我所知您的家族在过去几年间亦不断施压唔避祸之所充满了不痛快,任您怎样谋划也无法潇洒如初。虽然您不曾承认或是已经解决,但总监护的确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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