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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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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女朋友,李清。”

    女朋友?我目瞪口呆。

    春然姐笑了,开玩笑道:“哈哈哈,你这什么表情,怎么,歧视我们啊?”

    我连忙摇头:“伪娘歧视女同?”

    说出来我们三个都扑哧笑了出声。

    叙了会儿旧,她给我讲了她是如何来a市的,如何和李清认识的,我给她讲了我是什么时候毕业,什么时候来a市……讲了许多,独独都避开了那个人的名字。明明是两个因他而认识的人,再见却没有只言片语是因为他。

    太阳彻底落下去了,我们该回家了。

    告别时我心头涌出无限的悲怆,春然姐过得很好,我看起来好像也不错,手腕上的疤开始疼了,顺着皮下,它牵动我的心脏,抽疼。

    风筝太远了,风筝断线了。

    “春然姐,等等。”我喊住了她。

    她叹了口气:“有兴趣和我喝杯咖啡吗?”

    我们都知道,我们终究是要提到他的。

    春然姐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当时我哥和她是假装的,我哥带她来应付我爸妈,她带我哥去应付她爸妈。

    那天她从楼梯上摔下去后再醒来,我哥给她说了无数遍对不起,赔了a市一套房。他得替自己的弟弟赎罪。

    “你哥对你挺好的。”讲完后,春然姐补了一句。我却早已泣不成声。

    “小玉,我们都是见不到影子的人。”什么人见不到影子呢?在黑暗里的人见不到影子。

    我错了,我又错了,我以为我能逃掉,但怎么可能呢?从爱上我哥的那一刻起,我就注定避无可避了。

    哥,哥,这些年除了梦里和酒后,我都极力避免想起我哥,但现在,思念指数式的扩增,我想我哥了。文以风,我想你了。

    春然姐拍了拍我的后背,把她的手机放在我的眼前:“他的联系方式。”

    黑暗里又燃起新的烛火,文以风,我该怎么办?

    我决定去“流浪”了。我想抱着我的吉他去看看这个世界,看了世界,再看看能不能看清自己。

    那天后我把我哥新的联系方式背的滚瓜烂熟,但我没打算打过去,至少现在如此。

    煎熬,被折磨了这么多年,我想,我需要静一静了。在思考我和我哥关系之前,我得先找到自己。

    我没带太多东西,手机,吉他,我自己。我也没有什么目的地,我只管走,去看,看漫山遍野的花、看一望无际的草原、看汹涌澎湃的海……五彩缤纷的,深绿浅青,蔚蓝的……痛苦远了,呼吸、心跳近了,我近了。

    我还有了一个癖好:买玫瑰。

    每到一个地方,我都会买玫瑰。包成束的,单支的,含苞的,娇艳欲滴绽放的,我身上都满是玫瑰味。活泼的小孩跑过来跟我说:“哥哥你身上好香呀。”有时也会叫姐姐。

    我在很多公园里弹唱过,欢乐的、悲情的、摇滚的,我最近喜欢摇滚的,蓝天、白云,自由,我快看到自由了。

    我感到一种别样的畅快,这不同于我把对我哥的感情一股脑丢给他的那种禁断的、压抑而解气的畅快,我现在是平静的,周围是我不认识人,我是他们不认识的我。我可以是哥哥,是姐姐,是陌生人,是卖唱的,是音乐家,是灵魂歌者,是流浪的人……

    享受,只要我想看,路上就全是风景。

    我沿途挣的钱大多都打给我妈了,我知道她不缺这个,但我挣得钱,总是不一样的。我每个月也会跟我妈分享我的见闻,我笑着给她讲,她也笑着听。有一次我听到她在电话那边说:“以玉,你长大了。”

    我长大了吗?我不知道,但我好像,找到我自己了。

    我选了个草坪,抱着吉他打算进行我“流浪”生涯最后的弹唱。看完世界,找到自己,该回去生活了。

    今天是我二十五岁的生日,我看着围着我的路人们,选了首大家耳熟能详的歌。

    我们一起合唱。有人跑调了,但谁在乎呢?唱吧,只管张开嘴唱,百年后谁会记得你?我和我哥,都会死。

    我感受到了,孤独的幸福。

    最后一曲结束,圆满两个字浮上脑海。我喜欢这个句号。

    装好吉他,我要回旅馆了。

    转身的那一刹那,我出现幻觉了。

    我看到文以风了。除了我哥,世界都被虚化。

    “小玉。”我听到他说。

    ……种子破土了,它真的在我身上活过来了。

    “哥。”我听到我说。

    风忽然变得很大,我分不清是气流破过我还是我穿过气流。我揽住我哥的脖子,踮起脚,吻了他。

    我没再深入,他也没推开我,我们就这样在周围人的注视下,接吻。

    不是幻觉,不是梦,是真的,热的文以风。

    哥,哥,文以风,我好想你啊,好想好想你啊。

    “乖乖,哥也想你。”

    在我决定要回家的今天,文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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