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笑表情不变,呵呵道,“始乱终弃的臭男人呢。顺便一提你是beta,不用去测了,不客气哦。”
刑薇两手揪住自己的头发,“天呐!男人!你听听自己在说什么!第一眼见我就问刑笑的事!”
“而且你们巡房的时间快到了吧?你还是快点回去吧,否则又要被护士长说了。”
“怎么能这么说呢?好伤心啊,小贞,姑且我也算是在积极配合治疗吧。”
陈燕贞惊愕地看着她,她忍不住大笑起来,“信了?骗你的!因为~我也不记得了!哈哈哈哈哈哈——”
他又摸了摸额头,似乎已经退烧了。确实不是分化成ao的症状。
刑笑耸耸肩,“她还好啊,你不是刚刚还见到了她一会儿吗?但,自从我转院到这里以后,你每次见到的其实……都是我。”
宿管阿姨和她那标志性的高跟鞋闻讯赶来,还好有人反应快,拽着游戏机就往一楼窗台外的草丛里一扔,大家的惊叫还都卡在喉咙里,看见推门而入的阿姨都瞬间变成了呵呵哈哈阿姨好。
阿姨搜不出什么,只好警告了他们一番,在一众“阿姨晚安,阿姨明天见,阿姨我爱你”的问候里骂骂咧咧地走了。
而且是平平无奇、毫无转机的beta。
陈燕贞一脸懵逼地愣在原地。
周五晚上不熄灯,陈燕贞进门时,他舍友都聚在一快儿拿着某人偷偷带的游戏机打电玩。
对面的人一个恍神,抬头,满眼难以置信,“死人!你怎么在这里!”
你不该对医生撒谎的。”
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就假装睡着了,免得给自己找麻烦。
于是,理应是人生第二次的转折点,父母都满怀期待的一刻,在两年后才会迎来的分化大典,他就这样,在莫名其妙的一天下午,草率地分化完了。
陈燕贞回到宿舍已经是晚上十点。
刑薇要感动哭了,她总是情绪过于丰富,依依不舍地和陈燕贞挥手告别。
陈燕贞还在突如其来的宣判里愣神,问她,“刑笑是a或者o吗?”
“哈?!难怪呢!我在想呢,死人酱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臭男人哦,怎么会隔了四个月还不来看我呢~我都和医生说过咱们两个可是世界上最好的besty呢,耶耶~”刑薇笑嘻嘻地,把两只手都枕在耳边,身子也摇晃起来,看来很满足了。
刑薇也不知听没听进去,一直“好~好~”地,心情特别阳光明媚。
陈燕贞点着她鼻子提醒,“重点不是这个,你得跟医生说这件事,记住了?刑笑有时候会模仿你,别让她一直瞒着医生做这件事,我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从以往的经验看起来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你要提高警惕,照顾好自己,懂了?”
陈燕贞总是被她的措辞搞得很乐,摆手说不用了,如果刑笑是高等a的话,嗅觉不会出错。
之后他们一整个宿都穿着短袖短裤翻出一楼阳台,在草丛里翻来找去,差点那位游戏机机主发疯要把抛掷冠军给手撕了,最终某颗草垛间,
直到看到陈燕贞手里的挂号单,才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大叫一声,“啊!死人酱!你是有什么病吗?要不我陪你一起去看?”
刑笑涂着油的指甲抚在嘴角,眼睛望着天,“唔…我也不知道啊,毕竟,医生都在说我正好转呢~”
陈燕贞目送她走远,在原地叹了口气,看向医院大门口旁的圆钟,自己的号估计早就过了。
陈燕贞脑袋发痛,他有不好的预感,“你,是不是又加重了?现在一共有几个人?”
刑笑似乎乐到了,“啊,你才发现?呵呵……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小贞,你和那些伪善的大人也没什么区别。”
陈燕贞一把敲她头上,“好个屁好,把刑薇换出来。”
班主任本想让他父母来医院接他回家休息的,但发现怎么也联系不上,只好随警察和医院那边都处理好,再来找陈燕贞。
哈哈……陈燕贞看着夕阳,自嘲地笑了。
回学校的路上,陈燕贞想起来自己也是目击证人,竟然没被问话,也是奇怪。
她抱起双臂,“不过是没错啦!刑笑前几个月觉醒了a,还好像挺高级别的信息素呢,医生们都想问他问题,都不管我了,搞得我好难受哦。”
陈燕贞一看是他拿手的,浑身的疲惫立马飞走,立刻挤进去大呼小叫,他们宿瞬间分贝骤升,超进化成全走廊最吵的寝室。
刑笑眯起眼睛,笑得灿烂,“都消失了,会不会更好呢?”
她微笑着看他,那笑只是面上的,不及眼底。
陈燕贞哭笑不得,把刚刚刑笑说的都跟她解释了一遍。
陈燕贞抓着她,“她有多久没有出来了?”
倒是一如既往地符合他的风格。
“我刚刚见到刑薇了。”陈燕贞提高音量,“不要再假扮她了,刑笑,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这样下去,你们的情况恐怕会越来越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