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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ting教师(苏/俄→瓷)(清shui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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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厌倦了几年的逢场作戏,我打算杀了“他”,在“他”临死之际询问他的下落。

    我挑了个好时机,我一生中最幸运的日子。

    这天我会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所有的,一切。

    ——

    我听到了。

    “他”叫我“小塞”。

    “小塞”?多久未曾耳闻,隔了无数沧海桑田,久到我现在还仍为之一颤。

    “小塞……?”

    熟悉的语调、熟悉的话语、熟悉的样貌。

    就是他,就是他,我的珍珠。

    可我无法应答,手中的刀掉落在地,泪早已糊满我的脸,桌前用来做戏的蛋糕被蜡泪灼烧。

    是,是,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

    我失去了一切。

    我想要靠近他,但我颤抖的双臂不允许我抱住他,我怕会再次拿起地上的刀,不受控的又将他伤害。

    这些年来我拼劲全力寻找的人,就在我的面前被控制,我却无法感知,无法将他从牢笼中挣脱出,然后我亲手杀死了……他?

    讽刺,天大的讽刺。

    命运嗤笑我所做的一切抉择,嗤笑我把他推的愈来愈远。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

    他在我的面前永久阖上眸子,不会再有色彩,不会再有温情。一具冰冷的死尸,无法给予我热烈的情感。

    我不再犹豫,拿起地上杀死他的刀,在捅进我的咽喉前,将他翻个身,以防在死后还要受后遗症的折磨,接着挂着泪在他旁边死去。

    我不敢抱住他,我怕死后会被他训斥。

    罪恶的源头被我撕碎,我冷眼看着眼前的恶灵魂飞魄散,心中的愤恨无穷无尽。

    它说,开个小玩笑。

    于是它控制小叔的身体,小叔被迫囚禁在自己体内,看着身体不受控的一次又一次对我冷眼相待。

    没关系,我不怨小叔,不会怨他。

    我只会在他身上讨得我想要的。

    现在应当是不可能了,因为我们都死了。

    我的复活显得莫名其妙。

    我哑了声,愣神,望着前面人的自我介绍。

    “我的名字是瓷。”

    我机械式的问出上一世的问题。

    “你和我父亲是什么关系?”

    “朋友。我们是很好的一对朋友。”

    “只是朋友,也是战友。”

    一模一样的对话,一模一样的语气,一模一样的表情。

    我红了眼,哽咽着扑进他的怀里,隔着手中的骨灰盒把泪水全部抹在他的胸口上。

    他慌了神,只以为我因父亲去世与孤独而害怕,拍拍我的脊背,像抚摸炸毛的小猫。

    “我比你父亲……”

    “不行。”

    “什么?”

    我抬起眼,全然不顾他身后注视着我的幽灵父亲,一字一顿的说:“我要追求你。”

    他眨眨眼,扭头看看父亲,又看看我。

    “我……”

    “我不同意!”

    幽灵父亲炸了毛,试图揪我的耳朵。

    “瓷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您已经逝世了。”

    “等等,我什么时候成未过门的妻子了?”

    总而言之,我们两人一鬼的就过下去了。

    经过两个大活人的滋养,幽灵父亲现在能触摸到事物了。

    有点不好。我每次想偷偷摸摸抱着小叔时,他总会眼尖的看见然后拍掉我的手。

    至于为什么是“小叔”而不是“妻子”,大部分是幽灵父亲的强烈要求,以及小叔红着脸说我还小。我看着他们俩,感觉要是说出上一世的经历,绝对不会对我这么放心了。

    为了小叔对我的怜爱,我只好隐藏起来。

    不过怜爱过多也不好,我只能每天大声的对小叔表白,让他知道我的心意。

    每当这时,幽灵父亲便会靠在小叔身旁抱臂冷眼看我。

    我成年后,也依旧保持这个习惯。

    有次我趁小叔不在,与幽灵父亲商量。具体内容是什么不方便多说,反正在此之后我们三人的日子又快乐了些,幽灵父亲也因与人体接触过多而渐渐凝成实体,真是可喜可贺。

    虽然凝成了实体,但幽灵终究是幽灵,身体的温度比常人更冷。

    每晚运动完后,小叔更喜欢靠在我的怀里睡去,幽灵父亲只好幽灵地看着我们,总感觉他的怨气比鬼还大,哦,他就是鬼。

    不过幽灵父亲这种特别之处,在夏日总是博得小叔喜爱。

    每晚睡觉缩他怀里,沙发上看电视缩他怀里,他去做饭的时候还从背后抱着他。

    虽然我气的牙痒痒,不过没关系,毕竟我们是父子,我们想要的永远无法逃离我们。

    今天是我的幸运日,准确来说每天都是。因为小叔在睡前给了我一个晚安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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