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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听说总有人要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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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如戏,全凭演技。

    小湜──也就是田湫湜,路人系的人名全名向来不好听,所以她刚进去立即就被简称作小湜了。而此时的她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剧本,嗯,据说她的命格就是悲惨配角,每次都被人当作垫脚石的那种。

    那句「为什麽?」被她狠狠抵在後牙槽,化作像是呜咽的低鸣。

    灼热的血沾染在眼角,宛若上抹殷红眼妆,眼底情绪却无波澜,静静地看烽火在世间翻腾,似是而非的剧情在她的经历中反覆被提及,带着上万兵马齐划一地曲下双膝,送上那盛世繁华。

    然,她更想问,想问上他那麽一句。

    当年那尔雅少年伸来的一只手,及,最後送那鸩酒的那只手,和那些经年在烽烟里挣扎的痕迹,然後回忆逐渐淡去沉默地留下一抹白痕。

    她笑,笑自个的识人不清。

    她有愧於亲人、有愧於友人、有愧於她麾下所有士兵,天下唯独没有愧对於他,所以她就想问上一句为什麽。

    嗯……垫脚石吗?难怪会有这样的命运。

    於是她闭眼,任着戏曲在身上演过。

    「我只ai过一个人,然後,我就只想问问他。」抚过长袍,小湜放下茶杯,「谢谢你的招待,我该去上戏了。」

    「……」是她眼花了还是眼睛不好使了?这地府好像哪里怪怪的……

    可她最终还是没得问出口,只能将话语含着血沫一同不甘地咽下气。

    当她含着这口不甘,再次睁开眼时,一个斗大的布条出现在她面前。

    「……」她应该不是遇上骗子了吧?

    指尖扣着白瓷杯,小湜眼放空地望向远方,看着袅袅茶烟沉默。

    今日她想看星尘,细数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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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她,逐渐地不知道演得是谁的戏。

    「刘明,你有特别执着的事物吗?」小湜抚平衣袖,转过眸望向正泡茶的刘明询问。「就是那种执着着想问上一句的事物,就算是放弃一切所有也想有个答案,你有吗?」

    「我叫田湫湜。」

    後来小湜了解什麽是诈骗集团是什麽後,她已经没机会去後悔了。

    她抿了抿唇,看着这个身穿奇装异服,但却让人觉得可以信任的刘明,将她的疑惑及诉求说了出来。

    傻而忠心的土犬,兔子既猎到了,理所当然的兔si狗烹。

    「──这样啊,我明白了,那麽我该如何称呼您呢?」刘明微笑地听完nv将军的不甘及怨气,一面扫描她的资料一面询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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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她自作多情,还是他虚情假意,徒留这一颗心在红尘里冷漠?

    身为配角宿命的他们,怎麽可能没点故事呢?

    俗称的过河拆桥的那道桥。

    「这样啊,那麽容我替您介绍一个能实现您所愿的地方──」刘明招呼不远处的阿行过来,面带微笑地说:「打酱油剧组团欢迎您!」

    小湜拖着倦累的身躯下了戏,难得奢侈地在房里点了满天星空。

    您si得不甘吗?您si得特怨吗?有一口气哽在喉间就是咽不下吗?枉si怨魂这边请,打酱油剧欢迎您,让您si得适得其所!

    为了混口饭吃和集褔报,在一次次的轮回中被人利用後抛弃,如此反覆到麻木,有时候她也会想到最初。

    当年谁曾痴心地这麽说过,然後拚尽了心神夺得那盛世繁丽,换得不过繁花片刻的温存,转眼瞬间的倾刻覆灭,才明白自己竟只是对方养的一条狗。

    但那人不是他。

    她拿出长枪细细擦拭她的老夥计,那曾陪伴她无数峥嵘岁月,戎马一生的伙伴。虽然在地府一个清洁术就能解决,但她还是偏ai这种亲手保养的感觉。

    「喔。」小湜饮了口茶,没深问下去,任着茶烟迷蒙了双眸,浮上几分雾se。

    只是,他们从没那个缘份被人所知和珍惜,他们的喜怒哀乐在宿命面前,太过渺小和无所谓,也不过是在谁的生命中擦过抹痕,然後被谁抹去,如烟袅灭。

    当初她遇上的刘明,根本就是诈骗集团的一员吧!

    「我吗?」刘明泡茶的手顿了下,然後又继续斟茶,「以前有。」

    这种命格大概也只有一个地方能去吧?

    当最後她见着那三尺白绫吊着了无生气的亲人,她是否该感谢他给与最後一面的恩赐?惨烈的笑声自唇缝流泄而出,更像是哽噎的呜泣,似哭似笑的神情太过复杂而让人难以定位。

    地府向来不夜城,也无日夜。

    她泣,泣无辜的亲人遭己连累。

    正当她犹豫不决时,领路人刘明面带温和笑意出现在她面前,专业地拿出名片自我介绍。

    拿起手边长枪,殷红枪樱在空中划过道yan红,凛然而凄丽。

    「您好,我是专业领路人刘明,来自古代的将军大人,您看起来好像有些困扰,有什麽是我能协助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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