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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qing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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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又说回来,同为体液,狛枝同学的唾液分泌量相当吓人,流汗就没那么夸张,正儿八经擤鼻涕的丑态更是没被我遇见过;好不容易被我赶上生病的那一次,也充其量是有点发蔫儿,非但无法称其为丑态,还能品出点维多利亚时代病弱系美少年的醍醐味。

    难道说,狛枝同学偏偏在这种地方得到了神的眷顾——因为他的脑回路实在过于没救,即使更加上位的存在也无计可施,只好面多加水、水多加面,给他一张无死角的池面脸来补正偏差?

    好像在欣赏什么高雅艺术展似的,陶醉无比的语气。

    我还没来得及接茬,狛枝同学话锋一转:

    狛枝同学像是什么都没做错——像是根本没搞清眼下的情况似的,神情中感知不到一丝罪恶感。倒不如说一副颇为愉快的样子,灰色的眼瞳也眯起来,就那样回视着我。

    狛枝同学见状反倒吃了一惊:“欸、成功了?!”

    这到底算是哪门子的幸运守恒,一个流鼻血,另一个被淋了一手鼻血,这不是明摆着两个人都在倒霉吗,哪里幸运了?他脑浆也跟着一起流出去了?

    好像在等待被夸奖一样,正眯着眼睛、兴高采烈地笑着的狛枝同学。

    ……百分之百无添加正宗纯鼻血也没好到哪里去就是了。

    “如果是自己都确信会被拒绝的提案就干脆别提了……好处你也列过了,也没什么不行的吧。”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这么论起来,狛枝同学倒是三项都占齐了。

    “呜哇,超高校级的不知廉耻……平时动不动都会自虐发言、把自己贬低得连鞋底的一粒灰都比不上,为什么偏偏这种时候嬉皮笑脸的啊……狛枝同学、果然没有基本的羞耻心?你该不会是从人类不曾偷吃善恶果的世界线穿越过来的吧?”

    “不,就算你这么说……又在荒尾同学面前出糗,那种心情我当然也有啦。明明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竟然还会流鼻血,就算是我这种垃圾虫也实在有点……呐?”

    狛枝同学得到了史诗级的加强,这次非常省心,基本没怎么流口水。

    这人是不是高压水管变的,怎么按下葫芦浮起瓢的、一天到晚非得有点什么东西往外流不可啊?

    我被自己的猜测吓得毛

    哥们这次改成流鼻血了。

    狛枝同学皮肤白皙,缺乏色素,很容易晒伤,是以常年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让他换上裙子之后,就能接触到他不常暴露在外的那部分肌肤,有种很怪异的新鲜感。况且两个人贴在一起也很暖和。

    我盯着狛枝同学。

    狛枝同学对幸运和不幸的判断标准越来越反常识了。

    形势所迫,要接着他的鼻血,我也就认了,要是把鼻涕也蹭过来就有点难顶了。从手感判断,流到我手上的应该只有血。

    但愿我从来没对着他用过这种语气,不然就太惊悚了。

    液体沿着掌心的皮肤流淌下来,有点发痒。

    “荒尾同学果然和血色很相称啊,哪怕只是我这种垃圾微不足道的血!啊啊、光是看着就让人憧憬起来了!”

    “……啊?”

    “不过,能让我见到这样的绝景,我也不得不对我幸运的特性表示感谢呢!”

    “——来,荒尾同学,电影就快要演到精彩的部分了,事不宜迟,快点过来吧!怎么样,以我这种人来说,还算是相当有可取之处吧?这样的话,就算我有意识想忽视荒尾同学的存在也做不到,绝对不可能再让你感到寂寞了呢!”

    他在看我手心、手腕上的那一大片血迹。

    “荒尾同学,对不起哦?区区我这种浪费资源的垃圾人渣杂碎,居然敢将充满希望的你晾在一边,实在是狂妄自大、不知羞耻——不过,我想到一个补救的好方法哦!”

    好消息:

    坏消息:

    我一手去够桌上的纸巾盒,担心他衣服又被弄脏,另一只手条件反射地伸过去接。

    不对。

么很爱调皮捣乱的家养动物的名字。哪怕我既不可爱,也不毛茸茸,更不喜欢拆家。

    更正一下:根本不需要张嘴。

    不如说,想不出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我稍微放下心来。

    亏他一副振振有词的德行,敢情是在赌啊?

    反正怎么修正都没用,只要一开口,他是个残念帅哥的事就昭然若揭了。

    虽然在器材库里那会儿就有所察觉……我搞不好比自己想象中还喜欢肢体接触。

    感觉没什么必要。

    他一边如是说着,一边极其不端庄地把腿一分,拍拍中间腾出来的部分:

    我在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但愿是错觉:再不清理,他说不定会像舔口水一样,津津有味地把自己的血也清理干净。

    我无言地拱到他怀里。

    神经病,天底下哪有人把鼻血流了别人一手,反而自顾自欣赏起来的人啊?就算是代餐也代点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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