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潢桃罐tou

    他做了梦。

    他也看不明白，那个男人到底存着什么心思。

    那晚的事情发生之后，梁牧繁心里如同压了一块随时会爆炸的巨石，最坏的预想就是在某个时刻，屋外会闯进来一些人把他从床上掀开被子揪起来，对着他目光异样指指点点，说有人举报，这个梁知青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与此同时——

    隔着两层衣服都能体会到的坚固。

    那一只手又沉默地伸了过来，不容抗拒地抓在梁牧繁灰扑扑的棉裤裤裆上，放在他双腿间，隔着两层布料，大掌有力揉弄起来。

    如同……

    晦暗浓稠的黑夜无边，压抑的思绪得以渐渐发散喷薄。

    村头的某间砖房。

    他年纪要比别人小一些，性格有点文气，但一点儿不娇气耍懒，喜欢热心帮忙，总是笑盈盈的，衬得白皙俊秀的眉目格外有朝气。

    说着，揽着他毛衣的手掌已经落在棉裤裤头上。

    陆卫宁知道梁知青很受女人欢迎。

    那个静谧无声的小茅屋里，被大掌隔着裤裆肆意套弄着阳具的梁知青，终于抑制不住地紧紧仰起头瘫软

    似乎怕他声音太大惹出动静，手掌离开了裤头，捂上他的嘴。

    可惜大概没有人能像陆卫宁一样，见识过梁知青哭起来的模样。

    梁牧繁托起这个沉甸甸的罐头，玻璃瓶里满满的黄桃肉鲜亮而饱满，汁水丰盈，让人一看就情不自禁淌出口水来。

    两人对视，有说有笑。

    陈建东：“他说这罐头是别人托他顺手捎过来给你的，也没说是谁，下回你碰见了再问问他吧，这么大一罐头，估计是你哪个亲戚托生产队的人转交的。”

    发烧的两个夜里浑身冒着黏腻的冷汗，他睁着眼睛陷入惊惶，害怕之余，压根没精力也不愿去回想在茅草屋里发生的混乱无比的……一切。

    冷静的嗓音继续问。

    但这天晚上，黄桃罐头放在枕头边靠墙的位置，散发着如有实感的水果清香，劳作了一天的梁牧繁陷入深深的睡眠，潜意识倒是主动替他回忆了起来。

    没一会儿，梁牧繁已经情不自禁靠在陆卫宁身上，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感到屁股后好像抵住了根硬棍子，他没工夫管，他只想解解渴，他已经湿透了，但是，他干渴到了极致。

    青年清瘦的背影立在墨水般深蓝的天幕下，与他正对而立的女知青脸上满面粉光羞赧。

    梦里的他脸庞滚烫，热得无处发泄，腿脚却是软的，好在被人从背后撑住了重量。

    陈建东好奇望过来，才见他迟钝地露出一道笑容，问：“陆营长……有没有说什么？”

    砖房床头的一扇小窗正对着不远之外知青院的方向，陆卫宁当过狙击手，在夜晚中的视力也好于常人，依稀可见窗外寂寥月色下，一只乳白色野猫跳上了院子的木栅栏，垫脚轻轻招摇着尾巴。

    有一道声音贴着他的脖颈，沿着烫红的耳根后低低传来——

    他不得不反复这么想。

    就在这个混乱靡乱的昏沉时刻。

    脑海中不自觉地掠过傍晚时分经过小路看到的一对男女。

    于是忽地冒出一股力气，一边大口喘息一边惊恐抗拒挣扎：“不…！”

    梁牧繁实在想不出来，这罐头到底是谁送的。

    “脱了裤子好吗？会舒服点。”

    怎么能不嘴馋，但他心里实在打着鼓，不断回忆着男人刚才的态度和目光。

    奶子一下得以畅快松绑，时不时蹭在男人横过来的手臂上，偶尔的一下都酥麻得要命。

    黑暗中压抑的喘息混杂在耳边，分不清谁是谁的。

    他视线模糊，蓄满渴望的泪水，像只虫子还是什么动物似的开始毫无章法地扭动、挣扎，发出微弱的呻吟。

    他看了那猫一会儿，收回沉暗眸光。

    小衣可能是在这个过程中蹭得松开了。

    他身量高大，村大队临时布置的床躺起来格外窄小，好在陆卫宁睡觉板正，不爱乱动，就这么躺一晚也很能休息得不错。

    梁牧繁的裤头保住了，但他的眼睛已经烧得赤红，和下面的逼穴一样涌出液体。

    男人的肌肉好硬。

    那股力量是可靠的，结实的，却让自己莫名感到危险。

    梁牧繁再不清醒，他也知道要完了。

    “梁知青，你酒量这么差。”

    粗沉的声息直涌入耳道：“好。”

    那是一股看似询问却过分沉暗的口吻，乍一听，只显得冷静。

    年轻军官巡查回来，躺在硬板床上，狭长双眸望着屋顶。

    梁知青的谈吐也很有礼貌，客气却不生疏，和村子里的老人后生都能打成一片。

，眉头间不见惊喜。

    夜色昏稠的知青宿舍里，梁牧繁紧紧闭着眼，不受控制般拧起清隽的眉头，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回到了那个漏风的茅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