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由于凛乌与珩澈是携手而行,那些光明正大的回头率便一下子都成了悄悄打量。而后又听到……当然,珩澈唤他名时屏蔽了一下。……暖池中,凛乌幻化出了一对狐耳和一条赤色狐尾。那狐尾环在雪白的腰上。拉近着二人的距离。月色照人幽幽,与雾汽化在一起,同波光粼粼的水面一同荡漾起层层叠叠的涟漪。胀暖袭人,如探入雾中的蟒一般,先是缓缓试探着前进,接着,便势如破竹。“嗯…”珩澈眉头微锁,一对蝴蝶骨被惊得轻颤,腿脚发软。“…凛乌……”凛乌自然是会意,慢慢出来后,使珩澈转过身,与其四目相对。暖池的水都是灵泉水,并不会让珩澈难受。雪色长臂环上凛乌脖颈。珩澈将头埋在凛乌颈侧,听着不能平定的心跳,任由施为。于是他脚底一悬空,便被抱在凛乌怀中。他张口轻轻咬在凛乌颈侧,下方被刚才的热重重……暖水拍在岸沿,不能停歇。这叫珩澈几乎转不过气来,逼红了雪色的面颊与眼尾。“…呜……”——好一个谢白榆。珩澈与凛乌二人本就有尾羽契在,又加上那丹药。珩澈不禁咬牙。当真是,愈仙愈死……或许是暖池的水有些烫人了,珩澈整个人都被蒸得有些淡淡的红。“嗯…”“阿澈,你离我耳边太近了……”于是凛乌便身体力行地,让珩澈知道了凛乌有多么喜欢他难抑的声音。……在水里,珩澈唯一能抓住的只有凛乌,所以他抓得很紧。算不清的大小玉珠自两人之间滚落至水中、融于水中。当然,也有许多融进了珩澈的灵脉。但水花并不会因此停下声音。试与更番纵,全没些缝儿……2……当珩澈再次完整地从长宁宫出来,已是几日后了。凛乌很少用灵力,但那等时候反倒是没停过灵力……从暖池到殿中各个地方,还有那些若梦楼淘来的小玩意儿……那本幽凰阁的书凛乌当真是没白看,对此,珩澈可谓是深有领教。哦对,期间那面镜墙也嵌上了,凛乌出手,那必然是比当初的珩澈要轻松的。珩澈也算是切身体会到了当初凛乌的感觉……想到一些画面,窝在柔云椅中的珩澈深深地闭了闭眼。柔云椅是凛乌弄出来的,把一些相应的材料炼成柔云的模样,躺上去亦是绵软舒适。
躺在将离苑晒太阳看看景致正好。珩澈窝在椅中,凛乌则窝在珩澈怀中。谢白榆来时便见得这幅景象。——十二阁都要忙疯了,老师身为帝君,这么闲的吗??直到珩澈掀开眼皮,以一个讳莫如深的眼神递过去,谢白榆才回过神来,开口道:“师娘,先生。”此刻他莫名觉得,先叫师娘会比较好……——事实证明龙傲天的直觉总是准的。凛乌有气无力地抬手,遥遥指了指谢白榆不远处的石桌石凳。谢白榆立刻会意,过去坐下。凛乌习惯了睡觉,这连着cao劳几日,累倒是不累,就是总缺点精神。——看来还是得改掉睡觉这个习惯。随后,凛乌便从珩澈怀中起身,珩澈也起来,二人坐了过去。“白榆寻我是有何事?”凛乌开口询问。谢白榆面露难色。凛乌注意到了,有些意外。——什么事能让龙傲天露出这般神情?于是他温和引导着谢白榆:“别怕,只管说出来。”“先生,离火……”谢白榆略有些失落地垂下头。“离火在我手中,好像变得越来越黯淡了……”凛乌还以为是什么,笑着摇了摇头。“原因不在你,近日世界会有些动荡,离火对世界的感应本就比旁的事务更强,故而也就变得黯淡了些。”谢白榆瞬间重新亮起眼眸,看向凛乌。见凛乌点头道:“真的。”但同时,他又很快注意到不对之处。——世界动荡??“先生,这世界动荡,可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凛乌面不改色,心不跳脸不红:“不错,你师娘要叩问衍虚期了。”珩澈:“……?”他不是前几天就衍虚期了吗?“原来如此!学生恭喜师娘——”谢白榆突然愣住。“什么——?!衍虚期??!!”--------------------1可参造化先天妙,无极由来太极生。——《陶歌》龚轼(清)2试与更番纵,全没些缝儿——佚名《醉春风·浅酒人前共》我不应该在这里,我应该在棠花里。(点根空气) 心意相同听到“衍虚期”三个字,谢白榆满脸的不可置信。他神情恍惚:“先生……师娘……?”“你没听错,我也没说错。”凛乌淡定道。谢白榆下意识想去看珩澈,但又觉得直勾勾的眼神太冒犯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