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归巷算商街,老远就看见灯火辉煌,怕撞了人,车夫就停了马,等她吩咐:“大人要什么?是渴了…还是…?”他话还没问完,就听到身后的尹元鹤窸窸窣窣换衣服的声音:“不必,你就替我准备些银两,然后在这处等我就行。”正是午中,因为节日浓厚的气氛,不少年轻男女都在街上逛着闲谈,她也融入人群,而后在一家排起长队的点旁停下脚步。这家糕点名为善客斋,最为一绝的就是绿豆糕,虽说尹元鹤认为自己对甜味无感,第一次尝到的时候也还是被惊艳的口感所折服。入口轻轻一抿,糕体就在口腔中融化了,而后甜蜜却不腻的豆沙混合着诞水温和的充盈在嘴里。想着,她就穿着有些格格不入的精贵衣衫排入了队伍。……冬日天冷,她身体又不好,排得时间久了,有些怔神,身体的温度都流失了许多,周遭都冷下来,不知不觉竟排到了。“姑娘?”老板提醒她一嘴,她这下才一下子清醒过来,急忙买好东西离开。“去皇宫。”虽然是子时,但她就想早些去。不是为了黎霏琳,她在心里暗暗的想,却还是揣着手里的糕点心脏跳的厉害。远远的在皇宫外,她就打算下车,正想起身,腰却突然被人搂住了,紧接着唇瓣就被微凉的唇瓣覆上。侧头才看见那人此时此刻正笑慵懒,斜靠在车里的位子上情意浓浓的看向自己。一瞬间喜悦大过了克制的高冷,眉间跳了跳,又很快回到原状,压下眉毛,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怎的来了?”“闻到了某人的味道。”“何时来的?”“你把车停在这儿后,我就跑出来然后坐在你身边了。”一时无言,黎霏琳看着穿着女子服装的尹元鹤,褪去了冷气,显得娇多。她喜欢尹元鹤狠心的模样,喜欢她冷脸的模样,却也无法遏制自己爱上她原本人生应有的模样。比起宽大的官服,还是这种女式的裙装更衬他的美貌。突然又想,如果她真如那些阁中小姐在深阁生长,那她就见不到尹元鹤,也更不必说能水乳交融,再如她所愿心都连在一起。她不想,又不愿。罢了。黎霏琳拿起一年的糕点,弯了弯眉:“买给我的?”“买给桃易的。”刚做好的糕点放在怀里还热着,绿豆的香气涌出来。桃易可不爱吃甜,就跟尹元鹤一样。
有四个字,叫爱屋及乌。尹元鹤又如往常咬着牙,就又要蹙眉,眉心却背一人用食指轻抚,凑上来,嘴里还衔着半块糕点。她看近在咫尺的容颜,看黎霏琳眼里的狡黠就快要溢出来,眉头却不自觉慢慢松散开。衔上另外半块,满满的含入嘴中,感受那淡淡的甜味融在心里,黎霏琳凑上来,跨坐在她的腿上,含着唇珠,偷偷伸出小舌。尹元鹤照样如往常一般,眼里清清明明,仔仔细细瞧着她的眼睛,手却环上她纤瘦的腰肢,加深了这个浅浅的吻。唔她闷哼一声,勾住另一根闷闷的舌头,缠绵悱恻的交缠,贪婪的吮着她口中融化糕体的甜味,吸着舌头,水声啧啧作响。一只手顺势就摸索进了她单薄的衣襟。尹元鹤抓住黎霏琳的手,微喘着,眼睛还是那么澄澈,仍敛着眸,勾唇,带着有些无可奈何的味道:“天子的宫,天子的妃,天子的臣。”她低哑的笑了一声,松开她红肿的嘴唇:“黎姑娘,颇勇敢。”得了允诺似的,忌惮着车夫,她只是将手探进她的大人的衣里,浅浅的从肚兜探进去,握上那可爱的乳儿,打着旋儿的逗弄。居高临下的看着尹元鹤,她掀起眼看自己,太淡。即使身子被逗弄的发红,浑身发抖,眼里都不会迷醉,似乎从黎霏琳遇到尹元鹤开始,她眼里就是一汪旱泉。宫外种了树,是松,所以能常青,上头常常挂雪。雪积久了就厚,就重,压弯了枝条,最后重重的跌落在地上,整大块的雪掉下来之后,就摔得四散开去。尹元鹤前些年编了一部小集,有一篇就写到:昏魅如浮夜五更,雪白暗发冬愈深。屐履轻踏三四迹,北风灌袖寒单襟。时人称赞她“冬着屐”“寒单襟”以反面写出那些即使在严寒下仍如纸包火般沉沉的,闷闷却热烈的伤感,揉碎掺杂在那“三四迹”。众人皆知足冷着棉靴,身冷要穿衣。因为人会冷,人要温。她突然松了手,手臂从身侧滑落,而后垂下来放在这人的腰旁,眼角带着点点星光:“cao我。”下几章无纳入短车连高可以期待一下冬猎(大概会比较肥吧早八晚了就晚八我看我自己像个几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