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给安浦年吃的。付沉将那奶酪草莓制品端上桌台,安浦年还没尝过一口。付沉没看到安浦年吃到这甜点时的模样。
在飞舞的赤蝶中。
就当自己是死了。
“操你妈的,老子把你炖了。”黑蛇听不懂付沉的威胁,它胆小地冲付沉呲牙咧嘴。一溜烟滑走了。付沉翻在地上,天光照得他发晕。“妈的。”
佣人们离开,两人的空间里又只有一线的距离。付沉说要喂,身子却下意识靠后。贺因渝没拒绝,却没有向前。两个人僵在那里。付沉没舔过的奶块终于摔在了名贵的古画地毯上。用了随便拿的食材,浪费了拍卖到的艺术品。付沉感觉要糟,他甚至想跑。怎么就定住了,付沉在原地一动不动盯着同样没动作的和贺因渝。“收拾一下出来。”贺因渝留下一句话,穿着家居服出去了。也没计较付沉的过失。奶糕就吃了一口,不知道贺因渝喜不喜欢。付沉在佣人的目光中踩过那片奶糕。地毯上氤氲开来。付沉跟着贺因渝出去了。
女孩们面面相觑。奇怪的人。明明贺先生看着他的时候还一副愧疚的样子,贺先生转身了就大喇喇地踩上艺术品。没有半点尊重之心,女孩们对新来的帅气男人观感下降。
付沉追上贺因渝,抱着他的胳膊,就拉上他的手,付沉手没好全,纱布就拆了。“我很爱你,男朋友。”付沉牵住贺因渝的手,冰凉的皮肤上一抹温度覆上去,付沉的受伤的手指抖动。贺因渝的手指插上付沉的手,付沉咬了一下后槽牙。操他妈的。忍着疼和骤然被太阳光笼罩的不舒适,付沉几乎是被贺因渝拖着走。“你带我去哪?”贺因渝没理会走路几乎跌撞的付沉。他开车把人带到城堡花园的溪林处。付沉在副驾驶坐闭眼休息。他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被缓慢放到泉水中的时候付沉还是没忍住,他忍不住问贺因渝:“你什么意思?你要干嘛?”付沉手扯住岸边的草。嘴唇翕动几下,眼睛就红了。仔细看付沉眼下发青。他几天没休息好,心力交瘁,健壮的少年硬生生被贺因渝折腾出了病气。付沉忍不住说:“我不是你的艺术品。”说完付沉低头。不敢想象贺因渝会是什么样子。贺因渝把付沉按在流动的碧泉里,自己也淌了进去。水没过小腿,石子硌上付沉的脊背,他呼气,后脑勺就被贺因渝的手托起,紧接着,柔软苦涩的唇就覆了上来。轻轻的,在阳光底下,在冰凉的泉水中,在流动的倒影中。
为什么不行?贺因渝不是喜欢男人?妈的神经病。付沉提
付沉曾经想象过。
“沉沉,一起吃。”贺因渝没发疯,他把付沉扶到椅子上,在他耳边淡声说:“吃完我们做点有趣的。”付沉手指一僵,扶上檀香桌的手颤动了下。“你记着送我。”贺因渝柔白的手抚上瓷杯,红唇浸染了些许咖啡液。付沉切了一勺粉色奶糕给自己,含着就要给贺因渝送过去,此时的贺因渝站着,他身量很高,覆盖住少年的影子。微俯身,含过付沉的唇,将甜点咽了下去。付沉受宠若惊地躲闪,失手打翻了贺因渝随手放下的红瓷杯。付沉想去捡,女佣们一时犹豫。一窝蜂冲过去收拾热液。贺因渝后退半步,目光隐晦地盯着付沉。付沉张了张口。“你要送我去面试。”贺因渝指尖摩挲了下,似在回味付沉唇齿的触感。付沉低头看碎瓷片被捡走,又抬头,他手上的刀沾一点粉红。付沉伸舌舔走奶块:“我再喂你吃?”贺因渝淡淡看着他。
“我操。”“什么东西?”付沉从水里拽出一条蛇来,那蛇被付沉举过头顶,贺因渝抬起头来,顺带托了付沉一把。看着横亘在两人中间的一条黑蛇。付沉傻了。他呆住看手里那蛇蠕动。贺因渝倒是遇到熟人似的:“蛇。”“我养的。”似是看付沉没反应,贺因渝解释一句,“应该是自己跑出来了。”“继续?”贺因渝按着人就要亲。贺因渝接吻就只是唇碰着唇,不动,柔软地贴近,让付沉反感。付沉笑了一下,“你养的……”他僵着手把毒蛇放了。付沉现在只想爬上去,不跟这疯子来劲。付沉想什么贺因渝不会管,付沉也不觉得自己算什么,他攥紧拳头,承受着碧泉里贺因渝一下一下的冲撞。付沉眼睛看岸上的枯草。一折就断,没到秋天就感觉活不成了。贺因渝也不会看付沉什么表情,他只是发泄欲望,把付沉当做自己的器具。会说话,会叫。会说爱自己。贺因渝贪恋地把自己沉入付沉身体里,付沉沉溺在翻涌的泉水里。冰凉浸透了骨髓。付沉觉得浑身发冷,又烫到颤抖。他低哑地叫出声来。哀弱得惹人心怜。贺因渝把付沉留在泉水里。他开心过就不在意这么个人。付沉好不容易爬上来。又看到那条该死的蛇。
“我不联系你,你也不联系我吗?”付沉开口,把草莓奶糕扔到桌子上,划动些许。贺因渝视线在付沉脸上。付沉不等贺因渝回答,就继续说:“我要开学了。你到时候送我。”“面试也送我去,知道了吗?”
贺因渝不知听秘书和司机说了什么,他此时看到付沉的目光带着笑,女佣们不敢围贺因渝,围着付沉把那抹清新的粉色送上给贺因渝。贺因渝换上了居家服,他手边的杯子里冒苦的咖啡。付沉走过去。小姑娘们做鸟兽散了。不远处偷偷看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