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屈辱了。克蕾莎情愿爬下楼,也不想被比尔搀扶着下去。她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会累成这样——明明她也只是躺着而已。但她现在腿很疼,腰很酸,就连手臂肌肉都有点撕扯痛。当比尔·韦斯莱把灯打开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他的手臂上有很多渗血的抓痕。她像一只疯猫似的拼命挠他,用脚跟踩他的后腰和腿,身子不停在床单上扭动。整整四十分钟的运动量比她过去一周都高。“没时间了。”比尔披上长袍,为难地说,“我抱你下去,或者把斯内普教授带上来。”克蕾莎拼了命地从床上爬起来。比尔握住她的手臂。“不用你扶!”克蕾莎用力抽手。她还没说完就被比尔拦腰抱起,他低声说了句“抱歉”,然后快速把她带到了斯内普的房间。魔药教授正气定神闲地坐在书桌边翻书。他回头看见比尔抱着克蕾莎,甚至讥讽地笑了:“怎么,你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腿吗?”比尔有点恼火:“不,她只是累了,站不起来……”克蕾莎想把他的嘴撕了,她挣扎着落地:“我不累,我还能站起来!”然后她膝盖一软,往前踉跄几步,差点跪在斯内普面前,还手忙脚乱地拉了一把他的黑袍。“有时候服软可以让你少受点罪,卡特小姐。”他冷漠地从高处俯视她。“我们还有七分钟。”克蕾莎狼狈地站起来,回头冲比尔道:“够了,你可以出去了!”她脸上现在一定涨满了屈辱的红色。幸好比尔没有说什么,他转身离开房间,还细心地带上了门。“六分钟。”斯内普正扮演着无情的倒计时机器,他轻点魔杖写道,“卡特小姐,你最好给每个人单独安排一天,而不是把三个人积压在一周的最后一个小时。我不想再经历这样混乱的场面了。”克蕾莎根本没空思考,她快速解开袍子,抬膝压在椅子上。因为时间实在紧迫,斯内普也没像上次那样为难她。他配合地解开了自己的腰带,把阴茎从紧绷的裤子里释放出来,并且用了个什么咒语让它快速勃起。克蕾莎正要骑坐上去的时候,门突然开了。比尔拿着避孕套,匆匆从外面进来:“对了,这个……”他突然卡住。他的私生活比较保守。看见一分钟前还在他身下高潮的女性,现在骑坐在另一个男人的阴茎上,对于他来说有点震撼。克蕾莎惊叫着拉起长袍,挡住自己的后背和屁股,顺便遮上斯内普的身体。“滚出去!”她跑到门口一把夺过避孕套,“别看了!”“对不起……”比尔还没说完,门就拍在了他脸上。克蕾莎的心跳快得吓人。斯内普依然冷漠镇定:“三分钟。”克蕾莎忍无可忍地大喊:“我知道了!!”她边走边撕开避孕套包装,跑到斯内普面前,低头给他戴上。可能是因为太累了,可能是因为紧张过度,她的手抖动得厉害,怎么都套不上。更灾难的是斯内普还在报时。“两分钟。”“求求你放过我吧!”克蕾莎险些被气到晕厥,“我戴不上!”斯内普递给她一个“自己想办法”的冷漠眼神。克蕾莎只能撩起袍子,直接握住他的性器坐了上去。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两个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斯内普猛地抓了一把她的头发,她被迫后仰,害怕道:“教、教授……”斯内普的手慢慢松开,他眉头皱着,神色并没有缓和:“别这么莽撞……有可能受伤——我们都是如此。”克蕾莎倒是没觉得疼。她只是心跳特别快,快得接近猝死。如果斯内普没有这么关心避孕的事情,她也不至于过于担忧,但他表现得好像——只要一次不避孕就会立即怀上似的,让她很害怕。她犹豫着起身,让阴茎从体内滑出来:“我要不要再帮你戴一下……”
“你都已经弄进去了,卡特小姐!”斯内普长出一口气,生气道,“继续吧。”克蕾莎只能继续。她已经很累很累了,坐进去之后半天没动。斯内普似乎没有任何想法,他看起来甚至有点无聊,告诉她:“我通常在十二点前入睡。”“对不起。”克蕾莎也很想休息,她轻微摇晃了一下臀部,感觉对方的性器笔直硬挺地插在阴道内,一时半会儿可能结束不了。她若有若无地碾弄着,悄悄靠在他肩膀上眯眼休息,希望他别发现她偷懒。他的头发闻起来有股特殊气味,苦涩,清冷,有点像刚刚修剪过的草坪。“你在嗅什么?”斯内普敏锐地注意到了,他有些厌恶地推开她的头。克蕾莎被逮个正着,尴尬地说:“没、没什么,我只是困了……”“请尽量不要跟我发生性行为之外的接触,卡特小姐。”斯内普警告道,“如果你有渴肤症,建议去找布莱克先生,他更适合当你的治疗犬。”克蕾莎在心里发了一顿火,狂骂他是个有体味所以害怕亲密接触的油腻中年男人。但现实中她只敢闷闷地应声:“哦……”然后努力打起精神,完成义务。她知道理论上该怎么做——不停抽插,直到对方在快感中射精。但是她不知道要花多久。这个就像钓鱼,有时候她跟鱼在对抗,用力把它拉上钩。但绝大部分时候她只是在发呆,等待莫名其妙地结束。总之,“性爱”跟以前女生宿舍里讨论的完全不一样,甚至不像是同一件事情。她在斯内普身上轻轻起伏,摆动腰肢的时候,一直在想乱七八糟的课程。直到斯内普拍拍她的背,中断她的动作。“停一下。”她马上停住了,紧张地问他:“怎么了?你有哪里不舒服吗,教授?”老天啊,她是从圣芒戈特护病房把斯内普接出来的。他可千万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