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傍晚的街道,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
和兄长出门玩了一天,累得我吃饭都在打瞌睡,洗澡的时候就直接睡过去了。
可我不知道的是,从今天起,我再也不能和我的小伙伴们一块玩耍了。
第二天早晨,公j打鸣之后我就睁开了眼,兄长放大的脸就在我旁边,他还闭着眼在睡觉。我捏住他的鼻子,他还是闭眼,可我明明已经看见他嘴角g了起来,我知道他醒了。
兄长亲着我的额头安抚我,“小慈,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在家等我好吗?”
城里的住所已经打点好,兄长牵着我的手带我走进我们今后将要生活的小院子。
水里特别舒服。热气氤氲,我昏昏yu睡,任由兄长给我洗澡。
出门前从要先哄一哄我,这让我十分愧疚,可我又不知该怎么办好。兄长从来不曾恼怒,温柔耐心的安抚我。兄长尽心尽责的照顾我,我却没有注意到兄长嘴角g起的若有似无的笑意。
于是唐权出门买了所有需要的东西,在妹妹与这里的人关系和感情发展的更深之前,他要带她离开。
我咬住嘴唇,一时说不出话,眼泪在眼眶打转,又生生憋了回去。
将发丝捋到耳后,再一点点吻去妹妹脸上咸涩的泪,他的额头贴着妹妹的额头,深深的看着妹妹。一颗心脏跳得快要跑出x腔,此时此刻千言万语也无法诉尽他心中所思所想。
在城里的生活b计划中要顺利很多,兄长虽然每日早出晚归,可我能看出他身上洋溢出来的那种活力和快乐,这是在之前不曾存在的。
一开始是凑效的,可是时间久了还是有那几个抱着试探的心到门口喊一两声,听了声音的妹妹想都不想翻墙跟着他们走。
等不及我再问,他低头看着我的眼睛,温柔的笑着说:“医馆发不出工钱,兄长只能带你到城里去另寻生活。”
一个平凡的下午,我坐在阁楼的窗边等兄长回家。阁楼有一扇小窗户,打开窗户就能看见外面热闹的街道,这是我无聊时打发时间最佳的选择。
那些来找妹妹的孩子,他都上门一一打过招呼,请求他们家里的长辈不要让孩子来找妹妹,因妹妹自小身t弱,经不起出门折腾。
他望着窗外,我于是只能看到他逆光的侧脸和下颌线,他说:“去城里。”
唐权安抚的轻拍着妹妹的背,感受着自己x口那一小块布料慢慢被妹妹温热的泪水浸sh。妹妹在哭,可他的心脏却在ch0u搐着悸动。
都很好又都不好,我跟兄长说太累了想睡觉,跑到楼上蹬掉鞋子钻进被窝里。
唐权将妹妹抱回床上,那双黑沉沉的眼睛注视着床上妹妹白皙的笑脸,他重新将衣服穿戴整齐,在这个夜晚出了门。
唐权享受我的依赖,或者说是他在悄悄的让我不得不依赖他,而这些我一无所知。
我坐起来,抓着兄长的肩膀摇了摇,在他耳边小声叫他:“兄长,该起了!不然就误了时辰了!”
兄长看出了我的疑惑,“等马车到了,我们就出发。”说完还0了0我的头发。
baeng的小脸蛋沾满泪水,发丝乱七八糟的的粘在脸上,像只乱槽槽小猫。
出发?我问兄长:“我们要去哪里?”
一如既往的吃完早晨,我坐在兄长腿上,发现他还没有要出门的意思,看了看窗外的yan光,天都已经大亮了,兄长以往早已经出门。
狭窄的街道冲出一群扬鞭骑马的军人,他们各个身穿铠甲,骑兵后面是大量轻步兵,不计其数的士兵浩浩荡荡的穿过街道,将原本做生意的小贩撞得人仰马翻,很快街道便乱成一片,哭叫声、求饶声,被踩烂的果蔬,推翻的铺位桌椅,这个傍晚一下子就变了天,赤红的火烧红仿
马车的车轮滚过路面,我远远的看见小伙伴们正蹦蹦跳跳的,似乎要去找我。我多想大喊一声,可是分别的伤感让我鼻子一酸,喉咙哽咽,转头扑进兄长的怀里呜呜大哭。
可城里的生活却让我手足无措,我不熟悉这里的人和物,不熟悉这里的一切,我依旧不能出门,身处陌生之地的恐惧和孤独让我不能处理这种复杂的情绪。我只能在每个晚上紧紧抱住兄长,又在早晨兄长离开之前抱着他求他再陪我一会。
我的脑袋随着行人从左往右转,又从右往左转回来。突然一阵马的嘶鸣声打破了街道的平静。
我愣了愣,眼珠子转溜了一圈,想着虽然不能和小伙伴们一块玩,和兄长出门也是好玩的,想买什么就能买什么。
妹妹总是会被其他人分走注意力,这让唐权觉得十分苦恼,所以不能再这样下去。他只有妹妹一个,他希望妹妹也只有他。
唐权走上楼,床上隆起一个小动物一般的形状,发出轻微的声响。他叹了口气,知道妹妹难过在哭,他站了很久,直到妹妹哭累了睡着之后,他轻轻将妹妹从被子里捞出来。
他将我重新抱进怀里,下巴枕在我头顶,温声细语道:“今日不用出门,兄长带你出门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