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比她更年轻漂亮或是对他事业有所助益的女人吗?他们争吵的时候纪寒会不会说“你也有过很多男人”?她一想到这些心都要碎掉了,她宁愿纪寒恨她、讨厌她、再也不见她,唯独不希望变成这样。她的迟疑和沉默纪寒都看在眼里,他将头发用手捋了一下,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看来你已经回答了。”“对不起纪寒。”白露又哭起来。夜晚并没有因为两个人的沉默回到静谧,房间里都是肉体碰撞的声音。他的胯部带着些力度撞上她的臀,囊袋也发出一声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细细呜咽着的女孩子骨架偏小,跪着趴下去的姿势显得她很瘦。看着真的让人心生怜惜。纪寒想。“你一直在道歉。”纪寒的右手握住了她纤细的后颈,“可是你真的知道你错哪了、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白露。”“我知、知道的。”“是吗。”纪寒的手慢慢顺着她的颈椎往下摸,“说说。”到底是坏心眼的。嘴上说着叫她自己给自己列罪证,但肏她的力度却越来越大。水淋淋的肉棍反着光,在那处红粉幽谷重重地抽插着。情欲的甘泉如瀑般倾斜到白露身上,她被他干得说不出话,只能发出被撞得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再一次的,在巅峰前猛地回落。一次次地被托上濒临高潮的位置,又被松开手任由她坠下,这无疑是一种折磨。白露下身绞着他的性器,求他:“纪寒、纪寒,求你!”这何尝不是对纪寒自己的折磨,她的紧致甬道湿热也催出如虫豸般令他骚动的欲望,他残忍地任由她的快乐化为永攀不上的痛苦,开口:“说吧。说对了就给你。”“唔、嗯——”她长长地抽噎一声,用手背遮住自己的眼睛,“不该说好了却不去找你”他的手掌带着略重的力道落在她的臀尖,下身也奖励般往那个每次被碰到就让她缩起身子的地方撞着:“继续。”白露被束缚着的手抓着床单,猫儿似的动了动腰去迎合他,侧着贴在床上的脸上全是可怜兮兮的泪痕:“不、不该和别的人上床”男人温热的手掌缓慢地抚摸着她瘦削的背脊,暖意让她止住了哭泣。两个人都享受了一会儿快感后,纪寒再开口时已经温和了许多:“然后呢?”“不该骗你然后逃跑”纪寒俯下身吻了吻她的肩头:“再想。”白露想了想,又说些无关痛痒的什么“以前不该那么纠缠你”“对你有所隐瞒”之类的,然后又开始哭起来,摇着头说真的想不起来了。她列举了这么多,心想自己总该猜中几个让他最为恼火的,对方的反应却让她很意外。“错了。全都错了。”纪寒垂着眼眸看着她,却没有什么居高临下的感觉。“啊?”屁股上又是一巴掌,响亮的一声“啪”。他发了狠地往她穴里撞,操得又重又凶,以至于他在打她屁股的时候不得不抽出一只手扶着她的腰:“第一,总是擅自做决定。什么叫‘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钱都给你’?呵。你压根不懂我在想什么却要替我做决定,你以为我会很感激你?我只想把你关起来肏。白露,我不需要你这种笨蛋式的自我牺牲。”“我”白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可是——”“别可是。”毫不留情的一掌落在已经泛着红的臀瓣上,纪寒听到她的反驳火气又上来了,“给我记住。”白露重新把头埋回去:“知道了”“其次,心肠太软。”纪寒是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生气地又抽了好几下她的屁股,“那个看着可怜你要帮,这个找你卖卖惨你也要帮,你为什么觉得他们活得不顺遂就是你的责任?收收你的圣母心,白露。你帮得过来吗,同情心泛滥就去南极替企鹅赶贼鸥。”嘴是真的毒。白露趴在那,被他说得眼泪直打转,屁股和心都火辣辣地疼着。“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纪寒俯下身用胸膛贴着她的背脊,吻了吻她的唇,与她的关系由“教育者”和“被教育者”转化成“恋人”。他轻轻叹了口气,看着她侧脸上挂着的眼泪:“露露,你一点也不爱你自己。”她的泪直接掉了下来,一大颗一大颗地落在枕头上。纪寒又叹了口气,就着结合的姿势把她抱到她腿上,帮她擦着眼泪:“你从头到尾就一直只在责备自己。白露,我可不觉得他们几个无辜。别人在你眼里就一点错都没有吗?一个永远无私的白露形象完全是散沙制成的楼阁,你看,你已经再也维持不了了,你拖垮了你自己。”白露知道纪寒说的是对的。她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不可能对此毫无察觉,只是不愿意承认。按照别人的意愿做事永远比按你自己的意愿抗争容易。从小她就活在别人的期待里,彭家辉说“你要听话”、白建业说“你真懂事”、老师说“你是个乖巧文静的好孩子”、同学们说“白露又漂亮温柔成绩又好”。是呀。觉得自己害死了另外两个被拐儿童和孔小兰的白露对自己的评价特别低,她只能借着那些话语建立一点点自信——你们看,我很乖、我很听话、我会为了你们付出很多很多,所以我也有被爱和活着的资格。为了在乌家村的时候年幼的她就已发下誓言:要么死、要么找到一个永远不用迁徙的栖身之所。于是她收敛了羽翼,在别人的期待里为自己编织了一场梦,半是沉溺半是清醒地活在其中。可是她终究是没有找到。她骗不了自己。就这样下去窝在纪寒身边依赖他的美梦被戴淑云的自杀和那条白建业发来的短信给打得粉碎,自我怀疑终究压垮了她,于是她只能孤注一掷,去为自己寻求一个答案。她不断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