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上） 林海听涛

    中年人面无表情地让老人把脸上的口水擦干净，然后对他说：“主席先生，我来是有事情想给您说的。”

    “啊！对，淫聚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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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是因为这个。”中年人继续说道，“您是一个好人，主席先生。但是您不是一个好的球队主席，请原谅我的直率。我在球队四年了，却一次都没有打入过更高一级的联赛去。”

    “嗯，中国人。”任煜地依然在看地图。

    “啊！抱歉，呵呵！”一个白发老人连忙掏出自己的手巾将对面一个中年人脸上的口水擦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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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哧嚏！”

    维恩瘫坐在椅子中间，宽大的皮椅将他瘦小的身躯紧紧包裹着，仿佛害怕他会滑落下去。

    “如果我不是女孩子，我一定上去，他们很多人还没有我踢得好呢！”

    “啊？什么？”

    任煜地回头看了看简：“是啊，来混饭的。”然后径直走进了体育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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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煜地没有再理会简，向球场内走去。

    “我要离开温迪队了。”

    “喂喂，你真的是来温迪队踢球的吗？”简在后面喊他。

    “我是这个俱乐部的主席维恩·德伦。欢迎你加入温迪足球俱乐部。”维恩伸出手和任煜地握了握手。任煜地在心里想，确实像伯格那个老头说的一样，没什么架子。一个好人，但是似乎不是一个好主席。

    “yeah！我叫简。那么你想去哪儿呢？温迪镇靠近大西洋，你可以去镇西边的海滩上看海。你一定没有看过海吧……”

    “哇！好棒啊！你是来旅游的吗？”女孩子拍了拍手。

    “这就是温迪队的历史吗？”任煜地看着伯格。对方点点头，

    “你是亚洲人？”女孩子看看走在她身边的黑发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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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带我去温迪球场。”

    “……”

    温迪俱乐部创立于1906年，已经快一百年的历史了，但是作为英格兰大西洋沿岸的一个小镇地方球会，他们的近一百年历史上并没有多少值得炫耀的历史，最好的成绩就是十年前令人吃惊地打入了乙级联赛的前十名，可惜那届球队的球员随后就被各大甲级球队以及其他乙级球队瓜分了，接着第二年，温迪队再次降入丙级联赛，再也没有打上过乙级。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四年来，您年年赛季初都这样对我说过，但是第二年我仍然听到这样的话。我认为您不是一个有进取心的主席，温迪队以及我在您手下都没有什么前途，请再次原谅我的直率。现在有一家乙级球队邀请我去执教，这是他们对我能力的信任。因此我没有办法拒绝，所以只好很抱歉了……再见，维恩主席！”男人转身大跨步地走了出去。

    任煜地刚拐进走廊，就看见一个高大的英国人迎面匆匆走来，差点撞到他。他慌忙躲到一边，然后狐疑地看看男人匆忙的背影。

    “什……什么！”老人大吃一惊，“为什么要走？如果是因为我刚才打喷嚏冒犯了您，我向您道歉！”

    “霍华德，你不懂啊！如果我没有进取心的话，以我这个年纪早就应该退休在家舒舒服服地看球了。何苦还抓着温迪不放呢？你不懂啊，霍华德，因为你不是我们温迪人……”

    “我要去温迪球场。”

    “那么，我当你的导游吧！就算是因为撞到你而向你道歉。”女孩看着任煜地，“怎么样？”

    看着任煜地的背影消失在体育场的阴影中，简朝那个方向哼了一声：“什么嘛！连我都能撞倒的家伙还来踢球，维恩老头儿的眼光越来越差了！”

    “去哪里？你不是来旅游的吗？”

    女孩子听见叹气声，才发现被她撞到的男孩还坐在地上。

    任煜地抬头看看斑驳的球场外观，“确实很破旧，但是比我想象的好一点，最起码还有看台……”

    任煜地看看女孩，又看看地图。“好吧。”

    “是啊，来旅游的。来这里旅游一个赛季的……”任煜地把地图放进包中，看着简说，“导游？”

    “唔唔，你说吧，我听着呢。”

    “但，但是，霍华德，今年不一样，我们有很多不错的年轻球员。我们有希望打入乙级联赛的！”

    “任煜地。”

    “啊，啊！对不起，对不起！”

    任煜地看看笑得很灿烂的女孩，然后又低头看自己的地图：“是的。”

    某个被忽略的人坐在地上看着两人，又看看蓝色的天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嘿！”

    “这就是温迪镇唯一的足球场，很破旧吧？”

    “你就是伯格推荐来的人？嗯，叫什么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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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不应该说他是男孩的，虽然年龄不应该很大，但是那眼神看起来却象是经历了很多事情一样，很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