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堂哥不在了,总得有人留在京城。池家每一代必须有人置身朝堂,这是不成文的规矩,也是池家百年望族应该承担的。池家看似退隐,实则依然和皇室有着断不开的关系。当然这些就没必要告诉表妹了。
温眠没多想,小表哥一向随心所欲,突然想入朝为官了,也不是不可能。
“小表哥一向天姿过人,定然能金榜题名的。”
小表哥虽然不喜欢看书,但是知道的丝毫不比她这个从小老老实实看书的人多。记忆里也是比常人好很多。实实在在读书的料子。
池誉听了,笑着道,“那借表妹吉言了。”
江止淮看着走到他面前的池誉,轻轻道,“小舅子辛苦了。”
池誉冷哼一声,把温眠轻轻放下,立即有丫鬟扶着她进了花轿。
“江止淮,我池家最疼爱的女儿就交给你了,若是你敢让她受半点气,我池家第一个不同意。”
在这大喜的日子,江止淮心情愉悦,脾气也是极其好,听了这明显是威胁警告的话,面上态度极好,承诺道,“小舅子放心。我定不会给她一丝一毫委屈受。”
池誉点点头,冲他摆摆手,“去吧,别误了吉时。”
江止淮微微颔首,翻身上了马。
迎亲队伍敲锣打鼓,浩浩荡荡地,好不热闹,街道两旁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他们窃窃私语,议论得最多的不是新郎官的身份贵重长相出色,也不是新娘的姝色,而是对那看不到尽头的嫁妆。
其实,关于嫁妆,温眠也有些吃惊,便是公主大婚嫁妆都远远不及,可以说她的嫁妆算是逾矩了。可谁让这嫁妆也有皇上的份呢。谁会不长眼睛去参一本,开玩笑,那不是打皇上的脸么。
坐在花轿里,温眠的脸在发热,嘴角一直保持着上扬的弧度,她忍不住偷着笑,之前在池家人面前碍于矜持她并没有作出多么欢喜的样子。此刻花轿里只有她一个人,而且在盖头下面谁也看不见。
她很欢喜,雀跃得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了。
绕着青州走了一大圈之后,轿子在荣王府停了下来,温眠有些紧张,此时应该是踢轿门了,等了许久,迟迟没有动静,她有些疑惑。
就在这时,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挑开帘子伸了进来,“眠眠。”
温眠听到熟悉的嗓音后,将手放了上去,然后在江止淮的搀扶下出了轿门。
“世子,这于理不合啊!”媒婆有些着急,这大户人家不是最重规矩了么,这世子怎么如此行事的。
江止淮轻飘飘看了她一眼,语气不容置疑,“我江止淮的夫人不需要下马威。”
踢轿子是为了给新妇下马威。
温眠强压住掀开盖头去看他的冲动。
江止淮一直牵着她的手,有门槛的地方会轻声提醒她抬起脚,去了前厅,两人拜堂成亲。
温眠坐在床榻上,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就像梦一样,她扬起嘴角笑了起来,笑容满是甜蜜。
一刻钟后,有人推门进来了,温眠不免有些紧张。
江止淮动作缓缓挑开了面前女子的盖头,眼里闪过惊艳,“眠眠,你很美。”
温眠红着脸,小声道,“祈光你也很好看。”
江止淮低低地笑了起来,发自内心的愉悦,他坐了下来,揽着温眠的腰,低下头深深地吻了下去。
温眠下意识回应着他,有些喘不过气来,过了好一会,对方才松开她。
江止淮嗓音沙哑,眸子里满是情、欲,“眠眠。”
温眠呼吸不稳,衣衫都有些凌乱,娇嗔了他一眼,眉眼间仍然是姑娘家的青涩。
江止淮替她一样样取下了头上的发钗步摇,动作轻柔,如瀑布般的黑发披散了下来。
温眠有些紧张,想起昨晚外祖母给她的那本小册子,小心翼翼道,“你可得轻点啊。”
软软的嗓音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江止淮也没了耐心,直接压了上去,动作有些急切,一挥手红帐尽数落下。
温眠躺在床上,有些害怕却也莫名欢喜。
江止淮感受着身下少女的害怕,耐着性子将吻从她的额头一直到下巴,动作格外怜惜,语气诱哄道,“眠眠,唤一声夫君听听?”
温眠呼吸凌乱,周围都是他的气息,陌生的快感让她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夫君。”
之后,便是一室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