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生活不会停xia脚步

    他想，如果喬菲不知道去哪，可以跟著他一起過年，正好順便正式見一見他的父母和親戚。

    儘管還沒放假，已經陸陸續續開始有人討論年假怎麼過，去哪玩，討論完了又開始唉聲歎氣地都數日子，盼著這個阻擋了年假的漫長星期趕快過去。

    家陽有點吃驚道：留院？

    程家陽：菲菲，如果你不知道去哪，今年可以跟我回家過年，，，

    左想右想，還沒等家陽想出合適的問法，喬菲已經主動開口了：家陽，今年三十我打算留院，初一我就回蘇州去。

    预告：心心念念的加菲夫妇first夜终于要来啦！！

    啊？

    程家陽雖然擺著程主任的譜，沒加入熱烈的討論大軍，心裏卻也開始盤算起怎麼繞過傷心事地問喬菲今年的年打算在哪過。她家蘇州的房子早就賣了出去，雖然喬菲現在還不知道買家其實是他。

    程家阳把杯子倒着扬起，咽下最后一口红酒，绯红的液体顺着透明的杯壁落入了他的唇中，随着他喉头一滚，落入嗓中，没入了扣得紧紧的衬衫领中。

    乔菲把手放到程家阳的手里，由他牵着，走到了餐厅里。程家阳拿出一盒火柴，轻轻一擦，火柴上蹦出了明亮的火苗，点燃了桌上树立的高烛。

希望后再叫人绝望！

    喬菲知道程家陽的好意，笑了一下，回道：雖然我媽媽不在了，但是在蘇州還有我的姨媽，她是我唯一還在世的長輩了，我想回去看看她。

    禁欲系一直是程主任的代名词。

    这场景，让乔菲不由地联想到一个词：色气。

    程家陽道：那我陪你一起值班。

    烛光中，她扬起微醺的脸，嘴角滑过一丝微笑，在眼睛里聚起了两点星火，慢着声哼哼道：家阳，亲我。

    但不是程家阳的。

    喬菲笑道：過年這種時刻你還是在家裏好好陪陪家人吧，，，

    乔菲一愣神，墙上里“啪”地亮起了一圈爱心形的灯光，映出了满房间的气球和花束。程家阳穿着西装，捧着一束花，款款而来，对着乔菲伸出一只手，微笑道：乔菲小姐，今夜，可不可以赏脸吃个饭？

    乔菲感觉自己守了一个大宝藏，藏着这些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她俏眉一立，嗔笑了一声，拿起自己的杯子，一饮而尽。

    雖然有年假，但為了應對緊急事件，整個高翻院不能沒有人，都是大家輪著來，每個人排一天值班。當然，沒有人想被排在大年三十，往年都是大家抽籤，誰最倒楣，誰就那天值班。如今喬菲竟然主動提出留院。

    程家阳和乔菲隔桌对视，情意绵绵的目光交缠着，乔菲不记得嘴里吃的是什么味道，只觉得空气里甜腻腻的，粘稠的仿佛快挤出汁来。饭毕，撤去餐盘，程家阳又打开一瓶红酒。

    忙碌的時光總是不經意就過去，廿五一過，除夕在即，過年的氣氛立即濃厚了起來，大家手上做著事，心裏卻有點飄，眉眼間露出掩飾不住的喜色。

    当时他只有16岁，那张苍白的少年脸庞却一直深深地印在乔菲的脑子里。

    乔菲轻轻摇晃着高脚杯中的玫瑰色汁液，抿一口，在嘴里轻啜，让余香在唇齿间停留。红酽的酒色将乔菲的嘴唇染得嫣红，程家阳盯着那一抹蜜色，心里不禁痒痒起来，在桌子下捉住了乔菲的小手，贴着指腹轻轻摩挲着，桌面上却一派正经地抿起了红酒，配上他西装革履的精英外表，任谁看都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程家阳给乔菲扶着椅子在桌旁坐下，替乔菲系上白巾，自己在对面坐定。

    但是，家陽犯起愁來：該怎麼問比較好呢？

    說著，他意識到自己表現得太明顯了，又欲言又止地住了口，拿著眼去瞧喬菲的神色。

    可爱，随性，深情…这些跟程主任没有一点关系的词，却是乔菲见过的，了解的，感受到的程家阳的每一面。

    乔菲下班后，接到了程家阳的电话，说给她计程车已经到高翻院楼下了。乔菲纳闷着为什么程家阳没来接她，回宿舍后，一开门，被黑呼呼的房间吓了一跳。

    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没了。乔菲不由自主地紧紧握住了拳头，颤着声道：可不可以，别这么残忍？

    一個月假期一過，喬菲重新回到了工作崗位上，臨近春節，事務繁多，整個法翻處都格外地忙碌。由於人手不夠，田主任恨不得把一個人當作十個來使，每個人都忙地腳不沾地。喬菲要處理的事務堆起來有一人高，快節奏的工作總算把喬菲身上悲傷的情緒沖淡了幾分。程家陽剛開始還擔心喬菲脫節了一個月會生疏，但喬菲很快就把各項工作理順了，無論是出外務，還是留院，都表現地十分出色。繁忙之下，除了工作，喬菲沒有心思想其他事，氣色反而好了些。程家陽驕傲之餘，難免有些心疼。

    餐厅里很暗，只有桌上的烛灯投下昏沉沉的柔光，把灯下的人照的朦朦胧胧的。音箱在角落里放着慢调的小夜曲，悠扬的管弦声在耳边缓缓流动，让人不禁情迷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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