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部家里有人做过工匠,找人给他寻了好几块像样木材,教了他手法后,让他家这将军自己玩自己的去了。
除了上战场,他家里将军几乎没个将军样子。
同士兵们同吃同住的,还有事没事就犯个无伤大雅的傻。
挺好的。
一点架子都没有。
副部点头,看了看秦冰河那九尺多的身躯,缩在草垛上小心翼翼的削木头,没来由的觉得自己儿子要是再俊郎点,和他心性上还真没什么差别。
也不知将军怎么做到的,这般成长出来,还有那样澄澈的眼神。
而后与南国的斗争便陷入了僵局,秦冰河也懒得揣测他们心里想什么,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闲得无事叫那副部教他几手新的手法。反正那南国实力就是如此,着实翻不起风浪来。
“秦将军,你的信。”
秦冰河打开一看,是王阳寄来的。
头几页是家人的,李智和李礼的字一眼就能分出差别。智儿写字是标准的楷书,一笔一划写得极为工整。后头那个则跟蚯蚓似的,横折钩倒像个半圆一般。
钟鸣写在最后,盈盈落下一句话,望平安也就没了。倒是像他那干脆利落的性子。
家书看完后,王阳的吩咐在后头,说是给他带来了一个惊喜。
秦冰河翻遍那薄薄的一页纸,也没见着什么惊喜。
他严重怀疑那王阳又诓他。
“秦将军,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马上又要过冬了。我们儿郎得回去,不然家里都是些娘们可真搞不定收拾毡房的事儿。”
越往北边的人,那毡房越会经常移动。
尤其是冬天,他们几乎都会往偏南移动一些。如若这些将士不回去,姑娘几乎是没办法移动的。
秦冰河想了想,说:“吩咐下去,不日便全面攻打。让南国再嚣张一段时日。”
部署了一些战术后,秦冰河去艳阳城里头逛了逛。有官兵长时间打仗,百姓们也有些疲惫。街上没什么人,不过见着秦冰河都会恭恭敬敬的行个礼,有好事儿的还会给秦冰河塞一两个水果。
秦冰河啃着沙枣,往那城门外看去。
“这南国人还真是够累的,整日这么攻打城门又不进来,勾起瘾又跑了,真他娘的怂。”
听着副部埋怨的话,秦冰河也不接茬,自己啃着沙枣,往地下酣热的斗争瞥了一眼。
突然秦冰河像是被人点住了穴道一般,楞楞的望着底下,随后扔了沙枣,使着轻功直接从城门上翻身飞下,踩到那南国士兵的头上。
那人见有人追上来,想到军令便吹了个口哨,除了还在斗争的人以外,别的都往外散去。
秦冰河这会儿哪儿管得到别人,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开那南国士兵,骑着马奔向那城门角落。
那人手里攥着一把刀,勉强举起来都劈不下去,只能哆哆嗦嗦的吓吓那南国士兵。
秦冰河一把提起他后领,往怀里一带,随后不等他们开城门,借着那城墙上凸起的石头便直接飞上城门顶。
副部还保持着原有姿势,看着秦冰河抱着一人回来,惊恐的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