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秦钟回来坐镇后,秦将军的注意力明显集中了些。隔天便跟副部制定了对敌战策,直接出行。
估计南国士兵也不知道为啥这北国野狼军突然沉寂,整天胆战心惊的。
“今日不停歇,直接打他们回南国。行吗?”秦冰河带上头盔,慢吞吞的说着。
城门下的野狼军手拿武器,一个个刚劲强硬,闻言吼了一声。
声音大得整个城市都跟着抖了起来。
秦冰河勾唇一笑,拿起方天戟,直接从城门上一跃而下。野狼军们不停的用脚去踏地,踩着结实的拍子助阵。
秦冰河一拉缰绳,回头看了眼上头的秦钟,说:“等我回来!相公。”
野狼军起哄声一片,叫嚣着冲出城门,骑着马往外冲。秦冰河紧随其后,背影高大得像一座小山。
军队们一离开,城内只剩下几百守着城市的人马。城门慢慢关上,秦钟面红耳赤的脸才褪了色,回头看了眼张勉,说:“把军医里藏布叫去我毡房,就说我身子不爽利。另外,武器仓门的钥匙在哪儿?”
张勉拱手,说:“之前秦冰河没要,便一直收纳在我身上。”
“好,你把钥匙藏好,连我也不要告诉。”
“少爷?”
秦钟最后看了眼那城门外,扭过头已是冰冷一片的脸色,说:“陈宇布置好没?”
“嗯,现在便去?”
“对,傍晚之前,我要看到城中无平民。”
张勉叹气,半跪下恭敬的行了个礼。
一场战役下来,秦冰河抹了把脸,那白净的手帕被血染红。不是自己的血,不过也习惯这般了。
副部手伤了,躺在一旁喘气,穿着褐色短衣的人蹲在地上给他擦血污,轻手轻脚的,生怕弄痛他。
军医是个俏丽的女娃,却穿着男装。秦冰河一眼便瞅了出来,毕竟自己还有过那么一段不堪回首的黑历史。
野狼军都瞧出来这人是女娃,但是已经出征不好再说什么,便腾出毡房给她一人睡,说是军医身子弱,不休息够容易出岔子。
其余一堆男军医脏话都说不出来。
您还敢再偏心点?
副部一边逗着那女娃,一边叹气。坐在草垛上看了旁边将军一眼,说:“怎的了?”
秦冰河摇摇头,摸了摸脖颈挂着的那半块破碎玉佩,说:“没什么,休息一阵。咱们继续追。”
从艳阳城过来便是一路平坦,他们马背上的种族是天生的优势,战马带了马蹄铁,一下脚就是一人性命。更别说秦钟带来的那些武器。
虽说不是功能有高档到什么让人难以招架的力度,可那制作却是一顶一的精细。
从每个零部件到整体,报废率极低。
在战场上若是武器坏了,那命便是没了一半,他们几乎占据绝对的优势。
秦冰河难掩心慌,来回踱步一会儿,看向野狼军,问:“还能战吗?”
野狼军们有些受了轻伤,但大多数还是勇猛的,吼了一声说:“能!”
随军的别的部队都不敢搭腔,他们从一开始上战场几乎就没见着什么南国军队。
就凭这野狼军就能将南国军队打得节节败退,他们就是一个清扫战场的作用。
可他们也不敢有别的想法,毕竟他们只是做了随军的活路就这么累,这群人一路厮杀到现在竟然还有力气。
面面相觑后,他们还是不再搭腔,忍着一腔热血看那群野狼军狼吼。